。”

    李沁阳摸着脸颊转身, “唉,我这几天老加班,烦死了……”

    “差点就暴露了。”阮肆刺激地捂胸。

    “是啊, ”秦纵带着他往楼上走,“跑这么急什么事儿?”

    阮肆没喊声控灯,推着秦纵的后背,“我也想问什么事儿。”门开了, 两个人挤进门,阮肆转过秦纵的身,把人壁咚在门上, 问,“突然受刺激似的,知道我在大马路上还撩?”

    “没撩啊。”秦纵在他圈划的窄小空间里脱了外套,“清纯正直小青年秦纵, 从不干那种事儿。”

    一路狂奔胸口扑通的阮肆:“……”

    “你在期待什么?”秦纵手扶上阮肆的后腰,笑道,“秦纵什么都没做,好失望啊……”

    阮肆揉|着秦纵的脸颊,挤到变形,凑近后响亮地亲了一口,“我这一路翻了两个栏杆,进小区过花栏的时候看见门卫大叔都站起来了,估计想怼我。你可以啊小朋友,电话里撩拨谁教你的?这么浪我太不放心了。”

    “不放心就栓紧。”秦纵渐渐抱紧阮肆,手分别按在他后肩跟后脑勺,压在怀里,背上靠着门,觉得胸口满是满载,沉甸甸地橘色要溢出来了。

    “才分开多久啊。”阮肆笑他,手臂顺势环紧他。两个人紧紧拥抱在门边,手臂紧贴在躯体,触感真实,味道熟悉。

    “现在开始吗?”秦纵手掌滑动在阮肆背上,鼻尖擦着阮肆的侧颈,把t恤推上去。杂物室里的痕迹还没褪,簇新的吻痕星点在阮肆的胸口和腰腹,被咬得微肿的地方也没消下去。

    “别浪,”阮肆拍了把秦纵的后腰,“青少年不要耽溺男色,影响身体健康。”

    秦纵嗅了嗅,“软软。”

    “没商量!”阮肆拽下t恤。

    “不是。”秦纵突然被逗笑,松了抱人的力道,靠门上笑不停,“你尝起来好咸。今晚特别大放送,咸软是吗?”

    “卧槽,”阮肆退一步闻自己,立刻脱了鞋往卫生间去,“打球一身汗,下午又被人挤墙角,能不咸吗?我给你说别笑了啊!有完没完你!”

    “得,”秦纵跟在后边捡他脱的衣服,“我说下午……怎么一股特别的味。”

    话还没完,门里边就朝他扔出一条裤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告诉别人。”秦纵打开洗衣机,把脏衣服扔进去。“上回换的短裤我给扔了啊,今晚穿我的。”

    里边的阮肆开了水,大声问,“你公报私仇,扔我海贼王!”

    “绝对不是。”秦纵进卧室给他找衣服,“上回是扯坏了你忘了吗。海贼王算什么,让你穿成熟的纯白!”越说越兴奋的秦纵把干净t恤又塞回去,抬手取了白衬衫,“嗯……我觉得你今晚可以尝试一下其他风格再睡觉。”

    等洗完澡,阮肆套着衬衫擦着头发出来。衣摆露了一点平角短裤的边沿,他抬手往上系了一扣,但锁骨跟脖颈都露出来,里边被吻的痕迹半遮半掩。秦纵目光就没移开,他还没动,阮肆就先站边上,一脚踩他两腿间。

    “会玩啊宝贝儿。”阮肆缭乱的黑发半干,他危险地逼近,“看爽了吗?”

    “爽。”秦纵乖巧地拉长音。

    “那就,”阮肆亲他一下,“……赶紧睡你的觉吧!”

    秦纵:“我觉得我还可以再……”

    阮肆一毛巾蒙他头上,揉了几把连推带压的把人推倒,被子一拽,裹起来就睡觉。

    被揉|得头发凌乱一脸受蹂|躏的秦纵:“……”

    关灯后不久,阮肆说,“晚安纵宝。”

    “五星好评,今天终于不再是秦花花。”秦纵抱着他,蹭脸在他头发上,闭眼满足道,“晚安。”

    篮球赛过后,秋雨连绵。大家进入萎靡期,一考试就是一片唉声叹气。卷子跟着雨点一起越来越繁密,课间活动也逐渐减少,所有人不是睡觉就是被卷子埋没。高三加强管理,跑校生也强制上晚自习,阮肆天天跟秦纵一起回家的特权被如此残忍地剥夺了。

    雨连着下了好几天,到处都是潮湿的感觉。午休教室开了窗,阮肆面对窗坐桌子上,跟孔家宝和陈麟一起叼着棒棒糖扯淡。

    “我昨天晚上做梦都在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孔家宝以头撞窗沿,“早上我妈感动的给我多煎俩鸡蛋,讲话细声细语,吓得我以为还在做梦。”

    “你这算什么。”阮肆咬着糖,“我早上看见秦纵满脑子都是英语单词。”

    两个人一致看向陈麟,陈麟靠椅子上点头,在困意侵袭下岌岌可危。

    “同志!”孔家宝摇晃他,“醒一醒!不要在这里屈服!”

    陈麟被晃得犯晕,拍开他的手,“别晃!要吐了。”

    “奇了,”阮肆说,“今天上课没见你睡觉。”

    “不能睡。”陈麟困乏地睁大眼睛,“睡着了要罚钱。”

    “什么钱?”孔家宝问。

    “……说了你也不懂。”陈麟拍了把自己的颊面,“坚持上课不睡觉,这个月就能拿到生活费。”

    “谁给你订的规矩?”阮肆笑。

    “啰嗦老头。”陈麟叹着气栽进卷子里,“烦……数学课上得老子一脸懵逼……”

    阮肆起身伸了个懒腰,趴窗边往外望。雨湿濛濛地遮挡,如同纱布一般朦胧了一切可见之景。操场上没人,今天也没班级出来上体育课。他嘴里含着芒果味,说,“这才开始,还有一学期要轮。”

    “背不完的知识点,写不完的模拟卷。”孔家宝打开自个的政治书,“我昨天问黎凝想考哪儿,她说想去北京。我算了下我自己,估计挨不着边。”

    “那就不考一块,离近点就行了。”阮肆说,“剩下的看造化。”

    “你这话说得我好慌。”孔家宝说,“造化这词……我还是想跟她待一块。”

    “那怎么办?”阮肆回头,“别浪费时间了,背书。陈……”

    陈麟已经就着刚才的姿势睡着了。

    阮肆透着气,无精打采。

    一头扎进学海中,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得特别快。阮肆拿到十一月的约稿函时,已经开始下雪了。他最近被卷子纠缠得心神恍惚,收到信才总算提了点劲。

    早上又堵了雪,阮肆跟秦纵走路去学校。两个人戴着条同色围巾,这是李沁阳买的。下溜溜坡的时候秦纵去买早饭,阮肆看见一群小学生排队滑冰,他非常淡定地挤进去,跟着一群小鬼滑了个爽。

    “看见没?”他姿势炫酷,“教你们怎么滑,酷到没朋友!”

    “你走开,”小鬼推他腰,“大人不给滑!”

    “我不是大人啊。”阮肆滑着坡,“我还是个宝宝!”

    小朋友一齐嘁声,跟弹球似的挨个撞他,推着他走。阮肆弯腰抱起来一个,一股脑塞雪地里,把雪盖了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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