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求一愣,这王爷还能开玩笑,这样的人怪不得师哥会在他府中一住就是数年。“王爷,师哥虽说并未独钻医术,但通晓医理,我可以先不跟他说这个药的事,但他只要一探脉……”

    慕博衍叹口气,莫求说的对,景云也好,姚安歌也好,他一个都瞒不住,“莫姑娘,那就劳你说一下这药的作用,至于它的附带后果,不要说得太严重就好。”

    “王爷……”莫求最终还是应下,“莫求知道了。”

    第25章 因果

    不知道莫求是怎么跟那两个人说的,但还好,他们的反应都不算大,景云说:“博衍,这个药虽说效果好,但莫姑娘说了是有副作用的,对身体的伤害不能忽视。”

    “嗯,我知道。三皇子那边怎么样?”慕博衍问。

    景云看一眼姚安歌,示意他说,姚安歌沉了下神色,道:“很安静,三皇子那边一直在盯着,并未发现与哪方境外势力有联系。林清猗那边只说那药是小雅带回来的,最后熬不住的时候,她说她那边还有一点□□,我已经给师妹送过去了,但是她说,那个药与王爷身上的毒并无相符。”

    “直到最后,那个女人还是没有说一句实话。”景云的眼中满是愤恨。

    最后?慕博衍看了他们两眼:“她……死了?”

    姚安歌摇头,然后听景云带着冷意说:“她倒是想,孤不会让她就这么死。”

    林清猗并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的傻女人,慕博衍并不认为她说的话都是谎言,那个药应该是与他中的毒相关的,他问:“平安他,你们是怎么处置的?”

    处置?他还不知道平安已经死了。景云看着慕博衍,姚安歌沉默没有说话。景云说:“死在了小雅刃下,最后也算他幡然醒悟,已经葬了。”

    幡然醒悟?慕博衍苦笑,平安最大的错就是跟了他这个主子,才会被人利用,想起那个战场上害怕却仍旧要跟着他的那个平安,想起平日里他的照顾,良久才听他说:“也好,这样也好。他也是被人蒙蔽了。”

    “安歌,人下葬会换衣服,平安身上有个香包,那个香包你去找来,给莫姑娘送去。”慕博衍虽然只是猜测,“有些毒是混合的,本来无害的气味跟药混在一起会成为另一种剧毒的物质。林清猗拿出的那颗药应该是真的,可能景修宜并不是很放心她,瞒她些事也是可能的。”

    景云奇怪:“什么香包?”

    姚安歌做事细致,慕博衍去北疆都带着平安,最后平安也算是为救他而死,虽说将自家主子置入险境,但实非他本意。所以平安的尸身他是换去血衣之后才带回王府的,而原先的那些物品,都还在小院里。

    姚安歌出去一会,又回来,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问:“王爷说的可是这个?”

    景云对那寻常的香囊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那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却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对,就是这个,平安说这是小雅送给他的。他带着估计有半个多月了,在我边上伺候的时候我总闻到这股味道,很特别。”慕博衍看着那个东西,说。

    “这个味道我也闻过,只是却想不起来……”景云说。

    “殿下可是那日在平安身上闻到过?”姚安歌问,但那日连他都因为慕博衍的事而无暇他顾,太子只怕也是如此,后来又全是血腥味,更不会闻到这样细微的香气了。

    景云摇摇头,“不是那日,是更久这前。博衍,拿来我细看。”

    慕博衍将东西递给他,景云看一眼,很简单的香包,外面的绣功看着挺精细的,把东西往鼻尖凑,姚安歌闻过那东西,应该不会怎么样,也就并未阻拦。

    景云对这个味道很熟悉,可是一时却是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闻到过。是在哪问道过呢?景云皱起的双眉一动,突然眼眸闪过光,睁大了一些说道:“是辰妃!她身上带着的就是这个味道。”

    “太子说的是那个匈奴公主?”姚安歌心想,师父说王爷儿时的毒可能来自塞外,最后解药是皇帝给的,那是不是说明,那次的事,与辰妃有关……

    “若前次的事与辰妃相关,这次的事是三皇子那边做的,是不是就说明他二人本就有所关联?”慕博衍将手放桌上,“安歌,先把这个给莫姑娘送去,确认清楚真相。若是毒性相符,那么……”

    “那么九年前的那笔帐,景修宜也要还!”景云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寒意,一字一顿道。

    慕博衍喝过药,自然是回王府住了,莫求也跟着搬过了府里,一来好就近照顾王爷的身体,二来回春堂设备齐全,比小院方便很多。香包和那药她做了好几次的试验,最后一次,将小老鼠与香囊一起关入笼中,之后过了两日再喂食那个药物,结果,老鼠死了,呈现的症状与慕博衍显出的是一致。因为王爷中毒之事不宜张扬,莫求一入府,府里的大夫便也就遣了。

    慕博衍已经回了王府,他答应景云,除非情况迫切,不然不会用莫求的那药。平日也好,边上伺候的人也就那几个,他眼目并没有全废,日常生活倒也不会有问题,一些事情自然也有姚安歌代他出面,他现在只需要慢慢思考。

    景修宜与辰妃有关联,二人具体是什么关系却不好说。那四年前的北疆战事也是跟景修宜相关吗?景承宇跟景修宜两个人究竟是谁露的边防守备?而那个辰妃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什么一个角色?慕博衍有些想不通,如果辰妃是匈奴安插在大夏的那枚重要的棋子,为何又如此轻易的赴死呢?她真的一个人都没留下?

    慕博衍有很多问题想不通,却又无迹可寻。斜躺在房中的软塌上,慕博衍的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双目轻闭。问题太多,不过现在要先对付景修宜才好,这次景云的反应有点出了他的意料。林清猗的那张脸像谁,那时花船上他看一眼就知道了。虽说少年情怀都是诗,但他以为景云那样的少年心性只是一时兴起,过了也就好了。只要他不给反应,不予深究,景云那边自然也会将深意掩藏。

    景云跟慕博衍之间,有着太多的纠葛。慕博衍叹口气,尊着他,敬着他,可以替他鞠躬尽瘁,却还是要保持距离,话不能多说,意更不能多表。

    魏弘,这会你应该送质子到匈奴了吧。西北巡察使,虽然有后手,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帮我一把。

    慕博衍有时候也会觉得心力憔悴,可又一想如此真实的活着,有痛苦,有伤害,有忧愁,但也有温暖,有希望,偶尔也能体会到一些快乐。这样的人生不是他一开始想要的,却也是一段让他不算虚度的时光。纵使最后的结果没有那么好,也算是活着,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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