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北动作很快,一翻动作下来不过眨眼的功夫,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沈水北已经挟持着男人朝大门跑去。

    四周的人赶忙追过来,大喊着:“别跑!”

    沈水北毕竟身体虚弱,又拖着一个男人,很快便被人追上包围住,沈水北警惕地看向四周,手中微微用力,麻绳紧紧地勒住男人的脖子,男人立刻将双手摸在脖子上,脸上涨的紫红。

    沈水北哑着嗓子说:“让开,不然我勒死他!”

    四周的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忽然,人墙外响起了赵虎的声音:“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

    沈水北立刻寻声望去,只见赵虎手中端着一把□□,黑洞洞的枪眼正对着沈水北的额头,只要他手指一勾,沈水北就真的命丧于此了。

    沈水北没料到他竟然会有枪,怪不得谢朝阳会有所忌惮,在大陆私藏枪支,果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沈水北手中一软,顿时有些绝望,她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滴血,力气已经用尽,即便她想,她也没有什么力气能够勒死一个成年男人了,此刻沈水北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起来。

    被沈水北劫持的男人感觉脖子上有一丝松动,赶忙大力挣脱后一脸惊恐地跑到了赵虎身后,赵虎举着枪冷笑一声:“看不出来,你倒挺能拼,只可惜……”

    沈水北听闻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面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听天由命一般闭上了眼睛。

    “砰——”枪声响起。

    沈水北浑身一震,脑中只剩下宋云锦的盈盈笑意。

    过了半晌,沈水北突然听到面前一个重物闷声倒地的声音,她脑中一愣,瞬间睁开了眼睛。

    她没死?

    只见赵虎睁着一双大眼倒在沈水北的面前,额头上一个血窟窿还在汩汩往外流血。

    瞬间,沈水北提起来的心终于落回原位。

    她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最后,她看到沈阔一脸急切的表情朝她跑来。

    恩?沈阔?怎么不是陈风?

    沈水北想睁开眼睛再确认一下,可是双眼却如同被粘上了磁铁。

    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能跟随本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晋江这个审核审好几个小时发不出文来是什么套路!

    ☆、葬礼

    沈水北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她半眯着眼睛适应着周遭强烈的白光,过了半晌,她才逐渐看清挂在头顶的吊瓶以及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打电话的沈阔。

    沈水北浑身如同散了架一样,懒懒地连话都不想说。

    她就躺在那一声不吭的听沈阔打电话,低沉地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了她的耳朵。

    “嗯,她没事,不用担心……那几个人……交给你了。嗯……朝阳知道。”

    当沈水北听到谢朝阳的名字时不由神情一顿,她开始好奇沈阔是在给谁通电话,可正当她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沈阔却突然瞥了她一眼,随即发现她已经醒来便匆忙的挂掉了电话。

    沈水北恹恹的往被子里窝了窝。

    即便她再好奇,她也不能干涉沈阔的事情,她没有任何权利过问沈阔刚才在与谁通话。

    沈阔将手机放回西装口袋,而后走过来坐在沈水北病床旁的椅子上,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沈水北被这样的眼神看的逐渐烦躁起来,扭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

    沈阔眼神一闪,沉声道:“玩够了吗?”

    沈水北猛地回头看向沈阔,双眼中包含着巨大的愤怒,她轻蔑地笑了笑:“你觉得,我这是在玩?”

    沈阔一脸严肃地望着她,没有为她的情绪影响到分毫,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沈水北看着沈阔寒若冰霜的眼睛,顿时脸色变得煞白,而后心虚地转过头去,下意识的咬住嘴唇。

    他竟然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沈水北一想到这,顿时一股凉意窜上头顶。

    他到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监视了自己多久?莫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出他的眼线?

    沈水北突然有种永远逃不出如来佛掌心的感觉,自己撒泼蹦跶了这么久,终究只是一只愚不可及的猴子。

    沈水北翘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而后便抿着唇不愿说话。

    沈阔重重的叹了口气,颤抖着双手将沈水北的手覆盖住,缓声道:“别闹了,小北。”

    沈水北此刻如同被脱光了衣服站在了沈阔的面前一般,她听到这句话,鼻尖一酸,眼睛里蕴开一阵雾气。

    可此刻沈水北的自尊心却不容她认输,她猛地从沈阔的掌心中将手抽回,扭着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即便她的自尊已经在沈阔面前所剩无几,可她依然要依靠着这一丝自尊继续过活。

    沈阔被她这一动作搞得一愣,顿时勃然大怒,他站起身来,望着沈水北静默了半晌,似是在下着什么决定。

    而后沈阔突然扔下了一句话,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沈水北听到这句话后当即脑子一懵,躺在床上怔忪了半晌才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他说:“你好好养伤,苏淇在英国发生意外,你还要参加她的葬礼。”

    苏淇,是沈水北母亲的名字。

    a市连着三天阴雨连绵。

    沈水北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脸上还挂着五颜六色的伤。

    只是当她一席黑色衣裙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酸。

    少年丧母,即便家世再显赫又如何,根本无法替她分担半点哀痛。

    沈水北跪在灰白色的照片前,她呆呆地看着相框内的女人依然神采飞扬的面容,那依然是沈水北幼时记忆中的模样,她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失声恸哭。

    唉……宾客间又是一阵叹息。

    这场葬礼声势浩大的令人咋舌,来来往往的权贵多的不胜枚举,可人死了,再多的缅怀再多的金钱又有何用。

    对于这些外人来说,与其说这是一场葬礼,倒不如说这是一个结交权贵攀龙附凤的好时机。

    许多人面上挂着哀伤的神色,打着缅怀的旗号怀揣着各自的目的游走在各色人的面前。

    逐渐,宾客中开始起了议论的声音。

    “咦?怎么只见沈家的千金,未见沈先生本人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闻啊,这沈先生与沈夫人原本就是利益联姻,这沈夫人的娘家可是南派的苏家!”

    “苏家?那不是……”男人听闻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一幅吃惊的表情望着另外一人,对方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后两人便讳莫如深,默契的地闭起了嘴巴。

    苏家,是个早已经在这个圈子中销声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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