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忌惮,所以这些坊间的言论和传言,其中大半都是他故意为之的。

    林老头见豫王的态度洒脱,确实对这些言论没有太多介怀,不禁有些满意,对他的好感度亦稍微提高了一些。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林老头换了问题,问道:“这里距离你说的那间店铺,还需要走多久?”

    豫王回答他道:“就在前面不远了。”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们还是先回一趟王府比较好,施将军似乎已经抓住了方才跟着我们的人。”

    他的话音落下,施南钺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林老头自然也看到了施南钺,于是便同意道:“也罢,左右老头我也走累了,正好去歇歇脚。”

    —

    豫王府,书房。

    青竹送了茶点上来后,便退了下去,又按照豫王的吩咐,侯在门外。

    屋里,五人分别落座,而中间的地上,一名相貌俊朗的男子被丢在地上,五花大绑着,嘴巴里也被塞住了布条。

    施南钺率先开口道:“此人便是方才一直跟着我们的人,我与他交了手,他的武功不弱。”

    林言看着地上的人,有些疑惑道:“李统领?”他昨夜见过对方几次,还说了几句话。

    “小林大夫认识此人?”施南钺诧异问道。

    “他是本王府里的侍卫统领,名叫李义。”豫王收回视线,代替林言,淡声告诉了施南钺对方是何人。

    施南钺蹙起眉:“侍卫统领?”

    豫王看着李义,阴沉着脸,沉声说道:“他大概是皇兄放在本王府里的眼线,本王一直以为,府里的眼线都清除干净了,不想,居然还漏掉了他。”

    说完,他就站起身,走到李义身边蹲下,揭开李义口中塞住的布条,眼里含着无比的失望,他冷声问道:“你是何时被皇兄收买的?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在替皇兄做事?”

    李义是已经逝世的豫王妃的爱人,曾经因为救了豫王妃一命,在豫王妃的举荐下,入了豫王府,而他原先不过是一名普通武人,无权无势。

    豫王妃病重离世前,唯一请求豫王的事,就是为了李义,因为有她,李义才有了现在,索性李义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之后再未娶妻生子,至今仍是独自一人。

    这也是豫王会提拔和信任他的原因。

    面对质问,李义的神情不变,十分镇定地为自己辩解道:“属下不明白王爷您说什么。”

    见李义否认,豫王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揪住李义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说,当初你是否有目的地来接近织云?”

    织云是豫王妃的闺名。

    提起豫王妃,李义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抬起头,愤怒道:“不是,属下从未抱有目的接近王妃……”

    这会儿豫王已经全然不信李义的话,何况他也注意到了李义那一瞬间变换的神情,分明是内疚的。

    他的脸色寒若冰霜,用手掐住李义的脖颈,厉声道:“你一路跟着本王,是不是受了皇兄的指派?”

    李义被掐的面色发紫,有些艰难道:“,属下……跟着您,只不过是在暗中保护您罢了……”

    “……”

    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李义还是同样的话,只把自己跟踪的事说成是暗中保护,十分镇定自若。

    即便在豫王提起豫王妃,除了最初那一闪而过微弱的神情变化,之后再未有所改变。

    李义的嘴实在太严,光是这样的审问,根本问不出任何东西。

    豫王既失望又愤怒,为那名在病床前还念着李义的女子感到不值,同时,也生气自己识人不清!

    施南钺见状,正欲开口,想将李义带回府里让赫章来审,不过一旁的林老头抢先了他一步,出声说道:“就你这审问的法子,就是问到天荒地老,他也不会说实话。”

    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林老头的神情有些不耐,他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李义,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丢给豫王道:“这个给你,喂他吃下吧,老头我保证你问什么他答什么。”

    林老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这瓶药也是剧毒,虽不致死,但能让服用之人受罪无比,且没有解药,老头我生平最恨这种背信弃义之人,这样的人,死对他们来说,反而是解脱,要好好活着偿还才是!”

    豫王闻言,看了看林老头,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瓶,考虑了片刻后,就准备给李义喂下。

    他虽然曾经答应过柳织云,不会伤害李义性命,但李义如今背信弃义,由始自终都是动机不纯,他也只好违背承诺了。

    何况,他相信柳织云向来深明大义,纵然地下有知,亦不会怪他的。

    听了林老头的话,李义终于变了脸色,他猛然道:“等等。”

    李义虽然对林老头的话并不相信,世上哪里如此的药物?可是他也不敢轻易去尝试,他心里有太多秘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故而,他连忙开口道:“王爷,您要知道什么,属下这就告诉您。”

    豫王神情微变,他收起药丸,问道:“既是如此,便如实招来,你是否是皇兄的眼线,今日一路跟着本王,究竟为何?”

    李义思绪一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佯装迟疑许久,而后才开口道:“……属下并非是西北王的眼线,而是右相给了属下一笔银子,让属下将王爷您的行踪,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豫王蹙眉道:“你是说,王岩?”

    李义点头道:“正是王丞相。”

    李义抬头看了一眼豫王,咽了咽口水,继续交代道:“属下之前染上了赌-瘾,一年前欠下了一大笔赌-债,实在偿还不了,就在那时,王丞相找到了属下,说只要属下帮他忙,他便替属下还掉赌-债,还会给属下一笔银子,属下当时财迷心窍,便答应了……”

    豫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义,面无表情道:“若你说的是真,本王如何相信你?”

    李义咬了咬牙,说道:“王爷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搜查属下的住处,在床下的暗格,还留有属下和王丞相之前来往的书信。”

    豫王闻言,就将侯在门外的青竹唤了进来,让他去搜查李义的住处。

    “是。”青竹领命后,很快就跑了出去。

    沈奕瑾在一旁听了全部,但眉头一直皱着,他转头看向施南钺,却见施南钺也望向他,又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见施南钺心里也明白事有蹊跷,沈奕瑾就安静了下来。

    很快,青竹就回来了,他跑的气喘吁吁,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的信件。

    “王爷。”将信件交给豫王,青竹便站到了一旁,垂手安静候着。

    豫王拆开书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一连看了五六封,又看了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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