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告诉他一盆肉馅该放多少盐。盐粒又不能像茶叶一样,一点点数出来。再有,就是这龙蜕也太难剁烂了……

    大叔吃过拿这玩意炼的药,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知道直接剁进饺子馅儿里吃又会怎样……瀛泽摸摸怀里的一本小册子,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阿长姑娘嫁人去了,临走把压箱底的一本画册给了他,他只看过一次,心里就像揣了一窝小猫再加一窝小兔子,又是痒痒的又是砰砰跳得厉害……至于鸢说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想起来心里都紧张得很,紧张到剁馅儿的动作……不免更狠了些。

    没用多久,龙蜕就被剁进肉馅里分不出来了。

    而门外,沈筠已经打好了煮饺子的水。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终于写完了,心里很舒服很舒服。

    茄子的第一篇dm完结文,谢谢今天还在这里的大家,也谢谢和hjj一起消失了的姑娘,谢谢丸子,谢谢fifi和狸猫,谢谢很多人……不管你们是不是还能看到。

    虽然有些平淡有些长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希望它能够治愈我也治愈你们。

    嗯,还有一句。

    请千万点番外啊我不想这么快写完!

    81、番外之醉余(含黑白插图) ...

    瀛泽这一晚的心情可以说是大起大落,端着饺子出来的时候心简直提到嗓子眼,杨沫吃了一口被咸的猛灌酒时,他心中一松,却又暗自有些低落,但后来三个人的酒越喝越多,他又高兴得觉得自己要飘了起来。

    这样随意地喝酒,想醉就醉,想睡就睡,他从未见过大叔如此纵情,也从未和大叔一起如此纵情。

    所以他会情不自禁地吮去大叔唇上的残留的酒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进屋之后瀛泽借着酒劲做得有些粗鲁,某些事情居然真的变成现实,他其实很紧张也很尴尬,索性任酒气冲上脑子,迷糊中也就不觉得害羞了。而沈筠喝得没有他多,已经有些清醒了。

    他一直看着瀛泽。

    身体并没有做出太多的抗拒,少年的体温很高,探进来的指尖却有些凉。沈筠疼得一颤,几乎是同一刻,瀛泽将他模糊的痛吟吞入了口中。口唇之外,身上所有的伤痕几乎都被他一一咬过,不太痛却感觉异样鲜明。

    烫热的呼吸从肌肤上掠过,瀛泽好像一只小兽,正露出尖尖的小牙,在喜欢的东西上印上自己的痕迹。

    沈筠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状况,从来没有。

    但他并没有拒绝。

    身体被有些急切却还算温柔地打开,很痛,却莫名地有种解开束缚的轻松。好像看不见的伤口和衣裳粘连在一起,正被温柔而坚定地撕扯开,然后一点点吮去血迹。支撑着皮肉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痛着将陈年的寒凉吐出,沈筠自己就像一柄无鞘的剑,冷冰冰的剑身被一点点染上温度。

    但少年冲进去的时候,他还是哭了。

    瀛泽忽然停了下来,口鼻还带着浓重的酒气,一双黑眼睛却无比清澈地看着他,然后他皱皱眉,很认真地说:“不许哭。”

    话音刚落他就剧烈地动作起来,沈筠被骤然而来的疼痛和铺天盖地的热潮激得蜷缩起来,无意识地搂住了瀛泽,恍惚间他听见瀛泽用有些强硬地口气再一次重复道:“不许哭。”

    “不许哭”这三个字,那天晚上瀛泽说了很多遍。

    沈筠如无鞘之剑,他却好像一柄新出鞘的利剑,这三个字说到后来已经和动作一样,强硬到有些霸道了。沈筠脸上的泪痕却始终未干,他并不是软弱女子,这一生哭过的次数实在太少,在瀛泽面前也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十多年前,他满身血腥地抱着身体软软的孩子,咬着牙决定活下来。那时他从未想过那个举起小手为自己擦泪的孩子,和自己会有今天。

    而这一次,他从这个已经长大的孩子身上汲取的温度,是一样的。

    半生冰冷,半生伤痛迷惘犹疑都被泪水化去了。

    死并不是一件好事,不死……也的确不是坏事。

    杨沫带来的酒不多却着实厉害,那天晚上瀛泽他们三个人一起喝得大醉,饺子却是被晾在一边没怎么动。

    瀛泽拌的饺子馅儿里放多了盐,后来沈筠下厨做了几个小菜,入夜的时候也早就吃完,三个人对着刚升起的月亮有一句每一句地胡乱闲聊着。后来的事杨沫就不知道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把酒坛子倒过来喝尽了最后几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起身笑道:“果然是喜酒啊……”

    然后他捋了捋早已不存在的山羊胡子,一路晃悠着推门出去了。

    那天的月亮真的很大很圆,半点都不暗淡,和沈筠二十岁的时候大不相同,和杨沫二十岁的时候……似乎也很遥远。

    它真的很美。

    作者有话要说:

    丸子的黑白线稿,有种好温柔的感觉。

    虽然没啥肉,但不管怎么说终于扔上床了……

    番外进行中,我还不想太早写完xd

    茶并不算太好,搁了一年多有些沉,泡茶的水也太烫,公子却一口一口抿着,缂丝的衣袖下伸出三根纤长的手指,分外优雅地端着杯子。

    他那样子似乎是坐在最精致的茶楼里,和着丝竹望窗外的风景,而事实上他正坐在沈筠家的小厨房里,对面也不是什么乐师,而是正撅着屁`股烧火的瀛泽。

    火点燃的时候,瀛泽的脸也被熏花了。

    他很不高兴。

    成年之后不再怕火,却也绝对谈不上喜欢,再说做饭给大叔吃是一回事,给别人又是另一回事了。马马虎虎把旧菜热了,看公子将茶杯换到左手,右手拿着筷子准确利落地从菜汤里挑出一小块肉,瀛泽抹抹脸,分外鄙视地看着他。

    “几天没吃了?”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瀛泽问他。

    公子吐出骨头,又喝了口茶,做出个不堪回首的表情,继续往菜汤里挑肉去了。

    瀛泽挑挑眉,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自从哥哥从天上下来,公子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反正知道他偷别人的鳞片镶菜刀,又被人家的哥哥找上门来,裴老板是不肯给他做饭吃了。

    而瀛泽之所以肯喂他,还不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里。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失去味觉的事告诉你大叔,”公子眯着眼吮了吮筷子,“有馒头么?”

    公子还算说话算话,见了沈筠真的什么都没说,看来对馒头蘸菜汤不怎么挑剔。但瀛泽自己却在当天晚上就露馅了,原因是沈筠炸的一盘春卷。

    那是做来款待公子的,瀛泽手快先吃了一个,说:“好甜。”

    正在给他拿碗筷的沈筠变了脸色。

    看公子从春卷里咬出白菜心和韭黄,瀛泽懊悔得几乎咬了舌头。他明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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