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沈兰君,只见这人有些发懵的模样,一袭青衣披身,异常修长清俊,因为有些虚弱愣愣的倒极其魅惑,眼底竟不由都深谙了几分,举起一根手指抹着脖子上的血,放在唇边吐出舌头舔了一下,仿佛就像昨夜里榨取了他的甘露那般美味。

    咳咳,为毛这么紧张的气氛下,严木总觉得不太对劲,不得不说这方变态真他妈的□□狂啊!

    情形僵持了许久,方德若终于回过头来,抬了抬眼皮眸里带着有恃无恐,笑得渣渣又邪恶地道,"太子殿下,您是想杀了方某吗? "

    "你以为我不敢么!"莫云霄低沉狠觉地更近一寸,匕首又入了半分。

    真正感觉到一丝疼痛的方德若也忍不住地"嘶"地叫了一声,不过他还是笑容不改,"太子殿下何须如此,您只需屈尊移驾到府上,方某自然奉为上宾款待。如若不然,方某有些意外,您的小影卫带着您逃了,还能带着这私塾里的学子一起逃么。"

    好吧,这是威胁,□□裸地威胁!商人果然最是奸诈,虽然剧情反转,刚才让严木还有些占了上风,不过看着他那群手下,也像是忠心耿耿的,只怕真如他所说自己逃了,难道还能不顾这里的孩子们?

    不过严木面上倒不露声色,装得跟东方莲一样高冷傲然,"哼,他们又与我何干?一些平民贱命怎比我的命金贵?"

    "哈哈哈哈。"突然方德若仰头大笑,竟无视脖子上的刀锋,等他笑够了才斜眼看了眼莫云霄,而后嗤之以鼻地道,"太子殿下,您还真不会演戏,只怕您的小影卫倒是做得到,您却下不了旨意,不如就别再浪费时辰,与方某走一趟吧。"

    "……"严木被噎住了话般,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他看了看周围,只觉得演下去没完没了了,难道真让云霄杀了这变态?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公民,虽没有众生平等那套理论,但鸡都没杀过好不好,可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如果自己不答应,方变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最后倒是没法似的认命地不情不愿道,"好吧。"

    "殿下?!"莫云霄一惊,殿下怎么这般容易答应此人?

    这一会他露出了破绽,方德若本就有着一身武功,抓住机会迅速竖起双指夹住刀身,一个风疾力行地踢出一腿,就将反应过来的莫云霄逼退开。

    而莫云霄正要凌厉地再刺过去,严木就拉住了上前的他,向着方德若道,"我是答应了你,不过,我的哥们……咳咳,我的影卫需要一同前往。"

    "自然,太子殿下说了算。"方德若也不计较,伸出一手作邀请的姿态,"那么太子殿下请吧。"

    "呃,沈太傅,我……之前没有相认实在迫不得已。"在走之前,严木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沈兰君解释一下,毕竟是人家老师,还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啊。

    而且还指不定人家就是男配,将来见面的机会多的事,关系搞得太尴尬始终不好。

    "你到底是谁?"沈兰君其实也没有下定论,或许眼前的东方莲和记忆里的东方莲比照下已有些混淆,但在不明方德若要做什么的情况下,也不好让他听到此话,就用二人间听到的声音问道。

    "……"严木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得出了一个总结,太聪明的人果然都不好骗啊!

    ☆、身为太子进虎穴

    见他如此,沈兰君并没有逼迫他回答而是转向方德若,面上沉静似水,眸里是一如既往的冷然,

    "望你凡事三思后行,一切量力而为。"

    "兰君不必为我费心,我自然会三思,自然会量力。"看着这人还是这般沉着,倒让方德若有些丝丝不爽,笑容也瞬间淡了下抿着薄唇发出一轻哼,"太子殿下,走吧。"

    严木踌躇了一会,但看着云霄对着自己张臂像一只护小鸡的母鸡,嗯,有他这样的金手指在,应该不怕方变态真做出什么来,也就装得勇往不惧地大步流星走出门外。

    正当他们纷纷一出门口,就听到"咚"的一声,齐齐望回过去,沈兰君应该是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扶着矮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只怕是再也隐忍不了身体的不适,不然他这样的人岂会在人前如此狼狈。

    严木不知为何就看向方德若,只见他独眼的幽深瞳孔里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似乎带着几分忍耐,而大家都在等他发话似的安静。

    终于他像思虑了良久故意板起脸对着方忠沉声道,"你先去找个大夫给沈夫子瞧瞧,随后再跟来。"

    "是,爷。"方忠听到差遣不敢怠慢忙自去了。

    而后方德若一挥袖子再也没去看那人,就领着一干人等出了私塾,外面已早有他的手下准备好的几匹良驹和一辆高级马车。

    没错,是高级,看那马车四面由色彩明艳的丝绸装裹,金边银框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堂皇富丽。

    严木啧啧了一声,心里感叹这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人家没了皇商之职还不是有钱得不要不要的,出门带着一帮拉风的手下。

    由莫云霄拉了一把钻进车里,里头宽敞舒适,布置也挺雅致的,两边座位上铺着华贵的软垫,这架势堪比现代宝马了。

    只不过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地是,中间还放着一副未下完的棋盘,严木二人坐了下来,方德若也坐到对面。

    不一会儿马车就轱辘轱辘地滚动起来,许是这底盘比较稳,严木倒觉得没有多大的颠簸,高级马车的性能果然还是不错的,望着车窗外的深秋景象也是一种享受。

    而方德若则盯了会棋盘,然后捻起一枚黑子似若无其事地问道,"太子殿下可会下棋?"

    "不会!"严木摇头太快,完全是东方莲的智商告诉他,这分明已经是一局死棋,进退皆两难,玩下去也是找虐受。

    不过他那闪烁的神情又如何满得过商人的眼睛,方德若将黑子扔回盒子里,本就无下棋之心作着他想,

    "太子殿下,方某有一事请教。"

    "呃,你问吧。"严木有些吃不准他要干嘛。

    "是否是方某入不得您的眼,才让您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方某置之死地。?"

    靠这么直白地问我,就算是事实我也不好是啊,严木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了。

    见他不回答脸上生动的表情变化,方德若突然回忆起以前,自己在远处偷窥他背影的情形。

    那一身白衣飘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而他甚至为了追寻那一抹影子,不惜搭上了一只眼睛,如若不是夜夜香软在怀,就会觉得那里无比的空洞疼痛!

    而现在明明是一个人,如今就在眼前却觉得不太一样。

    "太子殿下您也不必有所惊慌,革职之事的确令方某愤怒难堪,不过眼下,请您到府上去,方某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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