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笑得很得意:“刚刚我们不是都很开心吗,不要不好意思了。”

    “你是不是受虐狂?”沈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揍他,他都还是副愉快讨打的德性。

    “是啊,求你好好践踏我。”秦深搂着他的腰,又想亲吻。

    全身都发痛的沈牧自然没好气的躲开。

    正在这时,吴光夸张的声音传来:“老板,这有条弃狗!”

    两个男人双双侧头,果然看到路边摆着个纸箱,纸箱里蹲着只萌萌的小金毛,正傻乎乎地咬着箱子边玩耍。

    秦深说:“哎呀,你好像挺喜欢金毛的,这么巧。”

    沈牧立刻靠近蹲下去,伸手抚摸那毛茸茸,同时也吸引了其他路人的靠近围观。

    秦深瞅瞅吴光。

    吴光说:“沈哥,怪可怜的,收养了吧?”

    沈牧抬头说:“这是谁的呀,为什么丢在这里,不能就这么拿走啊。”

    秦深道:“人家都不要了,怎么不能。”

    沈牧迟疑:“可是……”

    “是我的!是我的!”路人中立刻有个小年轻露头认领。

    “那你别随便放啊。”沈牧无语地站起身。

    他抬脚做出要走的样子,吴光却急了:“放屁,你谁啊,这是我老板的狗!”

    沈牧大概早知道如此,默默看向秦深。

    秦深讪笑:“宠物店不给退的,抱着吧。”

    第17章 执着

    秦深的命运与生活,在沈牧看来始终遥远至极,除了他那个人奇异的真诚外,其余事情真的很难去理解。

    但纯粹的爱不比复杂的婚姻,其实只要有真诚,也足以支撑着坚持走很远。

    偷偷把金毛抱到酒店后,沈牧简直爱不释手,匆匆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逗弄呆萌的小狗玩耍,兀自笑个不停。

    在桌前烦恼新公司影视案的秦深不禁抬头,感觉送这个礼物实在是正确的选择。

    沈牧察觉到被注视,开口问道:“看我干吗?”

    秦深笑:“满脑子都是你把它养大,牵着它在满是阳光的草坪上奔跑的样子。”

    “养大做得到,我是再也跑不起来了。”沈牧把小金毛高高举起,瞧它疯狂蹬腿,转而将其抱到胸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秦深稍微犹豫了片刻,忽然走到床边坐下问:“你要不要去试试手术?我又问过医生了,他们可以请来国外成功率更高的骨科专家,我也可以直接陪你去美国,只要你愿……”

    “不用,这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事。”沈牧当然拒绝。

    “你该考虑什么?”秦深明知故问。

    沈牧仍躺在原处,张眼望他:“你说给狗狗取个什么名字好?”

    “牧牧。”秦深立刻回答。

    “……白痴。”沈牧哼了声,而后沉思:“就叫小幸运吧,我希望以后你别再遭受无妄之灾了。”

    “我没觉得自己倒霉啊,如果人生有幸运,也都在遇到你的时候用光了吧?”秦深淡笑。

    沈牧抬手就给他毫不客气的一拳。

    秦深顺势倒在旁边问:“明天有个董事的女儿结婚,我必须得出席,陪我一起好不好?”

    沈牧从不害怕面对秦深,可这不代表能够去面对他背后的一切。

    想到要在无数陌生的宾客面前一瘸一拐,就已经毛骨悚然了。

    但是逃避又太懦弱。

    最终沈牧依然像每次不情愿时那般妥协答应:“如果你需要的话。”

    “算了,那些人不会说好话,怕惹你不高兴。”秦深感受到沈牧并不逃避彼此关系,就已全然满足。

    沈牧翻身正对着他的眼睛:“怎么,你被欺负了吗?”

    秦深淡笑:“明面上哪敢,都瞅着我爸会不会把遗产留给我呢,背地里怎么想我又管不了。”

    即便毫不了解秦氏集团的人际关系,沈牧也能想出那些流言蜚语,顿时露出心疼之色。

    秦深继续笑着,想要靠近亲一亲自己心爱的人。

    没想到金毛狗不甘寂寞,翻滚到他们之间,对着秦少爷的脸就是一阵乱舔。

    并不很适应小动物的秦深惊得下床躲开。

    沈牧却乐了:“小幸运很喜欢你,一定会眷顾你。”

    “我要只狗眷顾干什么?”秦深忙不迭地回到桌前打算继续工作,回首发现沈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似要与小金毛相拥而眠,不由体味到了种短促却幸福的平静。

    ——

    在很多音乐爱好者的认知里,许伽子是位虽然退隐但仍旧伟大的女神,恐怕没几个人能够想象到她所谓的嫁入豪门之结局到底有多辛苦,平心而论,这七年沈牧每每恳请许伽子允许自己去见秦深一面,却永远吃闭门羹,不是不埋怨的,但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去理解别人的难处也不是件艰难的事,所以次日与许伽子在酒店房间门口对视到的时候,他还是硬挤出丝微笑,侧身让路。

    别扭的反而是许伽子,她扶着华贵的礼服走进房间,四下打量过后才道:“你们在这里凑活干什么,家里又不是没房子。”

    正在套西服的秦深赶快出来插嘴:“少干涉我俩的私事,出发,仪式完我就要回来。”

    许伽子帮儿子整了整领带,也没问沈牧去与不去,只是递给他张散发着香水味的名片。

    沈牧接到手里,发现这位小提琴家竟也属于秦氏集团的副董事了,不由发现时光早已成流水。

    “大概要花一个小时,我不在外面吃东西,等我回来吃饭。”秦深毫无顾忌地倾身亲了下许牧的额头,然后才拉着母亲离开房间。

    许伽子走到酒店走廊,情绪略微显得低沉:“这个人到底哪里好,为什么非要跟他在一起?”

    “他哪里不好?”秦深平静道:“妈,你该庆幸世界上除了你以外,还有个人无条件的爱我,一辈子没得到过爱的人不是没有,幸好我没那么点背。”

    许伽子并非纯粹的趋炎附势之辈,看不起沈牧平凡倒是其次、更担心他会成为儿子的软肋。

    可谁都有软肋,连软肋都没有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可言?

    被留在房间力的许牧倒没有纠结情爱,他拿着名片坐到床边,左思右想后给许伽子发了条短信,短信上是自己想不出答案的难题:“林恩是不可能回国了吗?只有她最了解当年事情的真相,也许她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其实本作好了不被理睬的准备。

    没想到许伽子的回答却很快传来:“正因为有罪恶,才不敢回国,但即便她连国籍都放弃,我也不会放过姓林的一家。”

    短短几行尖锐的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对沈牧是最好的安慰之言,慰藉着他的期望并不孤单,也正是他对许伽子根本恨不起来的真实理由——毕竟他们都深爱秦深。

    ——

    以齐磊的年纪来说,所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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