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了。”

    沈牧立刻拉住他的手:“没有,很好。”

    秦深垂眼笑。

    沈牧拿出兜里做纪念的筹码:“其实运气不用试,我的运气不差,我自己知道。”

    秦深明白,这对沈老师而言已经是直白的甜言,不由再度搂上他的肩膀。

    沈牧卸下来澳门找王志的紧张,轻声道:“耽误了你公司开业,明天就回去吧,我很想小幸运。”

    ——

    酒店房间永远有人搭理,可爱的小金毛也有管家亲自照料。

    缺憾的不存在,以至于归来的生活就像从未离开过般平静如昨。

    唯独沈牧却比之前显得有精神,见到炸毛的弟弟后,也笑容温和。

    倒是沈歌不放心至极,扑进屋里揪住他着急质问:“干吗做那么危险的事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太过分了!”

    正在处理鲫鱼的沈牧无奈抬胳膊:“怎么就危险了?你幼儿园很闲,开始杞人忧天?”

    “正经点!我没开玩笑!”沈歌仍旧气呼呼。

    沈牧这才认真回答:“因为我无论如何都要去,但少说能让你少担心。”

    “我宁愿担心也不希望你的事是别人告诉我的。”沈歌可怜巴巴:“就算我陪你去又怎样,那样我知道你去哪了,就算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措手不及……别再抛下我好不好?我不想再重复过去那种恐惧了呀。”

    沈牧被白锦帛软禁时,几乎撕碎了所有关怀他的心。

    此刻再提起,也难免重复心酸。

    幸好秦深受不来这份兄弟情深,抱着狗从屋里走出来,啧啧道:“我不是去了吗,你瞎担心什么?”

    “是我让你去的!”沈歌强调。

    “好好好。”秦深抚摸着金毛说:“那他不是高高兴兴回来了吗,反正你就打算再给他添点心理负担对吗?”

    沈歌顿时词穷,

    沈歌皱眉把鲫鱼洗干净,在肚子里放入葱姜蒜,外抹盐巴,打算放进锅里清蒸。

    沈歌转身问:“怎么不煮汤,鲫鱼汤比鲫鱼肉好吃。”

    “你又不说你要来,是秦深点的菜。”沈牧安抚:“给你炸个椒盐虾?”

    “哼,我还得回园区准备明天的运动会呢,随便评价一下而已。”沈歌来的快去得也快,凶巴巴道:“不管怎样,以后不可以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好的,我知道。”沈牧失笑:“是哥哥太自私。”

    “你就是太不自私了!”沈歌这才开门离去。

    “其实你弟弟特别关心你,虽然父母不在了,可你该得到的惦念半点都没有少。”秦深难得说了两句公道话。

    沈牧把高压锅开启,锅具瞬间就发出令人安心的噗噗声。

    秦深问:“我发现这次回来,你情绪特别好。”

    沈牧在水池边慢慢洗手:“因为你终于愿意亲自为翻案花精力了。”

    “嗯。”秦深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放下小狗说:“家里装修的比较简单,下礼拜开始空气检测,你也回去瞧瞧、看下有哪里不满意的吧?”

    沈牧无奈:“房东遇到你这种活菩萨,真是走大运。”

    秦深问:“别管他,你要不要去看?”

    “看啊。”沈牧后开始从冰箱找芒果。

    秦深说道:“虽然房子是租的,但是有我们俩、和我们日复一日的生活,它就已经是个家了。”

    沈牧拿着芒果转身,半晌后微笑道:“嗯,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愿意往回走。”

    第22章 新房

    太过华美却缺乏热情的房子,很容易就会让居客身体发冷。

    就像秦夜舟的新屋。

    虽然别墅内的一桌一椅都是袁瑞亲自置办的,但他仍旧抗拒走入其中。

    无奈抗拒归抗拒,随心所欲的资格是从来没有的。

    所以终究还是得招之即来、听从老板吩咐。

    清晨,袁瑞手里捧着与西服格格不入的饭盒,用指纹开门而入,瞬间就看到个带笑的小男生站在客厅收拾背包。

    对方的长相颇有些眼熟,好似最近常在广告中出现的鲜肉。

    不过到底姓甚名谁无所谓,反正秦夜舟身边的睡客向来喜新厌旧如流水。

    袁瑞正发着呆的功夫,正被腹诽的人就从楼上款款走下,淡声说道:“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我和袁助理有话要说。”

    “那再见,下班给我电话。”小男生犹如花园里沾着露水的玫瑰,就连吻别都娇滴滴。

    袁瑞面无表情地在旁围观,等到房内终于恢复平静,才开了口:“早饭,你要的牛肉粥和酥炸面包。”

    “嗯。”秦夜舟没带眼镜时不如平常利落,到酒柜前翻找的眼神睡意未散。

    “以你摄入酒精的用量和频率已经算是酗酒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袁瑞微微皱眉,使得他美丽的脸终于不像个机器般精致冷酷。

    “知道。”秦夜舟问:“事情查得怎么样?”

    “沈牧和秦深的确从澳门带了个男人回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塌糊涂,现正被关在许伽子南湖区的房子里,具体是做什么的我还没搞明白。”袁瑞知无不言。

    “还能是干什么的,你这么聪明有哪里不明白?”秦夜舟冷笑反问。

    袁瑞默默地在茶几前把早饭打开,片刻之后才回答:“应该是与当年弃尸案有关的证人吧,沈牧那个人我虽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到他非黑即白的性格,肯定无法对真相轻易甘心。”

    秦夜舟落座后用勺子尝了口鲜美的粥,略显不屑:“秦深入董事会简直水深火热,牢都坐完了继续纠结有什么用,他一把年纪还搞不清哪件事更重要,也算是个奇葩。”

    袁瑞移开目光,淡淡回答:“也许是因为每个人对重要与否的标准截然不同,并非搞不清楚。”

    秦夜舟显然没在意这说法,依然吃得优雅而专注。

    袁瑞问:“所以老板是想阻挠他们翻案吗?”

    “我为什么要阻挠?不仅不阻挠,而且必须帮忙。”秦夜舟嘴角弧度全然压抑不住:“谁是谁非的陈年旧案分文不值,但是若能看秦深和林恩掐得你死我活,可是幸事一件,总之你继续帮我盯着就是。”

    袁瑞点头。

    秦夜舟瞅向他:“坐。”

    袁瑞立刻便坐入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仍旧并着腿、挺着背,一副永不肯懈怠的紧绷感。

    ——

    一场又一场秋雨之后,城市不知不觉间就冷了起来。

    沈牧带着口罩在酒店外遛小幸运,那家伙耍赖卖萌,吸引到所有经过的客人抚摸逗弄,美滋滋到不行。

    只可怜主人在旁百无聊赖、咳嗽个不停。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秦深终于从大门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关心说:“不冷吗,进去咖啡馆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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