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不接我电话,老是短信敷衍我。”秦深拿出手机挑眉:“参加婚礼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难道又对我不满意?”

    沈牧把箱子盖上:“怎么可能,你妈把你当命一样,可能是特别忙吧。”

    “不管了,等回去再看她。”秦深将手机丢在旁边,顺势把沈牧扑倒在地毯上:“现在还是我们的时间。”

    “停!”沈牧立刻挡住嘴巴,无奈地蹙着眉说:“别闹了,衣服还没收拾完,你想明早赶不上飞机吗?”

    “一会儿我来收拾。”秦深保证。

    “信得过才有鬼。”沈牧挣扎着试图躲开,却被秦深掀开体恤吻上胸前。

    幸好没被拴着的小幸运忽然扑过来救驾,才让他有机会坐起来挪到一边:“精力这么旺盛就去遛遛狗吧。”

    秦深叫活泼的狗闹得没办法,只得不停教训着牵着金毛出门了。

    沈牧笑笑,读到刚收到的弟弟短信:“哥,明天一路顺风啊,回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其实亲自把这小子养大,沈牧已经再熟悉他的喜怒哀乐不过,自然猜得到发生什么。

    这样没什么不好吧?

    就算父母的在天之灵会有些不放心,他也并不打算去干涉弟弟的自由。

    在监狱里的时候,沈牧想明白了太多事,包括人活这辈子是否做到别人都要做的事并不重要,比如稳定、富足、结婚、生子……真正能称得上幸运的只有一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梦想或是感情都是如此。

    沈歌觉得对的,就比其他任何法则都正确。

    ——

    没有谁知道那日许伽子去找张宏达的老婆说了什么,但很快这个女人便找到新老公、带着女儿移居去了其他的城市。

    所以即便后来回归的秦深,也是很迟才晓得妈妈曾被夏实抓去拘留,却并摸索不到任何其他更有用的信息。

    担心当然也是担心的,只不过随之而来的手术挑战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沈牧腿上当年被白锦帛毁掉的韧带也算是老伤了,能不能修复成功,就决定了以后他能不能继续自己最热衷的爱好,这当然让秦深格外挂怀,如果最后效果不理想,那两人又怎么可能真正忘记东山弃尸案的前后种种。

    非常渴望抹去错误的痕迹,大概是基因中的本性。

    尽管秦氏集团事物繁多,秦深还是一件件的放下,带着他到美国治疗。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沈牧躺在移动病床笑说:“又不是动五脏六腑,你怎么吓的脸都白了?”

    “废话,这是在你身上动刀啊。”秦深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转而意识到自己不该扩散紧张情绪,便努力平静道:“没问题的,这个医生是最优秀的。”

    “嗯。”沈牧依然弯着嘴角。

    他的五官和很多年前相比变得很柔和、有隐隐透着疲惫后的安然。

    大概是一路的辛苦无奈所致吧?

    秦深俯身吻过他的额头,然后才目送沈牧进到手术室。

    如果没有遇到自己,沈老师肯定一如最开始那样潇洒、阳光、矫健,或许还要因各种户外极限添几道伤疤。

    然而那肯定是另外一个平行宇宙的事情了。

    “没事的,关于他你总是特别精神紧张。”许伽子在旁边扶住儿子。

    秦深回神,扶着她坐下道:“当然,因为我爱他。”

    “一切都会好的。”许伽子握住他的手,嘴角笑意平静:“我们已经成为有力量的人,和过去不同了,任何坎坷苦难再想打扰眼前的生活,可都没那么容易。”

    “妈,张宏达前妻是你花钱送走的吗?大家都这样说。”秦深忍不住开口:“你不会真的为了让我翻案,而买了条人命吧?”

    “你觉得呢?”许伽子问。

    秦深认真地凝望母亲:“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女的在张宏达出狱之前就有新欢了,张宏达接了我这个任务,酬劳丰厚女儿的病当然有的救,但他消失对那女人才最理想。”许伽子冷声说。

    “所以,往里送刀片的是她、却让张宏达误以为是你?”秦深反问。

    “我是这么推断的,之前也找过那质问,她自己跑路也多半是心虚吧。”许伽子面不改色,然后微笑:“好了,别说这个了,你先去病房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东西,照顾伤患可不简单。”

    “好。”秦深起身离去。

    关于母亲的话,究竟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并不是每件事都需有真实的答案,至少这件事对于秦深而言,的确是再也不提起的好。

    ——

    奢华的别墅内窗明几净,秦夜舟拿着电脑认真商务方案,又恢复了曾经的模样。

    袁瑞从厨房端着咖啡出来给他:“别太累。”

    秦夜舟说:“没想到秦深还真舍得,就这么去美国了,听说他准备移民。”

    “大概集团对他来说本就是身外之物吧,秦晋到死前也没说过相信他,估计这公司秦深也像看。”袁瑞道:“随他便吧,那人的趣向本来也不在于驰骋商业圈,老板还是把自己改做好的事情搞定。”

    秦夜舟颔首,继续聚精会神地。

    袁瑞瞧了瞧他,忍不住道:“这会从乡下回来,老板变了挺多。”

    秦夜舟说:“哪里变了?”

    袁瑞道:“认真了。”

    “难道从前我在敷衍了事吗?这叫什么话。”秦夜舟顿时没好气。

    袁瑞仍旧是不卑不亢地模样:“是生活上挺认真,没再胡乱约会、花钱应酬。”

    秦夜舟这才抬起眼眸,在他身上打量了片刻,然后道:“因为对那些不感兴趣了。”

    “这样啊。”袁瑞拿着托盘站起身,准备去厨房洗杯子。

    秦夜舟追问:“你怎么不问我对什么感兴趣?”

    袁瑞道:“只要别伤天害理,什么都好。”

    秦夜舟听到厨房隐隐约约的水声,露出个暧昧的笑后,又开始对着电脑认真起来。

    ——

    沈牧猜的没错,之前沈歌想要跟哥哥讲的话,就是他选择和齐磊父子生活在一起了。

    由于孩子的存在,这段关系比起恋爱更像是有了个家。

    沈牧做手术之前,正赶上齐飞飞发高烧,可怜的小沈老师勉勉强强把小朋友照顾好又奔赴美国,搞得两头都不放心。

    在帮着秦深收拾病房的时候,他还举着手机跟齐磊聊视频:“真的不烫了吗?你把药按时喂给他,还有维生素在床头,还有牛奶记得每天喝。”

    “照顾好你自己吧,贤妻良母。”齐磊忍不住这般回答。

    “滚!你才是贤内助呢!”沈歌炸毛反驳,然后就把视频挂掉,帮哥哥叠起换洗的衣服。

    秦深笑:“你俩这互相攻击的方式还挺特别。”

    沈歌瞥他:“等手术完之后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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