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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得知?”赵相如需要确认消息来源,因为连狼军努力打探都没有侦知的消息,竟然被容也得到,她不得不对容也和狼军的实力进行重新评估。

    容也用手掌轻轻抚着赵相如的纤腰,爱不释手道:“也是偶然得知。前年义渠的一个马商来我部贩马,偶然提及此事,我便派人一路跟踪那群马的下落,无意中打探到这支秘密部队的踪迹。”

    “在哪里?”赵相如觉得有些冷,从床铺上拽了被子遮在前。

    “要不怎么说秦贼奸诈,他们竟将这支数万人的军队放在了与义渠接壤的边境小城云阳,那地方偏僻荒凉,方圆数十里地竟无半座城池,自然少人问津。加上秦国从北部匈奴购入的大批战马都可假道义渠直接运抵云阳,消息也就难以在秦国传开,至今也没有几人知道秦国还有一支秘密部队。”

    赵相如摩挲着前的狼牙,沉思了一会儿道:“先前我国与秦国在阏与交战时,曾缴获秦人仿制的马具,我当时便好奇秦人得到此物竟然未大规模训练骑兵,现在看来,是秦人别有所图。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容也笑着拍拍她的翘臀道:“你不是也有一支骑兵?号称弯刀骑士,独步天下,何惧秦贼。”

    赵相如却没心情笑:“我军所长,不过在于马镫和马鞍之效,现在优势已失,双方势均力敌,难说胜负。我已吃够了轻敌的苦头,决计不会让麾下的士兵再因我之失而无端丧命。”

    容也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被掳秦国之事对她打击甚大,看着灯光下她额前为遮住伤疤而系的玉环,突然心生一股爱怜之意,下意识地将她搂入怀中。

    赵相如以为他又要求欢,身子僵了一下,见他只是搂住自己,便没有反抗,顺从地将脸贴在他的口。容也一向狠毒暴戾,难得有这样柔情蜜意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他生率直,怒便是怒,喜便是喜,从不掩藏,此时不过是顺心而为。

    “秦国训练了一支骑兵,现在又要攻打义渠,以义渠现在的实力,不出三个月便要被横扫。可选在他们出兵时进攻秦国,如此一来,现在就需着手准备了。”

    赵相如枕着容也健硕的臂膀思忖了一会儿,抬头正对他道:“不妥。”

    “为何?”她艳红的菱唇似笑非笑,让容也越看越爱,忍不住小啄了一口。

    赵相如发现在床上,容也要好沟通的多,她趁势贴了上去道:“赵国眼下虽有兵马却不能发兵。”

    容也一愣,还没来得及作反应,赵相如又道:“你先莫急,且听我说。当下,我国正在推行新政,内政一片混乱,且今年大旱,多地绝收,百姓生计尚成问题,如何能支持大军粮草?此其一。其二,假使我军趁秦国对外用兵之际偷袭秦国,那我国难道就无后顾之忧了吗?且不论秦国是否会拼死反抗,单说身后的燕国,就是虎视眈眈。一旦有了可趁之机便会立即对我用兵。”

    容也听她说不打算出兵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觉得她所言非虚,颇为有理,倒也没有恼火的举动。

    赵相如见他情绪不算坏,顺毛捋道:“其实并非我不想出兵,实则现在出兵有违天时,赵国连年兵戈不止,民生凋敝,种种境况于我军不利,恰似逆水行舟,事倍功半。不若等到时机成熟之时,顺流而下,则可大破敌军。”

    容也见她说得好听,可秦国攻打义渠的危机也是近在眼前,究竟该当如何,必须早作决断。

    “何时才算你所谓的天时?”

    听出他话中的不耐,赵相如抿嘴道:“兵多、粮广、内事休、秦燕内乱,方是天时。”

    容也咀嚼着她所说的意思,狼一般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她:“兵多、粮广、内事休这些至少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方能见成效,但都是内政之事,皆由你控,姑且不论。秦燕国内并无内乱苗头,你怎知道他们何时内乱?难不成要坐等?”

    赵相如神秘一笑道:“你应当知道,秦太后与秦王早已是貌合神离,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在军营之中两方党羽都势如水火,而燕王与燕相公孙不睦已久,鹬蚌相争,我们不妨做个渔翁。”

    赵相如的这个“我们”让容也听得极是舒服,这是赵相如把他纳为盟友同进退之意,不过他到底是部族中最出色的首领,没被眼前的女色和还未到手的巨大利益冲昏头脑,略一思索便问出关键:“既然两国早已是危机四伏,那还需多久才能暴露出来为我所用?”

    赵相如有成竹道:“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可义渠危机,就在当下,秦人怎会舍利而不取?”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秦国马上就要出兵了,打完义渠他们不仅可以扩大领土,还能放手收拾鬼方和赵国,再无后顾之忧。而赵国眼下内外交困,如果放秦军攻打义渠则是坐失良机,可若真要打,又恐将自己陷入泥潭,自取灭亡。一年后出兵对赵国有利,可秦人不是傻子,不会白白等着赵国恢复元气之时再对义渠用兵。

    此题难解。

    “眼下唯有一法可解。”

    “你说。”容也一听来了兴致。

    “阻止秦国出兵。”

    容也失笑道:“当然知道要阻其出兵,可是方法呢?”

    “办法简单,鬼方只需攻击秦国西部几座小城池,杀人放火、劫掠财物即可,而我赵国陈兵数万于河东各大边城,做出虎视状,秦人定然害怕我们攻城,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下来,只需拖上三四个月,待到来年开春,雪水融化,河水猛涨,而义渠与秦国之间的泾水则成了一道天堑,秦人大军无法轻易渡过,到时他们必会将出兵时日延后。而到夏季,正是粮食青黄不接之时,秦人会索等到秋收之后再出兵。如此便可拖上一整年,到那时,我军粮草充足,兵锋正盛,彼消我长,必能大胜。”

    容也眼睛越听越亮,到最后直将赵相如搂在怀中道:“当真是伊尹、管仲再世,这样的好计谋,何愁秦贼不破!”

    赵相如低头笑道:“再好的计策也需按部就班去做,听闻首领麾下有数万兵,皆是悍勇之士,当有大用,还请首领不吝相助。”

    容也着怀中娇软的女体,邪笑道:“既已结盟,你又有求于我,这是自然。”

    赵相如听完咯咯一笑,钻入容也怀中。而容也**正盛,想了这么久,才得一两日,正是馋的时候,二人颠鸾倒凤,一直折腾到天色微亮。

    次日,赵相如用完午膳后便匆匆召来王阿龙,跟他商议秦军骑兵之事。

    王阿龙知道太后与容也之事,虽然名义上是惠文王的未亡人,但是他们从没有将她只单单视作他的妻子,甚至心中隐约觉得,此女是凤于九天,惠文王配不上她。何况古往今来,豢养情夫的太后多了去了,没人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对自己的主子心存芥蒂。

    只是赵相如这几日不知是因为欢爱的缘故还是什么,容貌比起平日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妩媚,尤其是水眸含情,唇艳如朱,只睇视了他一眼,便教一向老成稳重又面黑的特务营营长脸上多了一道可疑的红云。

    赵相如敲敲案几,王阿龙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这些都是你呈上来的关于秦国的奏报,让你彻查的秦军骑兵消息到现在还无回音,是何道理。”赵相如的声音虽然有些慵懒的意味,但不怒自威。

    “太后恕罪,是属下查办不利,虽然查了很多,但到现在还未能侦测到秦军骑兵的准确位置”

    “问你不是要降罪于你。秦国是心腹大敌,我势必要知其一举一动,哪怕今天芈氏吃的饭里夹了一粒沙子,明日奏报就能摆在我的案头上!”

    “诺。”

    “说吧,查出些什么。”赵相如换了个姿势,一手撑头,半倚在案几上。连续的交欢让她的身体有些不适应,此时正腰酸背痛,尤其是战国的跪坐,更不啻是一种折磨。

    “禀太后,据罗布来报,秦军确实向咸阳周边的工匠铺定制了大批马鞍、马镫,形制与我军类似,不过除此之外,他们似还仿制了三眼臂弩和大批箭矢。”

    赵相如听完眉毛一挑道:“秦人竟然学了这么多去,而我们竟然一无所知。”

    “太后,战场交兵必有折损,我军虽然对敌时胜多负少,可总防不了有心人。他们只需将我军的装备器械带回去稍一研究,便可大量仿制。”王阿龙此言不过是为安太后的心,而赵相如倒并不惊讶,她在设计之初便早就预料到会被仿制,马具技术含量不高,很容易就会被别人拿来所用。

    而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也早为今天的局面做好了准备。

    “王阿龙。”

    “属下在。”

    “去叫刘玉来见我。”

    “诺。”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你们有木有发现有个叫杨瑶的好友从第一章开始就在打酱油了?那是我的伏笔,下一部文的女主~~~~~~o(?□?)o~~~~话说下一部文是穿越好呢还是魔幻好呢?

    忘了说一句,明天停一天,单位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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