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的,所以如果要玩弄得尽兴,先得把这具身体养结实,才能拖到岸上,也许会因为离开海水太久而求饶吧,就能随意的把玩和训练了。

    想着残酷而下流的事,美男子的姿势却十分恬静娴雅,贯穿脸颊的伤疤并不能损害他几乎与生俱来的魅力,他望着任何人的眼神,都像是含情脉脉而难以接近的。

    巴诺卡冷眼瞧着这个人类。逐渐被摩挲下颌的修长手指上戴着的硕大宝石吸引。

    那是一颗绿色宝石,很像艾尔里克的眼睛……

    “喜欢宝石?”费诺注意到了。

    巴诺卡沉默。

    “你已经有一颗了,橙色和你蓝色的鳞片很般配。”费诺微笑。

    巴诺卡想咬死他,但是够不着。他决定等机会。这个人类总是会接近他的,只要一点机会,就能咬断他的脖子。

    张道情在蓬莱宫,大然朝中元和帝派人前来,了解到国师不回朝是因为沉疴难痊,太子十分关切。

    道情知道并非妖孽作祟,驱邪是没用处的,只凝练道身来对抗这种针对肉身的侵蚀。他修为渐渐复原,抗力游刃有余,只是侵蚀似乎随潮汐规律微弱却无根绝,道情在观星台上琢磨起那块泪石,那泪石中的回忆是昔日那个人类王子的,塞壬那的回忆不似海姆达尔那么清晰,只剩碎片。道情有时候以聘梦之术回到他的记忆,也看不到当时故事的全貌,迷幻莫测的海市蜃楼因此常常浮现在蓬莱周遭,有时候是高耸瑰丽的楼宇宫殿,有奇幻诡秘的海中怪物。

    周围海民乡人时常见到,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就这样过了两年,元和帝学起国师,也一心向道闭关修行,太子登基,送了国师一件宝物,这次国师总算是给面子肯收了。

    那是一颗传说中的“定海珠”,道情握在手中,见它小指节般大小,半透明,其中有晶莹微光上下流动。色做变换莫测的七彩凝脂,握在手中隐隐有魔力的波动。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比人鱼王者们的泪石构造简单很多,直白的透露出道情所熟悉的异族魔法规律。

    道情便欣然收下了。

    道情仿效从前修士夺灵兽内丹修炼的法门,花时间将定海珠熔炼成一件粗陋的伪丹,放入体内,把自己身上潜伏的东西与这枚“伪丹”相互融合,定海珠与体内的这种力量同性,自然十分容易的结合了,于是道情肉身上的变化终于随了心意控制,就像妖孽之属控制自己的兽身与人形变化一般,这是妖族修炼内丹的天赋。

    道情就这么另辟蹊径的解开了原本的困局。

    他将心得写好玉简,入库蓬莱宫与逍遥峰。惊动了原道寻和师兄林道贞,两人被这种大胆妄为的思路触动,同门在蓬莱论道,不知日月。

    身体的影响已经不存在了。道情在海边住得久,倒也是很习惯。经过这场劫难,道情对茫茫大海,没有恐惧之意,反而有了亲近之感,他虽然还计划着要继续入世游历,不过也不忙在一时。

    元道寻为主人的时候,蓬莱宫冷清肃穆。

    等道情入住,短短几年中,就很有些烟火气,观星台一到潮汐上涨,就会被淹没成一片汪洋,周围的水族不再避开蓬莱宫的属地,反而乐意聚拢过来嬉戏觅食,靠近观星台汲取灵脉气息。

    “怎么这里也有海豚吗?”道情坐在台阶上,把脚掌浸入水中,往观星台外头眺望。月光中载沉载浮的鱼影,令人觉得熟悉。

    “仙师,蓬莱灵气充沛,水中越是开了灵智的生灵,便越会接近……想必是从远处被吸引过来的。”宫中殿主提了尘帚,微笑着接口。

    道情从发髻中抽出木簪,在手中化作一条鱼儿,飞也似的穿入了水中。

    少顷,海豚游了过来,撒欢地围着道情所坐的台阶打转,若不是还有搁浅的危险,简直要拥上岸来。

    道情莞尔一笑:“你们是见惯了水里的鲛人,所以对岸上的人也不怕了吗?”

    海豚梭巡了片刻,随着退潮走了。

    海豚随着温暖的洋流游过了东海,顺着温暖的洋流往南面,又经过绿玉海和蓝宝石海,最后到达它们所熟悉的另外一块栖息地,阳光明媚的玫瑰海湾。

    它们在这里找到了丰富的食物,于是整个夏季都驻留不走。每日跟着商船在海面上游荡。在这里,它们听见了歌声。

    那夜间灯火不息的辉煌城堡,美轮美奂的海岸花园里,传来饮宴的歌舞声。

    风中隐约传来鼓点和月弦琴的优雅灵动的弹奏。舞姬身上的佩饰随着舞姿发出动听的沙沙声。

    屏风外一片浮华奢靡的欢宴景象,然而受邀请的宾客并没有忘记主人的威权,哪怕主人已经离席,他们还是在嬉闹中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也不敢责怪主人的轻慢。

    巴诺卡眯着眼睛,在水池里安静的休憩。他的玻璃庭院外火光忽明忽暗,敞开的帘子随风飘动,隔着两道彩绘的绸缎屏风,看不到外面酒宴的景象。

    访客在屏风上投下一道影子,而后出现在门口,拾级而下,带着流苏手镯的手掌抚摸两边花径中怒放的曼陀花,宫廷软底鞋从精美的马赛克地面上踩过,今天皇商大人穿得很好看,因为夜宴的关系,披上了若隐若现的半透轻纱,显露着妙曼的身段,戴上了比往常外出更夸张的珠宝和金饰,原本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人,应该更加庄重些。但费诺在宫中的着装习惯,到了宫外也不曾改变,也没人敢质疑。

    “被吵醒了吧?”费诺客气地问。

    巴诺卡懒洋洋地摊开身体,双臂勾着岸边。“带着你给我的玩意,本来就睡不着。”

    他眼看着那双露着脚趾的软底鞋,从湿漉漉的岸边踩过,朝他这一边走过来。

    原本他认为人类的双腿十分粗苯,简直不能更奇怪和丑陋了,但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而且它们在陆地上倒是挺有用的。脚掌就停在他的手臂旁边,巴诺卡侧头,往上看岸上的人。

    然后他翻过身,带着蹼的手掌想要探过去,费诺退了一步:“乖一点。我的人鱼。”

    巴诺卡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举起手腕,把自己的手腕套在石柱上的镣铐里。

    听见头顶咔哒一声。

    费诺脱下飘逸的罩袍,身上轻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他肌肉线条优美的身躯,他脱下软底鞋,踩进了水里的台阶。慢慢走到人鱼身边。

    巴诺卡盯着他脸上那道伤疤看了一会儿,移到了他的咽喉。那儿被一堆黄金首饰遮住,再往下看,能看到深红色的乳头上缀着的乳钉,不及自己身上的那对缀着宝石的乳环那么华丽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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