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师太,为什么不换一种姿势。

    师太反问换什么姿势。

    她建议:“躺着。”

    师太说:“那看上去一点都不刻苦!女人可以丑,但不可以让人觉得你懒!”

    端静:“……”师太你好像有半个月只洗头不洗澡了吧?

    她又建议:“那站着。”

    师太说:“站着的确能够突显我腿长,但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在站岗,大大地降低了出场时的身份。”

    端静:“……”你出场的身份不是从穿着上就暴露无遗了吗?

    她说:“要不跪着?”

    师太仰起头,斩钉截铁地说:“除非皇帝赐婚,不然我不跪!”

    端静震惊:“为什么皇帝会赐婚?”

    师太娇羞地笑:“那样对方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端静说:“不,我的重点是,皇帝为什么会赐婚给你?”

    师太呆了呆,泪流满面地跑了,以至于端静还有很多姿势没有问出口。不过,不管怎么样,以往的经验证明,站着练功是没问题的。但是今天,心跳有点快。

    她睁开左眼,宣凝就坐在她左前方,靠着树干看她。

    她闭上眼睛又练了会儿,再睁开眼睛,他还在看。

    她又闭上眼睛,再睁开……

    他还在看……

    还在看……

    在看……

    她摸摸自己的脸,疑惑地皱眉。

    宣凝突然冲她笑了笑。

    ……

    特别好看。

    端静的心不争气地快跳着。

    宣凝突然站起身,朝她走来。

    在夜风中轻扬的发丝像柳絮一样,落在心头,挠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吞了口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脸挪到了他的胸,然后挪到……那不可言说的位置。

    夜黑风高,正是成大事的时候!

    自己是不是应该当机立断,将人扑倒,里里外外地验证一边对方的能力?

    她盯着宣凝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白皙剔透的脸,暗暗为自己打气,然后冲对方伸出手……

    宣凝顺手将怀里撕破的衣服递给她:“果然冷了吧?”

    端静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宣凝。好吧,脱掉一件衣服,已经是大进步,只要再脱掉一件……

    “还冷?”宣凝见她嘴巴无意识地发出“嘶嘶”的咽口水声,立刻强制征用了熟睡中的宣冲的衣服。不过递过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宣冲的披在外面。

    端静低头看身上飞扬的衣摆:“其实,我不冷。”

    宣凝说:“好吧,是我看你冷。”

    尽管是在关心自己,但和想象背道而驰。

    端静手指轻轻地拽了下衣摆,沮丧地说:“其实,你不是那个意思,对吧?”

    一段成功的婚姻,必须有洞房!不然,就是骗婚,假婚!

    她强迫自己从他的“虚情假意”中清醒过来。

    的确想用“虚情假意”手段瓦解对方的防备的宣凝有些心虚,口气却越发强势:“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好天经地义。”可恶,竟然轻易看穿了自己!

    端静眨了眨眼睛:“可以再好点?”

    宣凝皱眉:“你不会又想说……”真是贼心不死。

    端静有点着急:“你不试,怎么知道不好呢?”

    宣凝断然拒绝:“这么多人,风险太大。”

    端静说:“我们可以避开他们,找两个人的地方……”

    宣凝面色冷峻:“你要我放弃家人,与你单独一起?”

    端静目瞪口呆:“但这种事……不好太多人的吧?”

    “你休想!”他抛弃家人,与她单独逃走,家人是何下场?不想也知。这女人简直蛇蝎心肠!

    端静吞了口口水,看着宣凝的神色复杂至极:“你们……家人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是一起的吗?”

    宣凝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家人共同进退,做任何事都是一起!”

    端静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

    宣凝被问得一怔,皱眉道:“我是谁的孩子?我当然是我爹与我娘的孩子,这是什么鬼问题?”

    “那么多人一起,不太好分辨吧。”她问得十分含蓄。

    宣凝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沉默半晌,才问:“你说的‘一起’到底是一起做什么?”

    端静一脸坦然:“洞房啊。”

    “笃!”

    被抢了衣服以后就没有睡着的宣冲不小心打到了身边的轮椅。宣净的轮椅被推了一下,不得不换个姿势装睡。他们这番动静正好掩盖住他们身后的宣统和宛氏差点喷出来的声音。

    宣凝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红,最后像火烧一样,头顶几乎冒出青烟来。

    他转头狠狠地瞪了家属区一眼。

    家属区顿时鼾声四起。

    宣凝:“……”打呼就打呼,为什么嘴角还一抽一抽的。

    端静见宣凝久久不语,不自禁地催促道:“那你怎么想啊。”

    宣凝一动,头上烟雾袅袅:“什么怎么想啊。”

    端静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洞……”

    “闭嘴!”宣凝一边捂住她的嘴。

    “你们俩在干什么?”

    两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扁轲。

    扁轲睡眼朦胧地走过来,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端静说:“我在罚站。”

    宣凝的脸依旧红得不正常,落在扁轲眼里,分外可疑。

    他还想追问,宣凝一撇嘴,扭头走了。

    今夜月光极美。

    落在脸上,柔化了五官,让此时此刻的宣凝看上去就像是英挺版的宛氏,让扁轲心头一顿,顿时歇了找茬的心思,别有深意地看了端静一眼,重新回去休息。

    端静盯着他的背影,真是扑过去咬人的冲动都有了。

    这么好的月光,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机会……

    差一点点啊。

    端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端静回头。

    宣凝没想到她会发现,脚步一顿,又大步走来,将宣冲的衣服从她身上扯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去睡吧。”

    “现……现在?”端静激动不已。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有充血的迹象。近十年的军旅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情况,虽然是自己过了门的妻子,如果还在家里,洞房也是……也是正常的,但是眼下太不是时机了吧!

    他对远在京城的岳父产生了怨念。

    说好的礼部侍郎呢?

    难道就是这么教育礼仪的?

    就在荒郊野外、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丈夫求欢……

    “快走快走!”他小声驱赶她,然后在她原先的位置站定。

    端静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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