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哭号的初茶,心想这小子怎麽越来越粗俗呢?从前只在我面前撒野,现在在离江面前也坐没坐样,站没站相的,想做个红牌就该有个红牌样啊,这样像什麽话啊?

    “这酒是拿来品的,解渴可就糟蹋了。”离江温柔地说道。

    结果那个臭小子居然扑到离江面前,梨花带雨道:“可是人家渴了嘛!”

    刚才那万灯红的侍酒小童不会就是伺候初茶的吧?

    可真是糟蹋那小童了。

    懒得看初茶拙略的演技,我抬脚就出门催酒去了。

    结果又在万灯红给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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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我回来啦~亲们!话说接下来要考证,压力超大的,所以我只能尽量保证有时间来日更《万里红尘客》,其他的等有空再发吧~

    ☆、第二十七章、

    是个极顶俊俏的爷,在我见过的人里面,恐怕真没人比得上。就是大概也是上了年纪了,没有少年郎的水嫩,也不知老爹年轻时可有这人八分姿色?

    瞧著衣物,必定是极尊贵的身份吧。

    这位爷此时的面色,宛若胭脂滴入清水,慢慢晕散开去,红彤彤的,好看极了。

    “你们这酒里下了什麽?!”爷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捏得我生疼。

    我忍著疼对著那双气得冒火的眼睛,明明那麽俊气,却发那麽大的火气做甚,“这青楼里的酒,多多少少都下了点媚药,这不是稀奇的事啊。”

    “媚药……麽?”然後漂亮的爷像是听懂了一般,放开我的手,甩门。

    “爷,我说用不用找个人来伺候您啊?”这可得找人帮忙下火,不然得憋死不可,这青楼也是靠著这种手段才能营生。

    没人应,就当好心没好报呗。

    刚下了楼梯就拿到酒了,慢慢踱回玲珑晚屏,就渴死那个小兔崽子吧。

    我一进门,初茶就扑将过来,要抢酒喝,被离江夺了下来。

    “等一等。”然後他拿银针测了一下,没毒。

    “真是奇怪了,居然没毒?”

    “喂喂,我们墨莲的酒可是清白的呢。”初茶见没毒就直往嘴里灌。

    “有什麽问题吗?”我也觉得离江的反应有些奇怪。

    离江瞧见初茶那小家子模样,摇摇头:“按理说,林念寻不想大动干戈,又想拿回无情索,那必然会有所行动。青楼中的酒里多多少少会有春药,把迷魂药散进去,不会被发现,但是,这几壶,却是清清白白的清酒,连春药都没有。”

    我还是不懂,那林念寻也不是呆子,应该不会这麽明目张胆地下药吧?

    放眼瞧去,对面的笼月已然关了木窗,也不知他们三人是走了没走。

    等等!最初的那三壶酒!被万灯红要了去,所以刚才那位爷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那位爷怎样都不关我事,莫要惹麻烦。

    离江是不在墨莲里过夜的,见天色差不多了,便也就带著唐谨回去了。

    初茶直喊累,跳得腿都酸了,谁叫这小子,一见到离江捧场就卖命地跳呢?总之他嘟嘟喃喃地把我赶走,说是要休息了。

    而我才回屋子不久,就觉得有点如坐针毡了,那位爷怎麽看都不像随随便便家世的人,若是在墨莲里出了什麽事,墨莲可就惨了!

    得,明明已经躺了下去的我,还是认命地一溜烟爬了起来,赶往万灯红,我的爷,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呦。

    一敲门,才知道,刚才那位爷匆忙间也没上闩。

    “爷……”瞧著那位白面如玉的爷正和衣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整个人就蜷成一团。

    我慢慢走过去,发现他把头埋在臂弯里,浑身在颤抖,不会是中了毒吧?

    坐在床沿,我摇了一下他的手臂:“爷!您没事吧?”

    他被我晃得头转向我,不过眼睛并没有睁开,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哭得我见犹怜,比起初茶那拿腔捏调的令人心疼多了。

    嘴里还呢喃著什麽,一直冒著汗,是著了梦魇麽?

    我抬手去帮他整理凌乱的发丝,身旁没有布,只好拿袖子帮他拭干汗水,看著一个人大约年过而立的男人哭得这般厉害,也不知为了什麽事。

    突然想起那个找菀菀的爷,难不成这位爷也是为了哪个美人儿?自己都如斯模样,还会稀罕谁呢?究竟是什麽样的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还伤了他的心?

    自己这厢正随意揣测著催人泪下的故事,床上的爷忽然抓住在给他拭泪的手:“你为什麽不信我!?为什麽?!我楼笙澈怎麽可能背叛你!”

    那爷其实还在梦中挣扎,而我却是一愣。

    楼笙澈?只手遮天的大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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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楼笙澈,天子最宠的弄臣,只可惜佞臣一个。

    虽然来喝花酒的公子、老板都不会在闺房中谈论朝政,但是几杯酒下肚,总有那麽几位怀才不遇的文人或仕途不顺的官员会骂两三声,这世道的不公,常常提起的就是这个靠身伺候皇帝,换得平步青云的楼笙澈。

    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此人仗著内阁首辅的身份,干起卖官生意,同时拉拢同样心术不正之人,陷害忠良,打压胸怀大才之人,欺压百姓,胡作非为,甚至有人怀疑他与敌国狼狈为奸。

    偏偏皇上对他宠得无法无天,再大的罪到了他那里,就仅仅只是罚了俸禄,可是皇上又会再赏他些奇珍异物权当弥补。

    这朝政不清明,都是因此人而起,人说本朝迟早崩塌於此人之手,骂他男狐狸的不在少数。也有人说,虽然不到嗜血罗刹新的转世时期,但说不定是嗜血罗刹加快了报复的脚步,毕竟现在这人,与上上代嗜血罗刹那麽相似,前前朝就是被这等狐媚祸害了,不然本朝也不会建立。

    然而这样一个皇帝宠溺,世人唾弃的美人儿,正抓著我的手,使劲质问我为什麽不信他。

    是谁?是谁不信他?

    怎麽看都不是皇帝老儿,皇帝陛下疼这人到没有规矩,世人皆知,楼笙澈说的话,皇帝也当做圣旨,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皇帝老儿也信。

    难道他还有其他姘头?

    那他也忒大胆了吧,身为皇上的人,还敢红杏出墙,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放开我的手,撩起衣袖,我看到了自己白脂般的手腕上留下五道红痕。

    那人自己胡乱拉扯衣袖,露出一截玉藕般的手,上面带著的玉镯看起来价值连城,是上等货色,世间难得啊。

    “自从你把它赠与我,我的命就和你连在一块,无论我和谁在一起,我都没有背叛你!你怎麽就不信呢!”

    然後更多滚烫的泪水滑落,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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