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看见桌子上未喝完的酒瓶……

    韩飞弓着腰将头埋在唐黎的腰上,微微使力的咬了下,再一次感受到对方轻颤与无助,揉搓着唐黎胸前朱果,韩飞再也忍不住,整个人伏在唐黎瘦瘦的身体上,下/身的硬物磨蹭着唐黎的大腿。

    唐黎仰着头脖子被对方大力吸允啃咬,手指勾向不远处的酒瓶,拿稳。

    “砰!”近乎于闷响,然后是破碎的刺啦与掉落在地上的零碎声音互相交织。

    唐黎从沙发上巧妙的滚下来,然后一只手撑住桌子站起来,手中拿着破碎的酒瓶冷冷的俯视着半跪在沙发上抱着头哀嚎吸气的某人。

    “啪塔……”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纪宥惜阴冷着脸,林挪亚背对着将开完锁的服务员驱离,而跟在旁边的孟依洁惊恐的看着屋内狼狈不堪的情景,站在这里可以清晰透过走廊的光柱看清楚对面的——唐黎。

    唐黎的右脸红肿泛着水光,手臂被破碎的玻璃渣子隔着薄薄的衣料刺进皮肤,渗出露水一般的血珠,滴滴落在脚下,衣衫凌乱露出纤细的颈脖,面上无甚表情,手中的半拉酒瓶被他牢牢的攥在手中。

    纪宥惜越走近眸子越发狠辣阴冷,仿佛深潭般看不见底,脱下外衣裹住唐黎的身体,将人搂在怀中,嘴唇轻吻着唐黎额头语气温柔像是正在哄着小孩一样:“我来了,别怕”

    唐黎闻言手一松,酒瓶落在地上,双手紧紧回搂着对方,紧到手指都泛白,浑身颤抖个不停,却硬撑著笑出声:“我知道你会来,我没有怕”

    “嗯”

    “我想回去”

    “这就走”

    “我要洗澡”

    “好”

    “我有点累”

    “我抱着你,睡吧”

    “嗯……”

    纪宥惜抱紧怀中的唐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另一个瑟缩不已的人,眼中仿佛只有唐黎,那种身为上位者才有的冷厉高贵让他连给一个鄙夷的表情都懒得给,却在出门转身的那一刹那随意的抬眸看了一眼韩飞,明明六月骄阳的季节,夜晚也并不显得寒冷,生生让韩飞打起了哆嗦,仿佛置身于冰窟,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般,连脑袋上的疼痛也不再明显。

    …………

    纪宥惜亲自放好热水,等再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皱着脸睡着的人时却不忍心叫醒他,眼神看向唐黎嘴唇上身上的血迹与红痕,握紧的拳头过了很久才渐渐松开。

    纪宥惜不再犹豫的将人剥个精光揽住柔软的身体向浴室走去,浴室内氤氲弥漫,玻璃上滑落着水珠,轻轻的将人放到温暖的水中,像对待珍宝一样,用手搓着唐黎身上每一块儿肌肤,轻柔细致,小心的不去碰触被刺伤的手臂,动作虔诚。

    “手臂上的玻璃已经剔除,这几天就不要碰到水了,顺便打了一剂镇定剂,这样会睡的比较安稳一些”

    范思绮将医药箱合上,没有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拿下眼镜别在上衣口袋里看向沉着着脸的纪宥惜,边说边打了个不算雅观的哈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谢谢”

    听见这句,范思绮轻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拎起医药箱打开门向自己的爱车走去,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调调。

    韩飞起初战战兢兢过了一个星期,发现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报复,便也放下警惕。,伤口缝合结茧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进入自家公司当了太子爷,招的秘书一个比一个身材好,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显然已经把孟依洁弃之不顾忘在脑后。

    被遗忘之后的孟依洁心神恍惚,工作丢了,同事们避之唯恐不及,打电话给多日不见的男友,却听见他不耐烦的声音,电话里夹杂着女人妩媚的呻吟声,态度显而易见,孟依洁起初不相信温柔贴心的男朋友怎么会突然变的如此陌生像另一个人,她想要一个解释。

    “解释?哈,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刚开始就是玩你的”韩飞自从被打爆了头就迁怒到孟依洁身上,所以神情也十分的不耐烦,语气无耻下流,没有遮掩。

    “你说,你从刚开始……”孟依洁并没有哭闹,嘴角还带着淡笑,表情却显得十分诡异呆板,站在韩氏公司的门外紧拉着韩飞欲走的身体。

    “哈,本来就是为了上唐黎才找你的”韩飞像是故意刺激羞辱孟依洁一样,转身装似无意的碰触着孟依洁的胸/部:“不过,还真要谢谢你,竟然真的把唐黎送到我嘴巴里了,虽然没吃完,不过滋味还真不错”

    韩飞的手刚放在孟依洁的胸/上,孟依洁整个人触电一般向后退去。

    “怎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没有被我摸过?这会儿装什么纯情?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在我身/下浪叫喊我名字了吗?嘿嘿”说完,韩飞像是在回味一样,将已经频临崩溃呆滞着的孟依洁扯进怀里。

    “今晚再陪陪我吧?宝贝儿,算是最后的分手礼物?哈哈哈”韩飞说罢将人拉进车里。

    第二天,中午。

    韩飞搂着新的女人调笑着从公司里出来,眼前有黑影一闪,先是响起肉体落地的闷响,然后是“噼里啪啦”骨头破裂的脆响声,像妖怪啃噬人骨时的噶绝,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粘稠的液体喷洒四散,两个人僵硬的身体也没有幸免,女人捂着脑袋吓的厉声尖叫,脸上还有温热的触感,想一想便知道是脑浆与血液的混合物,韩飞看着身前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脑袋仿佛也要炸裂一般,双腿发软,眼一翻晕了过去。

    新闻记者闻讯赶到事发地点,已经有警察圈起警戒线,地上还有腥红的血迹,一大片像朵花一样红艳艳的烙在地上。

    记者发挥所有手段发掘八卦因子,终于查出死者名叫孟依洁,是韩氏太子爷的前女友。

    社会热点报道:

    “6月27日位于东华区韩氏有限公司的门前,有一女子跳楼身亡,据知情人士透露,这名叫孟依洁的女子是韩氏总裁韩宏远儿子的前女友,昨天中午在韩氏公司门前起了争执,随后两人驱车离开,今天便从韩氏大厦二十层纵身一跃,结束了她不满二十五岁的芳华,警方初步认定为自杀,具体详情正在进一步调查……”

    7月2日

    凌晨一点,曙光医院。

    多日不见,往日跋扈的韩飞已经不复存在,缩在白色的被子里,浑身颤抖,眼神涣散,嘴中喃喃自语:“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

    范思绮靠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调侃道:“只是给他打了三天的致幻药,就被他爸亲自送到这里来了”

    纪宥惜环臂浑身透着冷冽,透过玻璃看向躺在病房内自言自语的人:“倒是便宜他了”

    “啧啧,人都被你弄到精神病院了,还不解恨……”

    纪宥惜撇了范思绮一眼,抿嘴。

    “不知道他都出现什么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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