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买个小点的房子住,让我给他帮帮忙。”

    “咳,你跟那么多防地产商交好,买什么,送他一栋不就得了。”

    “不是这个问题,”顾鹏飞忙解释到,“他现在什么都没,户口,身份证,这两个就够头痛的了,啥手续办不了,我劝他去想办法把这个解决了,可他说什么也不。他的意思想借我的名义办,把产权证签给我。我答应他了,如果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就只能这么办。”

    “去搞个假的怎么样?”我立马出了个歪招,“这也不难。”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还有风险。”

    我一时没了后话,似乎从来都习惯了小冰管这个管那个,特独当一面的架势,也从未想到他会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几乎能够想到有着数不过来的情人的他为什么会找顾鹏飞帮忙,这么久以来,能彼此信任的也就我们这几个人了,只是,碍于陈旭阳的关系,他已经逐渐在疏远我。

    “小纯呢,他不是三证齐全吗,他们是想要在一起了,才会要买房子吧?”

    顾鹏摇了摇头, “这个还很难说。”

    我不在的时候,顾鹏飞说曾经在重庆见过小纯一次,那次是为了考大学的事情,那小家伙气势汹汹地飞来找他老爸商量,闹着想回国读大学,结果被姓陈的大发雷霆二话不说撵了回去,勒令备考期间不准回家,最近他刚刚考上伦敦最有名望的aa建筑学院,学费也贵得离谱,所以暂时没办法攒够钱买机票回来鹊桥会。

    顾鹏飞说着就感叹这小崽子太有他当年不成功便成仁的狠劲儿了,两年时间硬是瞒着陈旭阳杀回来七八次,每次都是自己打工赚够了机票钱就跑回来,常常连招呼也不打,就两手空空地立在小冰那简陋的出租屋门口,人家要不开门他也就没地方去,没饭吃没床睡,硬赖在那儿一宿一宿的,搞得小冰差点打电话给防暴大队。

    “他俩得搞多久的地下情,还跨国恋呢,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就是边缘,玩的就是高级。”我无比沧桑地感叹道,想当年我看见那纯崽子第一面起就知道他不是安分守己的种,那孩子可是秉承了白妮阿姨雄韬伟略的先天基因,和陈老狼老奸巨滑的后天培养,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连小冰这种仙人级别的都栽在他这坑里了。

    “我说要不你找个机会跟陈旭阳谈谈,我也不好管你们的家务事。”顾鹏飞面有难色地说。

    “什么叫我们的家务事,”我立马瞪了他一眼,“什么都好说,他儿子我没法儿,谁跟他理论这个他跟谁翻脸。再说你要我怎么劝他,劝他赶快采取行动让小纯死了这条心,还是劝他干脆来个成人之美,把那俩崽子凑一对儿得了?拣哪边儿都不是人啊我。”

    “但你不觉得,咱们要一直这么瞒着他,到最后这可就成死结了,这种事儿越到后面越收拾不住。”

    “靠,他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觉得现在而今眼目下就收拾得住?“

    正说在风头上姓陈的仿佛又遥感到我俩在私下谈论他,两眼绿光一闪,公报私仇地冲我开刀了,“苏锐,你来说说对刚刚罗顾问的提议有什么意见。”

    我忙从和顾鹏飞的小茶话会中抽身,慢慢站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挤出一句,“我没意见。”

    “哼,”他没好气地哼了声,恶作剧地弯起嘴角,“你跟顾总在谈什么,可否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

    “这个,”我缓缓吸了口气,为一片空白的大脑争取到了宝贵的咸鱼翻身集思广益的两秒钟,在一桌子高层人士的注目下开始气定神闲地侃侃而谈,“我们在就这项方案的一些技术性问题的可行性进行了一些浅层次的意见交流,顾总比较倾向于在稳扎稳打的前提下打破现今僵局,先发制人,以求得一个较大的飞跃式的进展,从而将潜藏的风险降到最低,而我则根据以往经验教训,并结合甲方的性格特点,赞成暂时以保守的态度静观发展,以便随机应变,并希望以较为高明的迂回手段来避免与其他投标单位的正面冲突……”

    “总地来说,”说着我抬头胸有成竹地扫视全场,目光故做犀利,“虽然顾总在这个方案的态度表面上是积极的、追求进步的,厮认为却是进了教条主义的圈套,从而忽略了以人为本——也就是我们建筑师应该遵从的基本原则,并且回避了事件的最主要矛盾。而我的意见虽然乍一看是保守的,是按兵不动的,实际上正是考虑到了要将实践经验和理论以及各种不确定因素结合起来,灵活处理,设身处地分析我们客户的背景以及爱好,才能为这次的投标赢得一场漂亮仗。”

    一口气说完后,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全场鸦雀无声了三秒钟之久,估计都没从我胡乱拼凑却巨有排场的一翻鬼扯中回过神来,等我继续若无其事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权当压惊之后,旁边的顾鹏飞带头鼓了三下掌,给予我精彩绝伦的一语双关的演讲一副i服了u的表情。

    于是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热烈掌声中,我偷瞄了一眼陈旭阳又好气又好笑的脸,想让爷爷我难堪?下辈子吧!

    下班回家走到楼下的时候,姓陈的心血来潮顺便开了下咱俩的邮箱,已经被遗忘了几个月的灰尘小角落已经被乱七八糟的垃圾邮件塞满了,乱得就差来只铺窝的老鼠,他索性一把抓到手里,一边进电梯一边抱怨着,“都数码时代了,怎么还那么多闲着没事儿寄信的。”

    “还不全是你的,”我瞄了眼他手里刚拆开的乱七八糟的广告单,“谁叫你一天到晚乱发名片,那些个建材公司和房地产商正愁着没处搞促销呢。”

    “哎,”他浏览着手里的一大堆楼盘广告,随口说着,“有些地儿还不错,要不我们再买处别墅?”

    “管你的,不花个百八十万的丫心里委屈。”

    “我不是怕委屈你么。”他嬉皮笑脸地接上。

    一路闲话着回到家里,换完拖鞋正想要爬到卧室里去躺着看电视,伸展下在办公室蜷缩了一天的手脚,姓陈的便扔过来一封信。

    “你的,”他脸上露出讨厌的胜利感,“还说我乱发名片?”

    我接过来一看,没写寄信人,忙拆了来检查,却没有出现意想中的印刷精美的广告册子,居然是最最正常的白底黑字。

    “我说你还玩上怀旧了呢?”他一边脱外套一边逮着尾巴不放地讽刺我,“背着我交笔友。”

    正想骂他一句恶心,忽然看明白了信的内容,猛地叫了出来。

    “是阿川的!”我随即兴奋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他写给我的!”

    姓陈的看我乐得跟拣钱了似的,扔下衣服往沙发上一坐,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还有些不快地皱起了眉头,抓过遥控器狠狠按开了电视,嘀咕一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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