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关节。梁枕月突然脸一红,支吾道:“小缃,你你,你这是……”

    尹子缃一笑,道:“你准备叫我大爷吧!”

    ?

    ☆、白骨娘娘 二

    ?  子夜时分。

    遗贤山庄的众人在经历了各种事情后,大家都感到疲惫不已,弟子们因为害怕也都不敢出门,于是山庄便早早的安静了下来,此时更是一片死寂。

    湛湛明月下,一道黑影如同利箭一般飞快的划过夜空,在撷芳阁的窗前消失。

    西苑的撷芳阁居住着三名宾客,就是绀碧山的三位道长,清风明月和他们的掌门叶辰熙。

    叶辰熙虽是少年人,作息时间却与一个生活规律的老年人无异,若没有什么事,一向都是早睡早起,而与他同住撷芳阁二楼的,是倾城道长秋明月。

    此时一楼虽无灯光,但住在一楼的夏清风却没有入睡,他抱着手臂趴在桌子上,像是在等着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门似乎有些晃动,复又归于平静。

    夏清风站起来,轻声道:“可是校友来了?”

    “谁是你的校友,休要胡说。”黑暗中有一阴影回答。

    “自然是你。”夏清风笑道:“唐校友,你倒是忘了我们儿时一起学习的回忆了吗?”

    那阴影冷冷道:“忘了。”

    夏清风还是笑,“想当年我们都还小的,一同坐在大树底下穿着开裆裤,邻居的姐姐教我们读书,这难道不是同窗的情谊——”

    话音未落,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已经贴上了他的喉管。白色的月光下,那人的面孔却是半明半昧,他的脸上罩了半副玄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只轮廓锋利的眼睛,以及高挺隽秀的鼻子下薄薄的唇,只见他双唇轻启,道:“你烦不烦。”

    “蜉蝣,别这样嘛,唐,唐大侠,你先把武器放下好不好……”

    唐蜉蝣一推他的肩膀,夏清风顺势坐了下来,他仰头看着唐蜉蝣,道:“校友,那件事,怎么样了?”

    “你没错。”

    “唉——”夏清风长叹一口气,道:“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夏清风喝了一口桌上的茶,道:“我如果此时出手,必定毫无胜算,就连晨熙,我是说掌门,也许都不会信我。”

    “哦。”唐蜉蝣道。

    “我说你怎么就这点反应呢?”夏清风有些不解又有点不满的问。

    唐蜉蝣没有说话,冷冷看他,手中的利刃闪着寒光。

    夏清风摇摇头,道:“校友,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给钱。”

    “唉,你不要这么绝情嘛。我又没有说不给,我说你这大刺客冷心冷面,怎么会这么爱钱呢。”夏清风道。

    唐蜉蝣没有说话。

    “唉,罢了罢了,这件事之后,我给你便是。”说完,夏清风凑到唐蜉蝣的耳畔,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他话音未落,唐蜉蝣已经施展轻功从窗外跃出,细瘦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空中,仿佛连一丝风声也不曾惊动,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第二天一大早,尹子缃没有等管末澜他们醒来,就匆匆的来到了绣筠坊。绣筠坊里的绣工还没有起来,门前只有两个看门的小童,他们并不认识尹子缃,站在门口咿咿呀呀的拦着,让尹子缃等着他们通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吵闹?”循着声音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坊主沈踏歌,也许是刚刚起床,她的气色甚至不如昨日,脸颊苍白无比,而她今日穿在身上的是一套攒金丝绣花的浅绿色衣裙,但却没有使她看起来有南宫春晓那样的朝气,反而显得有几分病气。

    “是我啊,沈坊主,为了昨天你不揭穿我的事,特意来道个歉!”尹子缃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沈踏歌的左手,然而沈踏歌步履轻盈,轻轻一转身就让尹子缃的手落了空。她柔媚一笑,道:“殿下,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论年龄都可以做殿下的姐姐,怎么还这样?”

    尹子缃尴尬的笑笑,从袖中取出白纸扇,边扇边说:“这天儿可是日渐热了起来,怎么样,沈坊主不请我去里面喝杯茶吗?”

    “请。”

    沈踏歌笑笑,大方的伸手请尹子缃往里面走。绣筠坊虽然称作“坊”,可主体却是一栋精巧的小楼,绣工们都居住在后院,而他们平日工作却是在这栋小楼上。

    眼看着沈踏歌就要带尹子缃往后院走,尹子缃便停下了脚步,道:“夫人,在下这次来并不是查案,而是想和夫人叙叙旧,实不相瞒,在下对夫人这一手巧夺天工的刺绣功夫极为仰慕,这次只身前来,就是想亲眼看看夫人是如何刺绣的。”

    沈踏歌也停下脚步,敛去笑容,脸上似有疑惑的神色,道:“难道王爷不知道,我们绣坊的刺绣向来是不在外人面前展示的吗?我们弟子,可是从未在别人眼前刺绣的。”

    尹子缃不好意思的笑笑,“让夫人见笑了,我之前听说前任坊主曾经在众人面前闭眼刺绣了一幅青绿山水图,还以为……原是我唐突。”

    沈踏歌道:“不在外人面前刺绣是刘坊主生前的遗嘱,可能王爷不知道吧。”

    “沈夫人说这话可就奇了”,尹子缃玩味的笑笑,道:“既然刘坊主是暴毙,那他又怎么会留下遗嘱呢?”

    “殿下这是在试探我?”沈踏歌一甩衣袖,语气似乎有点生气,但是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不敢不敢,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您何必当真呢。”说着,尹子缃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玉佩,道:“这点心意,就当是我给夫人的赔礼吧。”

    沈踏歌笑笑,但并没有伸手去接,她摆摆手说:“王爷的厚礼还是收好吧,听闻王爷在京城因为一块玉佩的事,还被皇上惩罚了,您这样的礼我可是不敢接。”

    尹子缃没有说什么,恭敬的做了个揖,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这里叨扰,省的惹您厌烦,这就告辞了,我也该趁着这几天好好看看锦州的山水了。”

    沈踏歌行了个礼,道:“那我就不远送王爷了,锦州山水清秀,还请王爷多留些时日,虽说这大好山河皆是天家所有,王爷若有时间也该细细观赏才是。”

    尹子缃也回了个礼,道:“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尹子缃走出门外,在巷子口拐弯处,梁枕月牵着一匹马在等着他,他依旧带着那张□□,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怎么样?”尹子缃问道。

    “果然不出你所料。”

    “那么……”尹子缃回头看看梁枕月,道:“老梁,你只牵一匹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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