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还真想念的紧,如今下官是沾了将军的光了。”

    “邱大人客气了,都是家里的土仪,实在不值当什么。”

    秦边虽说之前就与邱鸣打过交道,但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家乡竟是椒滁府的,与素安是离得极近,徐氏也是他在家乡便娶了的,二人同来此地,彼此扶持过了多年,也着实让人羡慕。

    寒暄过后,秦边便将白薯一事提了出来。

    “也是拙荆年轻急躁,竟只顾得将东西带来,至于种植一事也是忘了打听,邱大人对于河熟悉,还劳烦你寻些农事上的能人,摸索一番。”

    “将军夫人高义,这事就交给下官,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邱鸣自听说了白薯的生长习性和产量,就激动不已,这东西对于河百姓来说实在是太适合了。

    徐氏也是松了口气,之前就传闻这将军夫人的哥哥是五品官员,又是素安那样富庶之地的一府之首,深怕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哪晓得竟是个菩萨心肠的良善哥儿。

    徐氏膝下只有一个爷儿,早年也被族里的长辈接回椒滁念书了,正跟陆满差不多的年纪,徐氏本就没有哥儿,见到白白嫩嫩娃娃脸的陆满,第一印象就不差,白薯一事,算是帮了他夫君的大忙,徐氏更是对陆满充满好感。

    事情谈完了,秦边夫夫也惦记着家里的忙豆儿,在邱家用了些点心,晌午一过就回了。

    到家的时候,忙豆儿刚刚醒,也不哭,只是东张西望的,见到阿么进屋,才咿咿呀呀的嚷嚷了两声。

    秦边本来想雇人来照顾忙豆儿,赵广不晓得怎么知道了,直接让王君给送了个有经验的么么过来,秦边自然感激不尽,这可省了大事了。

    这个么么姓骆,已经四十出头了,放在寻常人家也是当祖阿么的年纪,只是骆么么自宫里出来之后,就没嫁人,家里也没人了,倒也乐得来于河这里养老。

    陆满对骆么么也是敬重得很,之前梁安就说了,这骆么么定是个有大智慧的,对生活看得开的人才能在于河这里也过得如此舒适,要陆满多跟人家学学处事为人。

    家里的活儿也都有人干,骆么么也只负责帮着陆满照顾忙豆儿。

    之前桐城的铺子交给了白顺,管得到也不错,陆满估计自己也不大可能回桐城了,索性就当租给了白顺,每年只问白顺要一百贯的租子,其余的盈利是多是少都算百顺自己的。

    信儿是陈锋去送的,本来这种跑腿的事情该是李贺做惯了的,偏这一回陈锋抢着出头,陆满觉得自己嗅到了□的味道。

    邱鸣的速度很快,他们谈完事情的隔天,就把人找来了,都是于河这里数得上的行家里手。

    秦边看了看,总共六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爷儿,身形高大,五官也有些不同于地道的大匽人。

    几人也都知道来是为了什么,白给的粮种,谁不愿要?

    关于种植的事情,陆满早早写了信给陆容询问,军营里是有训练好的到京城的信鸽,京城也有专人管理,这也算是公事,秦边就借用了一回,这就快了,只四天,回信就到了。

    信里说首先是育苗,要那些农人们,选择排水良好、背风向阳、土质肥沃的地块建苗床,之后的事情,就是地里施好肥,翻土,打成一尺高、一尺宽的垄。用小镐在垄面上勾出沟,深约半尺多不到一尺,沟里倒上水,将白薯苗埋在沟里,间隔一尺。用土将沟埋好。

    当然这些陆满现在也只是知道,或许上辈子还多少看外公做过的,但自己却从未亲自上过手,说到底也是纸上谈兵,不过好在白薯这东西生命力顽强,也许头一次效果欠佳,但要一棵不活,估计也不容易。

    现在已经是六月了,番薯是三月栽秧最好,这时候栽下去,收上来的时候,白薯估计长不了太大了。

    于河这地方,在陆满看来,应该是跟素安处在一个纬度上,全年温度差不多,四季分明,虽说不如素安水系发达,但绝称不上缺水,正适合番薯种植。

    几个农人听了,每人领了十五斤的白薯就回去琢磨了,大人可是说了,种好了,每人都能领到赏钱的。

    京城里,陆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弟弟非要那一袋子噎人的东西了,回家跟媳妇说了,宋勉也是唏嘘。

    “满哥儿也是吃苦了。”

    “放心吧,满哥儿能干着呢,从小就韧得很,这点苦他能吃。”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满哥儿能吃苦是一回事,我们心疼他是另一回事。”宋勉手里抱着儿子,显然对于夫君的话不满意。

    “我哪儿不心疼他了,我这是信任,说真的,我还真挺佩服满哥儿的。咱们棉籽也要争气啊!”陆容老实了不一会儿,就又去撩自家儿子了,棉籽显然记吃不记打,对着爹爹笑得一脸灿烂,四颗小米牙全露出来了。

    “我看啊,还是爹说得对,满哥儿是最像咱们阿么的。你别又招惹儿子,待会儿哭了你哄啊?”宋勉顺手拍了陆容一下。

    “我哄就我哄,咱们棉籽可喜欢爹爹了,是吧?”

    “呀——”哎喂,小棉籽哎,口水流粗来了。

    宋勉无奈,想想算了,俩人都乐意,他操哪门子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不知道是不是被弟弟给刺激了,陆容最近也变得繁忙起来,用宋勉的话来说,就是终于知道上进了。

    自打唐腐的方子公布开来后,永宁虽说也多了不少唐腐铺子,但大的酒楼或是有身份的人家,大多还是认“陆记”这个招牌的。

    陆记的生意越发好了,陆容是既欢喜又忧愁,主要还是心疼媳妇,毕竟现在陆记中,唐腐衣跟蛋腐还是秘方,这些都要靠宋勉亲自动手。

    在陆容看来,自家的媳妇就该好吃好喝的养着,然后把他们家宝贝儿子照顾好就完美了,但是事实是,宋勉还要顾着铺子,更重要的是,宋勉其实本身就是乐在其中的。

    陆容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自个儿媳妇绝不是那些被束在宅院中的普通么么,陆记的事尽管辛苦,但这也是宋勉的事业不是?陆容不会勉强宋勉,哪怕心疼的不行,他也只是默默地给予自己夫郎足够的支持。

    只是最近几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陆容几次出去,总感觉有人跟着,宋勉也说陆记门口见过一些莫名闲晃的人。开始的时候,陆容倒也没有在意,后来这种感觉实在挥之不去,他也有些嘀咕了,自己没得罪什么人吧?

    因为心里存着事情,陆容的心情实在不大好,对着媳妇儿子尚且还能收敛,至于外人?那可没必要了!

    高岩到陆记虽不如之前那么频繁了,但也会三不五时的来几趟,于陆容来说,虽然也猜测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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