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之内和青木做的花色虽然番数不如他们,但是难度小。如果被这俩人提前做成了,耍帅还耍个屁呀,那就玩脱了。”

    会玩脱,这是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

    郝萌不这么想,他和燕泽旗鼓相当,棋逢对手,也是天生一对,天生就该搭档在一起。燕泽完美的弥补了他所有的缺点,同样,他的长处可以覆盖燕泽的短处。这样的搭档在一起,是没有弱点的。就算是有弱点,彼此也能马上发现,并且尽力维护。

    郝萌道:“六条。”

    燕泽:“杠。”

    就这么简单,燕泽要杠的牌,郝萌恰好能打出来给他杠,郝萌需要的牌,燕泽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凑牌。

    这像是明面上的出千,却又不是出千,但只说是心电感应就能感应到对方手里的牌,似乎也太玄幻了些。

    “他们的水平是处在同一个平面,判断力脑力眼力都是一个水平,更难得的是他们思考牌局的思维走向也是一致的。他们不是在猜测对方的牌,这是一种自然的配合,可以理解为无意间的配合。这两个人平时的默契也一定很好,在牌桌上才会有这么自然的流露。”马树点评道。

    “这两个人平时的默契已经不是很好,”方大海又在乱说,“是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十八学士这么难做的花色,在郝萌和燕泽的配合下,就像平胡一样简单。看着看着,观众竟然会有一种错乱的感觉,“真爱可以创造奇迹,真爱无敌”。

    连做两个名杠,对方手里也许还有暗杠,自己的牌面花色已经落后,比赛时间快要接近尾声,竹之内和青木自己也大概猜得出结局了。

    他们不会弃权,不会消极比赛,也不会在结果尚未尘埃落定之前失去斗志。只是竹之内看向郝萌,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很厉害,难道你们已经懂得了,真正的雀道?”

    竟然又问了开场时候郝萌问的问题。

    郝萌问:“雀道是什么?”

    他又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

    竹之内不解。

    郝萌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雀道,虽然我一直想知道,实在想不明白,也就算了。一直打麻将,学习麻雀,这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虽然不知道雀道是什么,但我知道追求雀道的意义是什么。”

    竹之内摸牌的动作一顿,和青木对视一眼,困惑的问:“那么,你追求雀道的意义是什么呢?”

    郝萌笑了笑,看向燕泽:“你看他。”

    屏幕外的人和屏幕里的人一起看向燕泽。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一句话,我们国家有首歌歌词说的对,情与义,值千金。我追求雀道的意义就是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恰好他们也不知道雀道是什么,然后我们就一起玩了。我的搭档也是一样。”

    情与义,值千金。那是他从丁垣变成郝萌,遇到方大海,在被狼狈追逃的雨夜里听到方大海随身听里放的老歌。从那一夜起,重新开始了他作为丁垣的人生。

    他和燕泽也好,方大海一行人也好,一同受过罪,一同流过泪,一起愉悦也是真的。至于燕泽,这个人磊落又狡诈,对他却最真诚。

    郝萌常常在想,他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他得到的更多。

    那些曲折的精力、孤独的奋斗之后变成了一句话,情与义,值千金。

    每个雀手都有自己的雀道,有的人一生追求荣耀,追求名利,追求永远不败。对于郝萌来说,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岁月即爱恨,爱恨即雀道,雀道里杂糅了太多的情义苦乐,与其追求一个未知的结果,倒不如珍惜和他一同探寻雀道的人。

    而他珍惜的人都在身边,这样就很好。

    燕泽摸起一张五万,他的十八学士就此做成,率先胡牌了。

    赛场上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预想中的尖叫、激动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间都停止了,像是不相信燕泽就这么简单的、轻易地赢了这场比赛。

    可他确实是赢了。

    足足过了几十秒,那几十秒格外漫长,现场观众像是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这才开始欢呼鼓掌。

    艾利克斯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他说:“赢了?赢了!”

    是赢了,这一场赌局,以郝萌和燕泽作为一个赌鬼开始,以运气中的十八学士结束。他们的技术固然高超,以至于再难的花色在他们手里就能轻易达成。他们的运气也很好,燕泽在时间结束前摸到了最后一张牌,最后一张花色需要的关键牌,就这么被他摸起来了。

    有种命中注定的宿命感。

    竹之内和青木愣愣的看着,他们倒是没有很受打击沮丧的神情,只是似乎十分困惑,像是遇到了巨大的难以理解的问题,需要一个答案。

    青木忍不住道:“我承认你们很厉害,可你们不懂雀道,你们怎么做到的?”

    郝萌说:“这个问题太难,燕泽,你来说说。”

    燕泽笑了笑,他从赛桌前站起来,看着青木,道:“竞技麻雀是竞技,也是麻雀。人要驯服麻雀,你们的竞技追求技术,是麻雀驯服人。被麻雀驯服的人,少了点东西。”

    少了点东西?

    屏幕前的雀手们若有所悟。

    竞技麻雀发展到现在,固然进步了不少,追求技术是很好,但未必就没有失败的地方。过分追求一个结果,像是被麻将驯服的人,少了桀骜,少了杀气,少了不训,可能也少了在麻将文化中的“情与义,值千金”。于是竞技的“雀道”里,多少少了些人情味,少了点“感觉。”

    郝萌补充道:“你们太想操纵麻将了,麻将其实很狡猾,光是操纵操纵不了的。就像爱一个人,”他想了想,总算打了个比喻,“想拥有他,也要给他自由。”

    “萌萌最帅!海哥挺你!”方大海在台下对他大吼。

    夕阳红的人抱成一团载歌载舞,这个时候,也没人关注他们这么夸张的举动了。毕竟在琼照的主场,大多数都是支持郝萌和燕泽的人。就算是远在海桥市的接头,当王中王赛打出郝萌燕泽胜利的字眼时,街头上的人也忍不住奔走欢呼,庆祝这有点奇妙、有点感慨的胜利。

    新年就快要到了,公墓里,郭盖一边抱着猫妮卡发抖,一边把手机屏幕对准墓碑上笑的灿烂的毛一胡,小声道:“毛师父,你徒弟和你徒婿赢啦!”

    沉甸甸的奖杯由郝萌捧在手心,他不是第一次拿奖杯,但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这一次的奖杯特别重,重到他忍不住想和燕泽一起分享荣耀。

    于是郝萌抓着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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