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西,凉面、肉夹馍、油条、饺子、包子,豆浆、鸡蛋饼。

    几分钟前,温千树发现稀奇玩意,拍完照片回来,看到几乎摆满一桌的早餐,忍不住叫道,“你这是打算喂猪呢?”

    “吃不完的带着路上吃。”看着她鼓起脸颊的模样,他话锋一转,“还真挺像的。”

    像什么?

    两秒后——

    “霍寒你混蛋!”

    霍寒神色未变,拉着她坐下来,“嗯,我是。”

    他估计自己的老婆作画一绝,艺术修养也高,但语文一定学得不怎么样,翻来覆去只会说“霍寒你混蛋、霍寒你流氓”,没有一点新意。

    温千树气笑了,脸皮什么时候厚成这样了?

    没想到他竟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她用力剁了下脚,耳根都快烧起来了,这样一来,倒是乖乖地吃起了早餐。

    到底是口嫌体直,昨晚吃的泡面,后来体力又消耗得多,哪里有不饿的道理?

    最后一个饺子落肚,温千树拿起茶杯漱了漱口,坐着休息几分钟,“我们走吧。”

    两人先去买了一些必需品,霍寒把东西放到车里,说话没人应,回头一看,温千树已不见踪影,他的心猛地一紧,很快又是一松。

    温千树正站在几米外的摊口看一个老人吹糖人。

    几个孩子也眼巴巴地看着,不停地去舔嘴角,老人招呼着她:“姑娘,给你吹一个吧。”

    霍寒走到她旁边,她连头都没偏,直接把手伸出来,和他伸到一半想牵她的手碰上,十指紧扣。

    “好啊。”她开心地答应着,又苦恼了,“吹什么好呢?”

    “马能吹吗?”

    “当然可以。”老人取了热糖稀,变魔术似的吹出了一匹威风凛凛的马,整个过程不过用了两分钟时间。

    真是高手在人间啊。

    温千树接过来,“给你。”

    霍寒一愣,还是接了。他已经好多年没吃过这种甜到掉牙的小玩意儿。

    “这个是什么?”温千树指着一个猴子,它和其他动物看起来似乎都不太一样。

    “猴拉稀。”霍寒轻声说。

    老人的声音和他的重叠在一起,“猴拉稀。”

    听着……挺有趣的。

    “我给你重新吹一个吧。”老人又忙活开了,和先前步骤不同的是,小猴子做好以后,他又在它的背上敲了个小洞,往里面灌糖稀,“你想吃的时候,直接在猴屁股上扎个洞,糖稀就会自己流出来……”

    这就是美名其曰“猴拉稀”了。

    霍寒付了钱,温千树拿着一个猴子和他往回走,她偏过头来和他说话,不知看到什么,脸色微变,“霍寒。”

    她揪住他的衬衫袖子,“从药店出来的那个男人,像不像昨天追我们的那个?”

    霍寒看过去,神色一凛,示意她先上车,温千树摇摇头,他四处看了看,带着她一起跟上去。

    那男人二十几岁的样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左手提着个袋子,右手掌裹着厚厚的纱布,还隐约渗出些红色,看来伤得不轻。

    他心也挺大,或许压根没想到他们也在这镇上,一路走走停停,霍寒和温千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似乎也丝毫没有察觉。

    走到偏僻地方。

    那人估计走得有些渴了,看有户人家的果树探出来,果子压得枝条低低的,他放下袋子,抬手就摘了两三个,在衣服上随便蹭了两三下,刚塞进嘴里,感觉到后面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他回头一看——

    果子和下巴都吓掉了,拔腿就跑。

    霍寒是有备而来,反应比他更快,握着他的肩,将人一推,直接推进了一间木料房。

    温千树跟着走进去。

    那人高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抢劫吗?”

    霍寒从后腰摸出一把刀子,刀光锃亮,在阴暗的木料间闪过一道亮光,“不知道我们是谁,跑什么?”

    “你这个架势,谁他妈看了都得跑。”

    逻辑还挺清楚。

    温千树说:“应该不用我提醒,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

    那人冷哼:“狗拿耗子,莫名其妙。”

    霍寒的刀子压在他心口,渐渐地往喉咙口靠,一阵凉意贴上来时,他才终于慌了,“救命啊!警察杀人啦!”

    连这重身份都知道,看来真是冲自己来的。

    霍寒把刀子给温千树。

    那人蒙了几秒,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正是昨天不怕死撞同伴车的那位,声音都开始打颤了,“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温千树冷笑:“昨天不是挺能的吗?怎么一下就变孙子了?”

    他顾忌着霍寒和压在脖子上锋利的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得小心赔笑,“哪能啊。”

    哪能得过你啊,连命都不要,你大爷的,我真是撞鬼了。

    温千树随手抄了块木片在他脸上拍了两下,“昨儿个命差点就交待在你手上了,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到时候扎小人也得有个依据是不?

    她细心地看到他胳膊上的文身,文着一把剑,剑身上有四个字——“西门吹雪”,看不出还是个武侠爱好者。

    “咳!我这种人哪里配有名字,如今落你们手里,就跟臭虫一样。随手一捏就了事……”

    他就是吃准了他们不敢拿他怎么样。

    “臭虫。”温千树点点头,“这名字不错。”

    “臭虫”认了,脖子往后缩:“刀子无眼,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把它放下,然后心平气和地说话?”

    “你昨天想要的可是我们的命,”温千树挑眉,“我没先捅你两刀,已经算很客气的了。”

    “美女,做人得讲良心,我们可没想着要你们的命啊,”“臭虫”抬起自己的右手掌给她看,“我这不也是没讨着好吗?直接穿了一个大洞,医生说这手可算是废了,一报还一报,老天爷已经帮你惩罚过我了。”

    温千树说,“我不信老天爷。”

    “臭虫”快哭了,这是重点吗?但还是要好声好气问她,“那你信什么?”

    温千树看霍寒:“这世上,我只信他。”

    “臭虫”绝望地把眼睛一闭,“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温千树声音更冷,“你觉得我不敢?”

    “不不不,您敢您敢。”

    娘说得没错,最毒妇人心啊。

    认真想想,他又觉得被个女人这样用刀压着挺晦气、挺打击男性雄风的,她说敢就敢了?杀人又不是杀臭虫,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杀人不用偿命吗?杀人不用把牢底坐穿吗?

    干脆咬咬牙豁出去了:“我跟你们说,我兄弟要是见我这么久没回去,一定会过来找,这里可是我们的大本营,到时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

    事实是,任务没成功,钱也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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