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更是不肯放过,以县尊的身份,请王子墨带去牛排店见识一番。

    王子墨真想仰天长叹,又想打断自己的腿,怎就不知死活跑了出来,在家里陪林芷岚带宝儿不也挺好的。转念一想,只怪蒋尚圭,约了自己去看斗鸡,转个身见到一个美女就把自己甩了。

    “太爷,‘槌牛酾酒’在西大街的中街,请这边走。”王子墨避开谢良辅色眯眯的眼神,在前头带路。

    到了牛排店,张放出来相迎,王子墨让张放开了最好的包间,又让姿色最好的两个侍女服侍谢良辅。谢良辅的目标显然不是美貌侍女,只连恋了几眼,便让侍女们退下了,要王子墨介绍牛排的品种与吃法。

    牛肉本就是金贵的东西,牛排店的一物一食皆是高档,谢良辅很满意这种清幽的环境,这可是泡妞的上佳之地。

    王子墨硬着头皮与谢良辅对坐,让他看着餐单介绍道:“太爷,牛不同部位,口味是不一样的。菲力牛排选自牛脊上最嫩的肉,入口即化,肉眼牛排是牛肋上的肉,肥瘦兼而有之,煎烤最是香,西冷牛排是牛外背上的肉,韧度强,肉质硬,有嚼头,t骨牛排位于牛的上腰部,是一块由脊肉、脊骨和里脊肉等构成的大块牛排,煎烤后带有骨香。牛排食用以嫩滑为上,一般不煮全熟,可有三分熟,五分熟,七分熟,八分熟等,太爷是头一回品尝,小子建议七分熟为上。”

    “你是行家,自然是听你的。”谢良辅觉得王子墨不仅长得好,声音也清澈。

    “不知太爷想用哪个部位?”

    “嫩一些的吧,本官喜欢嫩的。”谢良辅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子墨早已不是雏儿,谢良辅的这种话她自是懂的,不禁微皱眉,也懒得再问谢良辅的口味,转头道:“张放,让厨房给太爷上一份菲力牛排,七成熟,淋豆瓣酱,一个清汤少放盐,一个水果拼盘,一份草莓蛋糕。”

    “再来一壶酒。”谢良辅见王子墨报完菜没点酒,便追加道。

    “是,太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张放弯腰问道。

    “让这些伺候的人都下去,本官与你东家有事相谈。”

    待众人都走了,谢良辅开始兜着圈子问王子墨的事,几岁啦,父母啦,可否婚配啦,王子墨被烦得头疼,只觉得谢良辅这个大老爷儿们像个媒婆一般聒噪。

    幸好张放又带了人进来,打断了谢良辅的媒婆模式,一应菜品端上后,谢良辅看着铁板银刀叉犯傻,王子墨无法,只得耐着性子教谢良辅吃牛排,那清朗的声音,那专注的表情,谢良辅看着看着,就看痴了,伸手抓住王子墨演示的小手,王子墨吓了一跳,赶紧抽手起身,忙乱之间,蛋糕掉在了谢良辅的衣服上。

    “小子鲁莽,请太爷责罚。”王子墨装着惊慌的样子,离了谢良辅五步之外躬身。

    “无妨无妨,你且过来为本官清理。”谢良辅也是花丛老手,如此绝佳机会,他怎会放过。

    王子墨傻了才会答应谢良辅,诚惶诚恐道:“小子笨手笨脚,怎配为太爷清理。张放,快让烟萝进来服侍太爷,另找人去县衙请蒋县丞来此,说太爷在这里用饭,请县丞大人来此相陪。”

    “不必不必,些许小事而已,子墨不必劳动蒋县丞。”这时侍女烟罗已经进来了,谢良辅知道大势已去,心中很不悦,听王子墨说要叫蒋尚培,就更不痛快了。

    “小人粗鄙,不配与大人供餐,太爷乃我盐官之首,自是要县丞大人相陪才体面。”

    张放见王子墨暗中与自己打暗号,便忙叫王子墨的护卫去请蒋尚培,又与郑大明通了气,郑大明悄悄躲在包厢外面,竖着耳朵听包间里的动静。

    跟着王子墨的人,都是尸山血海里闯过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现在多活一日就是赚一日,这条命早卖给了王子墨,所以不管何事,都以王子墨为先,就算面对一县之主,他们也毫不含糊。大不了不就一死么,爷儿们早是死过的人,还怕一个狗屁县令。

    张放也是无法无天的主,听里面没声音,王子墨又不出来,便自作主张,叫了一群歌姬进去吹拉弹唱,谢良辅的脸铁青,看王子墨的眼神很是恶毒,还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根本想不到,看起来娇滴滴的王子墨,居然是个有胆识的主。

    很快,快到牛排还没凉,蒋尚培就来了,一边替王子墨赔罪,一边说饿了也要吃牛排,让厨房再给他们送两份,王子墨告罪退了出去,外头的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谢良辅对蒋尚培还是很忌惮的,听蒋尚培说王子墨是他的生死兄弟,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下,但是第二日,就有人向县衙告状,说是吃了仙来阁的菜腹痛难忍,大夫说是仙来阁的食物不干净。

    这种做贼喊捉贼的把戏谁不知道,面对仙来阁被查封,王子墨也没急,蒋尚培没倒,她就没事,少做几日生意,也图个清静。

    过堂的时候,王子墨概不承认仙来阁有问题,谢良辅假装好意说赔些银钱帮她说服苦主撤诉,王子墨坚决谢辞。做酒楼的,最重要的是声誉,若是赔了银钱,那就说明仙来阁有问题,往后还让她怎么开铺子。

    看在蒋尚培的面子上,王子墨没有被收监,但“苦主”的家眷天天在仙来阁门口哭闹,赶也赶不走,没几日便闹得人尽皆知。

    在家悠闲的王子墨听了王福来的禀报,冷笑道:“再这么下去,不用他判,城中人皆会以为我仙来阁食物有问题,还真是好算计。”

    “小二少爷,是时候动手了。”

    “今晚就动手,这出戏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过几日蒋大哥大婚,不能再这档口给他添麻烦。”

    第二日一早,“苦主”家人就敲响了鼓,谢良辅升堂问案,谁想那苦主羞愧地说是娘子将一个放隔夜的瓜让自己吃了,才会引起腹痛。一旁的大夫帮着旁证,以医理分析那苦主中午在仙来阁用餐不会引起半夜腹痛.

    谢良辅见证人翻供,气得脸都青了:“大胆刁民,你可知,诬告是要反坐的!”

    “小人晓得,小人晓得。”那苦主跪地连连磕头:“小人虽是商贾贱人,但亦有良知,怎能陷害好人,小人愿受反坐之罪。”

    “王大官人,在下糊涂,在下的家人更糊涂,让大官人蒙难,在下对不起大官人。”

    “老朽亦是愧悔难当,一生行医,竟会错诊,老朽今日在公堂起誓,今生再不行医,唯恐学艺不精,错治他人。”

    那苦主的一家向王子墨赔罪,那大夫的发誓更是令人称奇,王子墨立于公堂,微笑道:“世间之事,岂是桩桩清楚,你等既还我清白,我自是不会再作追究。”

    “谢大官人,大官人真是大善人啊。”

    苦主与大夫闻言,感动到声泪俱下,心中暗想,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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