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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子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的小媳妇挺好的,长得又好看,偶尔闹闹小子,只要不逃走,他是乐意顺着陈乐的意思的。

    现在眼看着陈乐被人吓成那样了,他是心疼得整个人都难受,要不是这人是轮子叔,他铁定得冲上去和人拼命呢。

    “轮子叔,我媳妇儿胆小,你别吓他,他就那样子,以后会好的。”小狗子拦在床前和轮子叔解释。

    轮子叔一皱眉:“好什么好?你看她那倔气样,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着逃走的法子,你现在要顺着她,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想想你轮子婶是怎么死的,难道要这小娃娃以后也带着你娃一起逃到山里头喂老狼?外头人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婆娘啊,不能疼!你看老三他家媳妇,打着打着现在不就不敢跑了?”

    小狗子听得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回头偷偷看了陈乐一眼,却发现那床裹着人的毯子抖得更厉害了,倒是呜咽声慢慢地越来越轻了,都快听不见了。

    他心里头也很无奈,他是真不想打陈乐来着,但仔细想想轮子叔的话,其实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轮子叔看他低头好像在仔细想的样子,估着他有听进去,就说得更起劲了:“小狗子,你就听叔的话,好好打一顿!等过两天啊,她不老实也得老实!”

    说完,作势又要去扯陈乐裹身的毯子。

    只听得陈乐一声惨叫,听在小狗子耳朵里就和剜他似的,有些话,听过想过就算了,哪能真对自己小媳妇儿动手啊,轮子叔打的不是自己媳妇当然不心疼,可他不能眼见着自家媳妇被打啊。

    他连忙走上前把轮子叔拉开往外面走,轮子叔还在那里嚷嚷地说:“小狗子你拉我干啥,你别拉我,放开……”

    小狗子就硬拉着比他高半个人的轮子叔出去了。

    陈乐还在床上抱着被子直发抖,等关门声响起后,他心里委屈再也憋不住了,呜哇一声在里头哭得惨兮兮。

    山里屋子结实是结实的,但总归是木头竹子构造,隔音效果实在不咋的,小狗子刚拉着轮子叔出门,就听见屋子里陈乐嚎啕大哭的声音。

    轮子叔的火气更大了,几乎要把小狗子踢开闯进门去打人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都什么破孩子?我这还没动手哪,哭得和宰猪似的,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欺负她一个小娃娃!”

    小狗子用力把轮子叔手拉住:“叔,叔!你别去了,他就哭这么一回,我保证以后他绝对不敢使坏的。”

    他拉得死紧,轮子叔又不好真把小狗子一脚踹了,只能忍下心里的怒气在原地直呼气:“你啊,就是太疼她!就没见过你这样子的,你舍不得打,她可不会舍不得不跑!”

    耳边陈乐还在哭,小狗子心里急得很,但也知道轮子叔是为了他好,就说:“我知道的叔,等晚上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你就放心吧,他绝不敢跑。”

    这说话还算中肯,轮子叔虽然心里是挺生气陈乐不知好歹的,但再怎么说那也是小狗子的媳妇,人小狗子都不急,他也没啥资格去教训,做长辈的管不得这些,也就说说了。

    轮子叔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自个儿的媳妇自个儿管去吧,叔年纪也大了,管不了你们了,只要你以后和她好好过日子,不吵不闹不逃跑的,随你们怎么弄了。”

    小狗子听出来轮子叔这是有点难过了,怎么说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哪好真让轮子叔失望啊,赶紧说:“叔你别这么说,我这不是也怕把他打狠了给人彻底气病了嘛?你可不知道啊,他身体可差劲了,万一真打过头治不回来了我这媳妇不是白搭了吗。”

    轮子叔皱了皱眉追问:“身体差劲?这咋回事?那以后生娃咋办办啊?她不会身上还有其他毛病吧?”

    小狗子眼看他越问越久了赶紧打住:“没,就是刚来这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没啥其他毛病,叔你就放心吧。”

    轮子叔其实还想问,但看小狗子一直偷偷往门里瞧,想着大概也是刚找来媳妇心里新鲜着急得紧,就先把话都憋回去了:“行,你知道分寸就好,叔家里还有活要干哪,先走了,你自己也掂量着点,晓得了不?”

    小狗子连连点头,眼看着轮子叔走了,赶紧回屋子看陈乐去了。

    他刚推开门,陈乐的哭声立马停了,那团毯子里头哆哆嗦嗦的。

    小狗子苦巴着脸,动作小心地爬上床。

    感觉到有人上来了,陈乐更怕了,赶紧往旁边钻。

    小狗子忽然觉得陈乐这样子有趣得紧,和条小虫似的,到处钻,也不着急去拉他毯子,就跟着他慢慢地挪。

    陈乐感觉着有人一直往自己这里过来,忽然大喊一声,掀开毯子就往外面跑,都忘记自己是在床上了,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

    床其实挺低的,就是地面脏了点不平了点,但他心里害怕跑得又快,一下子就没站稳,膝盖磕在地上了。

    那疼得呀,陈乐脸都皱成一团了,直接趴在地上抱着腿哭起来了。

    自轮子叔进来后他眼泪就没停过,这俩钟头过去了,眼睛都肿得和话梅似的,好好一张小脸都哭成了花猫,看着可喜感。

    小狗子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只得先下床给他看脚。

    陈乐一看他,还不乐意给他碰,爬着就要躲开。

    小狗子想起轮子叔说的话,瞪起了眼:“你再跑?再跑我打断你腿你信不信?”

    陈乐信了。

    他今儿个算是见到了,这里都是一群坏人,坏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不定打断他的腿还是轻的。

    陈乐哭也不敢哭了,小声抽噎着缩在原地不敢动了。

    小狗子在心里佩服死轮子叔了,果然不能对媳妇太好了,一好就横啊,还不如凶呢,瞧这小媳妇现在多听话。

    小狗子上去拉开他的手,见到了他刚刚捂着的膝盖,吃了一惊。

    还真伤了,皮都破了,点点鲜红色的血从破皮的地方冒出来,旁边还沾着地上的黑灰。

    他手轻轻一碰,陈乐差点疼得喊出来,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冒出来了。

    小狗子看他疼的小模样,还挺可怜,就伸手去给他抹抹眼泪:“好疼的不,你别哭,我给你找红油去,涂了就不疼的。”

    说着,他把陈乐抱起来放在床上,自个儿跑出卧室了。

    陈乐一点也不敢反抗地任由他抱到床上,看都不敢看小狗子,他是真不敢再和小狗子作对了。

    小狗子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小瓶子回来了。

    他打开盖子,手上揩了点,说了声“别动”就把手往陈乐膝盖上抹。

    他手碰到陈乐膝盖的那一刻,陈乐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太疼了!但他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张大了嘴用手捂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咬牙往小狗子手里看了眼,原来所谓的红油就是一瓶简单的红花油。

    看他没出声小狗子也没多想,还当他不怎么疼呢,手就放心地往他膝盖那里大力揉搓起来,破皮的地方又冒出点血来,一会儿就和红油凑在一块儿一起揉散了。

    陈乐疼得膝盖都失去知觉了,只觉得火辣辣的,等小狗子觉得差不多了,他膝盖已经肿起来了。

    这擦了红油后的结果比不擦还严重啊。

    可他不敢说出来,他怕惹了小狗子不高兴打他,就颤颤巍巍地碰了碰自己的膝盖,火辣辣地疼哟,陈乐不敢碰了,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毯子里不动了。

    小狗子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严重的,他经常受伤的,只要伤了都是红油一涂一揉,现在看着又红又肿的,等睡一晚后就都消下去了,效果可好了。

    见陈乐躺在床上,他想着今天也吓着陈乐了,这媳妇儿应该不会再想逃跑了,就放心了,收拾好了东西出去干活了。

    今天光顾着照顾新媳妇了,啥活都没干,可不得现在努力补上么。

    他出去后,陈乐睁开眼醒了,抽了抽鼻子,把心里的怨愤委屈都往肚里下咽,他可想好了,等找到爸爸,非得让爸爸好好收拾收拾这些坏人给他出气。

    小狗子带着工具到了干活的地方,这是一片山坳,大山里头地形起伏大,像这样的山坳挺多的,不过他们村的人主要就开了三四处种花,毕竟是山里,隐藏的危险可多哪,要是太深入太偏僻就容易出岔子。

    他在这里山坳内总共有两亩大小的地,这是他老爹以前开辟给他留下的。

    他们这的山头湿湿的,其实种些水果什么的都挺好,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整村的人都只种一样东西——罂粟花。

    小狗子不知道罂粟花是干啥用的,只是村里所有人都说,千万别乱碰这东西,他们只管种出来卖给山下的白老大,其他啥也别管。

    罂粟花不好种,特娇贵。这东西看着可漂亮,虽然有刺,但开花的时候一眼望去整片的红,跟火烧似的,就是开花时候的香气有些诡异——对,就是诡异,小狗子也不晓得该咋形容,反正没有一种花开花的时候能有罂粟花的这种感觉,勾人似的,一个弄不好人就头晕眼花的要倒在花海里。

    他背着锄头进了花地开始除草。

    现在才四五月份,花都没开,更别提结果了,一亩多的田地尽是粉绿色的植株,剩下半亩多的地还是黑黝黝的一片泥——刚翻整过呢,他年底天冷的时候学着山下农民整了些塑料膜给盖着,这才熬过了冬天,前两天收了整整一车的花果卖了。

    想到这,小狗子就觉得一阵自豪,整个村就他想到了用塑料薄膜,其他人都没想到,物稀为贵,所以他前两天卖的那车花果都成急俏品了,卖了挺高的价钱,村里人都羡慕他哩,只可惜实际到手没多少钱,都给花在买媳妇上了,就连过阵子七八月份的热火期也赔出了半亩地,没啥赚头了。

    好在这媳妇又漂亮又可人的,小狗子想着陈乐,心里就一阵乐,就连花了那么多钱也不觉得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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