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啊一声喊出来。

    回头瞪着纪策,梁上君咬牙切齿:“我就不信阿藏还能伤到我那儿……”

    纪策正色:“我辛辛苦苦给你按摩,你是爽了,我怎么办?”

    梁上君乐了,骂道:“滚一边去!我没叫你给我按!嗷!”

    纪策不给他留情面,手掌一转,不轻不重地又掐了一把。

    几秒后,梁上君欲哭无泪了。红花油火辣辣地烧着皮肤,就算只是靠近那里,也刺激得他难受,还是那种怪异的煎熬的难受。

    梁上君的脸噌地就红了,气的。他一边使劲地扇着大腿内侧的红花油一边抱怨:“搞什么搞什么!难受死了!”

    纪策见了笑出声来,凑到他面前说:“一会儿挥发掉了就好,你是准备忍忍呢,还是想让我继续帮你揉?”

    梁上君瞅着眼前的大脸,焦点有些糊:“哟,好一个流氓……”

    就近咬上这张嘴,纪策忙着讨要服务费。梁上君的话给堵了,也懒得再骂,伸手拥上纪策后颈。两人缠了一会儿,纪策兴致上来,扯掉梁上君之前脱了一半的衣裳,正准备拉他尽兴,谁知梁上君按住他的手叫停:“不行,我真没力气了。”

    纪策:“……”

    梁上君半睁着眼,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我太困了,撑不住了,让我睡吧。”

    纪策:“……”

    梁上君摸了摸纪策的脸颊权作安抚,脸上带着贼坏的笑,声音模模糊糊越说越低:“年轻人啊,不要纵欲过度……”

    纪策:“……”

    知道点了引线但是堵了炮口的感觉么?纪策深有体会。仔细看看那个点引线的家伙,居然心安理得地……秒睡了。他很无奈,看来梁上君是真累了,可恨的是,这货累成这样竟还有耍他的心眼!

    轻轻推了推他,纪策做最后的努力:“喂,要睡也别在我这儿睡,回你的宿舍去。”

    梁上君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

    对着沉睡的呆贼,这回轮到纪策欲哭无泪:“你让我怎么睡……”

    在不惊动梁上君的情况下,纪策把床铺收拾收拾,正琢磨自己是打地铺还是挤床上,此时有人敲门。

    瞄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三刻。

    纪策去开了门。

    尤禹:“纪连,梁连过来找你,到现在都还没回去。”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纪策微微侧身,让开一点角度,让他能看见里面的情景,淡淡地说:“你家梁连今晚不回去了。”

    房间里飘出来一些红花油的味道,尤禹一眼就瞟见梁上君趴床上睡得正香。差不多能猜到怎么回事,他握了握拳,猛然抬头,直盯着纪策说:“打扰纪老师不太好,我背他回去。”

    纪策伸手一拦:“没事,我打地铺。别吵他,他今天体力透支了,让他睡。”

    尤禹道:“梁连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体力透支?最近的训练强度还没到那程度!”

    纪策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尤禹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说出压抑很久的话:“纪连长,请你不要再缠着梁连。你这样做会害了梁连。”

    合着他以为是我害梁上君“体力不支”的?纪策心里有点纠结,但他不准备解释这个问题:“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单方面纠缠梁上君。你问过你家梁连么?他怎么回答你的?”

    “无论梁连怎么想,你们这样都是不对的!”尤禹豁出去了,声音里都是愤慨,“你们这样的关系会挡了梁连的路!这种事情一旦公开,梁连就毁了!团长容不下他,伽蓝肯定也容不下他。梁连跟你不一样,他没有后台,不能像你这样毫无顾忌地乱来!”

    纪策不动声色地带上了房门,不让争执的声音传进去。

    “看来你为我们的事想了很多啊。”纪策的语气依旧冷淡,“你说的这些,梁上君本人都不在乎,你替他在乎什么?”

    “我……”

    “还是说你自己不甘心,觉得自家梁连被我抢了,要跟我争他?”纪策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不可一世地勾着唇角,“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

    尤禹气得从脸到脖子都通红一片。纪策欣赏着,暗想这娃子真的跟梁上君有点相像,一样的死心眼,一样的倔脾气。

    果然,尤禹下一句话就开始尥蹶子:“梁连是我们七连的,我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们!我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等着,三天之内我一定要把你打趴下!到时候你就不准再缠着梁连!”

    “你向我挑战?”

    “对,就比格斗!”尤禹的大眼睛闪闪发亮,“我要是输了就任你处置,你罚我体能也好,把我扔回伽蓝也好,随你便!”

    “行。”纪策答应了。

    尤禹没想到纪策会答应得这么果断,一时竟有些发愣。

    “好了,回宿舍去。”纪策挥手送客,“不过今晚你家梁连还是不回去了。”

    说完他返身走进寝室,锁门,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尤禹闷闷地回去了,被其他人问起,只得说梁连不舒服在医院住一晚。

    熄灯之后,他瞪着眼睛直到天亮,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累。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要赢纪策,要让梁连永远都是他的梁连。

    纪策等尤禹离开以后,立即爬上床跟梁上君挤一块儿去了。

    自家老婆在身边,谁会去睡地铺。

    鼻端还残留着红花油辣辣的气味,黑暗里对方的呼吸就在五厘米之外,有点热,热得让人心痒。

    纪策深吸一口气,梦呓一般念叨:

    呆贼,你看看你家娃子,都他妈给你惯坏了。

    哎,这个尤禹怎么就这么像你呢,是说儿子随娘么……

    他说你是他们七连的,他不会让你走。你是不是也对丛风说过这种话?

    一个人的支柱永远不能是另一个人。

    这是你教训过尤禹的,尤禹有听没有懂,其实你自己也没懂吧。

    你们都是死心眼的人,以为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能留住……

    纪策看见梁上君的眼球在滚动,眉头皱着,睫毛颤了颤,却没有醒过来——他在做梦,也许仍是那个噩梦。

    他接触不到那个梦里的东西,只能紧握住梁上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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