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陪你的!不要怕喔!」

    「……好。」

    我那时因为她的话而莫名地安心,也跟她成为了好朋友。

    在那个有玩伴的日子里,还有一对小男生也被我遗忘了许久。

    另一户对面的邻居一直到一个月後的社区迎新会才出现,一出现的那刹那我紧紧握住爸妈的手。

    「我的宝贝女儿怎麽啦?」妈蹲下身把我抱起来,不顾周围的目光又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直盯着门口那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竟让我有点害怕,也许是第一次看到双胞胎的关系吧。

    「为什麽那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我钻进她的怀里问。

    我爸在旁摸摸我的头说:「那是天使的翅膀,是顽皮的天使不小心遗留下来的。」

    即便长大了明白不是这麽一回事,当时我依然因为爸的话所以没那麽害怕了。

    我的爸妈,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是给了我全世界的幸福,我最爱的人。

    最不愿失去的人……

    ☆、4-6

    「不要离开我……」

    那个人的声嘶力竭,让我的眼眶好疼,尽管当时我什麽都不明白。

    只感觉她所谓的『幸福』,消失了。

    *

    迎新会结束後的一个星期,我才真正跟那对双胞胎有了互动,原因是我爸那时候接下了学校音乐课程的教师。

    我爸,是一个深爱着吉他的人。

    我喜欢深夜里我爸独自待在工作室里认真制作吉他的样子,他粗壮的手臂满是木屑,我却好爱这样的他。

    只要逢人谈到关於吉他的一切,我爸的双眼会聚集光芒,滔滔不绝地谈论着,更喜欢把我抱在怀里说长大要让我成为跟妈妈一样厉害的吉他手。

    我爸的工作室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吉他,每一把吉他我爸都细心照料,他总笑着对我说:「吉他让爸爸很幸福,因为吉他所以才让我遇见你妈妈。」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在国小教书的那段日子里,那对双胞胎虽然与我不同班,但是很常找我爸,尤其是他有带吉他的时候。下课时间总是看到那对兄弟缠着我爸直嚷着要看吉他,渐渐的他们也常来我家了。

    这对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穿衣发色也都相同,个性也同样活泼开朗,让人完全分不清。

    久了,我才知道怎麽分辨他们。

    喜欢拿着吉他东瞧西看的是弟弟,喜欢看着我爸制作吉他的是哥哥。

    那段日子里家里很热闹,总是有四个小朋友在家里玩乐,而在我不易察觉的情况下,似乎有什麽正在悄悄萌芽……

    放学时间我直接走到我妈的练团室,放下书包後在里面东晃西看,没有看见妈妈也没有看见阿姨。

    昏昏沉沉里,当我正要睡着时听见开门的声音,转头才发现原来是阿姨。她抱起我捏捏我的脸颊说:「雨欣的生日是不是快到啦?」

    我用力点点头回应。

    「那雨欣有没有想要什麽?小倩阿姨买给你。」她笑眯了眼。

    我想了想,最後伏在她耳边悄悄而语。

    那天傍晚,我跟徐柔纭坐在小公园里佊此沉默不语。

    「你一定要搬家吗?」我小小声开口。

    她吸了吸鼻息,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要等我喔!」

    我只是点点头。

    人生里第一次的分离毕竟有些懵懂,只感觉胸口异常的闷涩。

    隔天,徐柔纭就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我才发现这个地方不管哪里都有她曾经的陪伴。

    那时我还不明白这只是个开端而已。

    在我生日的那天早上,我爸神秘兮兮地溜进我房间,戳我的脸颊幽幽地说:「我的宝贝起床罗──」

    我勉强睁开眼回戳我爸的脸颊说:「今天不用上课啦!」

    「吼──」我爸垂下脸哀怨地说:「小宝贝起床,爸爸有礼物要给你喔!」

    嗖!听到礼物我瞬间跳起来,抓着他的衣衫说:「什麽礼物?」

    他神秘一笑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先亲爸爸一下,我就给你。」

    迅速往他脸颊一亲,接着他从背後拿出一把纯白的吉他!我接过并抱着吉他又叫又跳。「是吉他耶!」

    「这是爸爸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完成的吉他,特别做给我的宝贝女儿,喜欢吗?」

    我抱住爸爸直嚷着喜欢,他抚着我的背笑说:「我们最可爱的雨欣生日快乐!要不要去给妈妈看?」

    我点点头拉着爸爸迫不及待想尽快给妈妈看!她一定会很开心、一定会很开心。

    那时,我深信不移。

    我手里捧着点好蜡烛的蛋糕站在练团室前面,背着几乎跟我人一样高的吉他,却完全感觉不到重量,只觉得很开心。

    真的很幸福。

    「雨欣,等等我们来吓妈妈,一进去後你就跟妈妈说我要吃牛排!」他贼笑。

    我都起嘴回,「那明明就是爸爸要吃的!」

    「乖。」他摸摸我的头,对我温柔一笑,「不管怎麽样,我们雨欣开心就好。」

    话落,当我爸一推开门,我便一脚踏进去,大声说:「妈妈我──」

    我噤声一时愣在那。

    地上一片散乱的衣服,两俱赤裸的裸体交缠着,浓厚的娇喘在练团室里的沙发上彼此相依。”啪搭──”

    我一个没拿稳蛋糕便掉在地上,不明所以地红了眼眶,明明那时我什麽都不明白。

    爸第一次对着妈低吼,「滚。」

    在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倏然跳起身,随便抓取衣物挡住自己,在那一时我错愕地说不出话。

    是小倩阿姨……

    「老公等等……你听我解释……」妈红了眼眶急於辩解些什麽。

    爸深深吸一口气,那双长满茧的手覆盖在眼前,像是非常痛苦般的喘息着。

    「……多久了?」

    她们哑口无言,小倩阿姨更是完全不敢对上我们的视线,妈的神情,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你们到底有这种肮脏的关系多久了!」爸大吼着,一滴温热的眼泪也从脸颊旁滑落,他哽咽地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你知道吗!」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能躲在爸的身後,害怕得感觉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滚。滚出我的视线,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们,从这一刻开始,雨欣只有爸爸。」他语气冰冷地继续说:「我会当作你死了。」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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