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看着他们的动作,似乎什么都在掌控以内,但心上的愉悦却又突然被绷紧的肌肉给取代了。

    警员队伍其中有一个人冲着这个方向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也好像是洞悉一切的明悟和清醒,让人没办法相信他没有发现坐在车里的人。

    是从开头就没有张过口的一个白大褂,指尖上手术刀玩得几乎要飞起来,灵活得可以去参演杂技。

    于是这具身体的嘴角一勾,也缓缓露出个略显僵硬的笑容以示回敬。

    两人一来一往,端的是种诡异的和谐气氛。

    白大褂的笑容还没在眼前散尽,面对着的景色一变,就蒸腾出氤氲的水汽,好像是湿冷地贴在肌肤上,和衣物粘腻在一起。

    身处的是个旧仓库,落灰落得看不出原来颜色材料的门和窗都紧紧锁着,灯光昏黄,说话稍大声就会传起回声,有人一下一下往手里轻轻拍着鞭子。

    皮鞋哒哒踩过来的声音。

    那人道:“二爷想好了吗,这答案您可得斟酌着说,别到时和我们这边事先的对不上挨抽。”

    身体的嘴唇开合,平淡的声音:“你就那么自信我会告诉你?”

    “二爷已经没有选择了。”那人说,“今天你要么直着进来,留下答案直着出去,要么直着进来,留下答案躺着出去。”

    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安静地坐立,脊背笔直。

    那人略一思索道:“二爷在等大爷过来找您?”他嗤笑一声,“怕是不用了,大爷现在可是春风得意,美人江山在手,哪里还识得您这个兄弟呢?”

    依旧没有反应。

    说话的人有些烦躁这具身体的不识时务,冷道:“二爷还真是冥顽不灵,那我下面说的这些也不怕伤了您一颗心。”

    “您还以为宋以睦不知道您来这里吗?今天送到您手里的那封信,我也让手下往他那里送了一封。”

    “如果您不相信,到时候可以直接去问问管家,毕竟宋以睦大概也不会想到让他封口了。”

    “他大概以为您不会回去了,提防一个死人,您说何必呢?”

    “二爷跟了宋以睦那么多年,知道了他这么多事情,怎么还会妄想他会让您安然无恙待在自己身边呢?今天您为了宋以睦过来,还不知道他在背后怎么笑您的蠢笨呢。”

    “忠这一字啊,最是害人了。”

    ☆、第七十五章

    心缓缓凉下去,眼前也模糊。那时想的是什么呢?

    明明情这一字,才最是害人啊。

    此后事都迷蒙,只记得有人把全是灰的铁门给一脚踹了,冲进来甩着一条外面随手捡的钢管直接敲了里面几个人的脑袋,二话不说就拖着自己跑,嘴里骂骂咧咧吐不出好话来。

    那人说:“宋流光,你他娘的平时不是能跑的很吗?现在倒是给老子动一动啊?!”

    土坡和不平的地,杂草丛生里不知道颠簸了多少个坑,没有目的地,单纯被前面的人牵着跑。

    明明是在逃命,那人却笑得像个智障,一边哈哈哈一边上蹿下跳开嘴炮,“后面的孙子诶,你爷爷我先走了!手上那二愣子货就别他妈随便拿出来给老子丢人现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放鞭炮听个响儿的呢!等爷爷哪天回来给你们亮一牛叉的哈哈哈哈哈哈!”

    臭流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人在黑暗里转头过来一笑,两排白晃晃的整齐牙齿一下闪了人眼,他说:“宋流光,老子比起宋以睦那臭不要脸的小狗腿儿还是挺厉害的吧。”

    夜里风大,两人躲在歪脖子树下面喘气儿,一片树叶落下,刚好呼在那人笑嘻嘻的脸上,把嘴巴给捂了。

    这具身体道:“白大褂,你丫不说话的时候还像个人样。”

    那人把叶子拍下去,嘿嘿笑起来,“那爷刚才发威的时候帅不帅,像不像那......那电影里怎么说的来着?”

    翻了个白眼儿过去,面前的人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说道:“哦对对对,盖世英雄,万众瞩目,七彩祥云,金甲圣衣,有没有?”

    这具身体沉默半晌,扫了扫他身上穿的女装,一字一句道:“白大褂,你丫傻叉。”

    转身就走,后面的人追着问:“诶你骂我干嘛呀,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宋流光,我可救了你啊丫个白眼狼,诶诶诶我受伤了快看我一眼啊。”

    但没有回头。

    只是一心一意地踩着脚下的草,眼眶一眨不眨,被风吹得发红,生疼。

    那人在后面喊:“我是乔虞,小乔那个乔,虞姬那个虞,宋流光你记住了没有啊?爷可不是碰着谁都帮忙的,帮你那是看你顺眼,小伙子长得俊俏别晚上跑出来瞎晃悠,诶对了我电话你记着啊136xxxxxxx,宋流光你慢点走!你听清楚没啊!”

    声音在风里传得撕心裂肺,绕着身周,居然感觉有些热闹。

    但风太大了,走出几分钟的路,身后渐渐隐去声音,那人大概也是离开了。

    这样特别好,那么嘈杂高兴又聪明的一个人,没必要陪着他一起亡命,他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凭自己手上累下来的人命,两个人根本走不到一路。

    吹得僵硬的身体沿着公路往上走,心里只想去找一个人,问问是不是真的,问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背叛这个字的分量委实太沉,沉得身上的小伤口感觉无时无刻不被压抑着流出血,渐渐浸透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眼前的灯光也越来越昏暗混乱。

    有几个人站在前面挡了唯一的光源。

    他们拎着刀,笑得痞气,“二爷,跑了一路,该结束了。”

    是该结束了。

    ……

    挣扎着醒过来,被人死死按在怀里。

    是乔虞。

    分不清脸上是汗水亦或泪水,额上全湿,眼眶一周也有难言的酸涩感。开口才发现嗓子的嘶哑。

    程述说:“乔虞。”

    男人似乎只睡了一会儿,眼下还有堆积的青黑,迷迷糊糊撑起来说:“宝贝儿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手还垫在程述脖颈下面,小心抬着收回来,翻身穿鞋下床,他说:“媳妇儿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水。”

    乔虞的脚下明显有些不稳,在门口撑了撑门框。

    程述说:“我不喝水,乔虞你回来吧。”

    门口的人愣了愣,又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走过来爬到床上,把青年搂到自己怀里。“怎么,舍不得我温暖的怀抱,强健的心跳?”

    怀里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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