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强颜欢笑,亦不会委屈自己。他那种毫无杂质的人,一皱眉都让人心疼。而凌戈和千凉完全不同,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触怒将猎。

    将猎越想越气,“既然你这么喜欢脱,就给本王脱/光了绕着王府爬一圈!”

    凌戈听闻,浑身开始颤抖。他抬起头,看着将猎绝情冰冷的眼神,愣了足足半刻。一阵疼痛袭来,凌戈突然回过神,原来是咬破了嘴唇。他毫不犹豫,抬起双手便去解腰带。因为双手太过颤抖,努力了好几次都解不开,凌戈索性一用力,硬是撕坏了裤袍。在凌戈暴力的脱法下,转瞬间衣服都成了碎片,跪在地上的人浑身苍白,不着寸缕。

    映楼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那个...你只要开口求求哥哥,哥哥不会为难你的。”

    见将猎冷着脸没有异议,映楼继续劝道,“好歹也是花宫的人,不会连个撒娇都不会吧。”

    凌戈小声地说对映楼了声谢谢,转身便爬走了。

    !!留下二人震惊万分。

    “站住!”将猎跟上去蹲下身挑起凌戈的下巴,眸子里除了冰冷还多了些戏谑,“你在和本王置气?”

    “不敢,奴才是在和自己置气。”凌戈平静地回答,“气我自己不会服软,不会讨人欢喜,不会变成王爷想要的样子。”

    一句话噎得将猎哑口无言。映楼在一旁都替他捏了把冷汗,这小子!触碰哥哥的痛处干什么!

    将猎没有意料中的暴怒,他冷着脸,转身离开。

    映楼也跟着走了,他不时回头看一眼那在秋风中缓慢爬行的单薄的身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很少见到真正不屈的人,教主算一个。那一瞬间,他觉得凌戈和教主真的太过相像。

    “看什么呢?”将猎问道,语气对着弟弟有所缓和。

    “哥哥别误会,我可没打他的主意。”

    “我当然知道,我是怕有人打你的主意。”将猎笑笑。

    映楼见此也松了口气,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人。

    凌戈真的绕着王府爬了一圈,身体被看光了,膝盖也磨掉了皮,留了一地血迹。耳边传来一声声嘲笑和辱骂,他们在说尊严,他们说失去尊严不如死了算了。凌戈苦笑,你们这么懂得尊严,那谁能告诉我,是不穿衣服被人看见比较没有尊严,还是哭着向王爷求饶比较没有尊严?亦或是懦弱地一死丢下一切麻烦让他们去找家族算账才叫尊严?凌戈愚笨,不明白大家口中的尊严。

    终于爬回了燕前轩,凌戈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时,凌戈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身上的伤似乎都上过了药,还有些清凉。要是没有荣华,恐怕自己早已感染而亡了吧。他肯定又哭鼻子了,凌戈想到这,突然发现小家伙没在床头,以往自己刚一醒来,荣华便就会高兴地叫起来。

    凌戈支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就在这时,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将他扶起。凌戈抬头一看,是今日那个小王爷。

    “好些了么”,映楼愧疚道,“今天的事...对不起。”

    “您不必愧疚,这件事和您无关,是我该受折磨,理由多的是,今天恰巧您在罢了。”凌戈淡淡地笑笑。

    “你...”,映楼叹道,“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映楼拿起床头的那碗药,用钥匙盛了一口递到凌戈得嘴边。凌戈乖乖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喝光,没有拒绝。

    映楼讶异,“你不怕哥哥来看到这一幕再惩罚你。”

    “王爷知道我没有犯第二次错误的胆子。再说,罚就罚吧,我都不怕,小王爷怕什么。”

    “我说你,你就不能软一点,你这样不屈不饶有什么用?”

    “不是我不屈不挠”,凌戈认真道,“我也不是喜欢自讨苦吃。我竭力做好该做的事不去犯任何错误,一些惩罚能避就避了。有些发生了避不过的,是我没用,就应该承受。就算我因为求饶而得到了宽恕,我心里也不会高兴。受点苦,能让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到死都不会忘。”

    映楼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戈,“你...和自己有仇?你恨自己?”

    凌戈一愣,随即安慰性地笑道,“哪有,你看啊,王爷仁慈,我哭几声便放过我,这样我就不会得到教训牢记在心。倘若他日我犯错时遇到的不是王爷,求饶对他毫无用处,那我就是死有余辜。这样想的话,我可是非常爱自己呢。”

    “行行行,你说的有理,好自为之吧。”映楼叹了口气,转身要走,一开门便遇到了站在门外将猎。映楼耸了耸肩,笑着离去。

    好自...为之么,将猎把手搭在门上,终究没有推开。

    ☆、第二十四章 祸端

    凌戈休养了几日,站起来勉强能走几步,好在王爷这几日没来,不然只能让这腿伤上加伤。

    将猎看着凌戈的资料,皱了皱眉。前些天派人去调查了凌戈的以前,得到的却只有薄薄一张纸。凌戈自小不听管教娇纵跋扈,生活极其不检点,常常以色侍人。失忆后性情大变,听话顺从,但是据说仍偷偷与一些男人有往来。

    将猎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纸,自己究竟带回来个什么东西。

    天降霜,秋风狠,高墙上的草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如同披头散发的吸血鬼,在向人展示惨白的獠牙。凌戈在院子转悠了几圈,突然一种奇异的香味传来,凌戈感到浑身疲惫,四肢渐渐酸软无力,难受至极。就在这时几个壮硕的男人出现,凌戈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全身被胡乱地啃/咬着,胃里一阵恶心,可是哭喊都没有力气。

    将猎正在外院审查,突然角落一阵骚动,将猎立即赶过去,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几个男人正在侵/犯凌戈,发出阵阵淫/笑,而凌戈一脸媚/态,毫不抵抗。见将猎来了,凌戈立即露出可怜又期盼的眼神,他哭着说,“救我。”他说王爷求求您,救我。将猎的第一反应是怀疑。前几日明明死都不开口,今天却哭着求饶,他又再耍什么把戏?愤怒,失望,厌恶,所有的感觉一起堵在将猎胸口,令他无法动作,连大声训斥都做不到。如果真正的极度厌恶一个人,你不想打他不想骂他,只想转身离开,永不见他。将猎临走时冰冷地说,“死性不改。”一句话,令凌戈绝望至极。连身体被撕破的痛都感觉不到了。凌戈呆呆地望着天,嘴角一抹苦笑,为什么要活着,毁了我吧。

    将猎满心苦闷怒气地往回走,正碰上火急火燎赶来的映楼。

    “哥哥,你看见过凌戈么?凌戈被人抓走了!”

    “什么?”将猎一惊。

    一旁跟来的荣华忍不住哭了起来,“王爷,早上几个壮汉把主子掳走了,还把我打晕,我刚刚才醒来,也不知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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