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必然全面崩溃,活不了几日。”

    迟遥面色凝重,上前一步:“钟爷爷,你一定要救活她,她不能死!”

    江北冥狐疑的看向她:“遥遥,她到底是谁,你怎么如此紧张?”

    公主在外,自然不便透漏身份,迟遥想着晚上无人时再找机会告诉江北冥,现下只说她是自己在京城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姓朱,听钟阎的意思好像病很重,所以才着急。

    江北冥点头:“即便是路人,我也会拿出迷途去救,何况是你的故人。”

    说着转头吩咐罗幕:“去告诉我娘,让她帮忙修书给其他族人,我要打开珍药库,取迷途救人。”

    罗幕知道事情紧急,立马照做。

    朱黛柔紧闭双眼,面色很憔悴,钟云峰在帘子外面探头往里看:“这姑娘也是奇怪,上一刻还生龙活虎的跟我吵架呢,一转眼竟然病成这个样子。”

    江清月把帘子放下,跟着钟云峰往外走:“听说挺严重的,好像还得动用我家的迷途呢。”

    就见钟云峰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一步三回头的往床那边看,她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听见我说话了么你?你紧张什么,看上她了?”

    钟云峰皱皱眉头,急了:“瞎说什么你。”

    两人正说着,小丫头金钥端着一碗药路过,江清月叫住她:“等一下。”

    走过去掀开盖子看了眼:“这是给朱姑娘的,还是孙树的?”

    金钥屈了屈膝:“大小姐,这是孙树的药,钟大夫说了,药煎好了要立刻送去,不能耽搁。”

    “那你快去吧。”江清月听了赶紧放人。

    送走了钟云峰,迎面见秋满山进了府,垂头丧气的,江清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

    秋满山破天荒没理她,径直往前走,江清月不罢休,跟在他后面追问:“你去哪了?怎么这副嘴脸,现在江府紧要关头你这个样子是要把霉运带进来的你懂吗……”

    江清月还在喋喋不休,秋满山忽然停下,转头看她,顿了顿说:“我去凌云庵了。”

    “去看你的若水?那怎么这副样子回来?”

    秋满山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房前的台阶上,闷了半天,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原来他看见若水跟梁晖坐在凌云庵外的山坡上,两人有说有笑,很亲密。

    “若水跟梁晖?哪个梁晖,四海镖局那个?”

    秋满山闷闷的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新鲜,梁仁海那样的人,能接受若水这种身份的人跟自己儿子交往?江清月摇了摇头,看了眼失魂落魄的秋满山,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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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孙树的病反反复复,醒了又晕过去,总是不见好转,钟阎皱着眉头把脉,众人心焦,却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

    不过此事蹊跷,连钟阎自己都觉得不安,行医一辈子,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心中有数,说他五天好,第三天定会有大起色,可如今这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起色。

    拿了前几日的药渣出来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下钟阎也有些犯难,一天没吃饭,就坐在孙树的屋子里翻看典籍,对着药渣发呆。

    这边不好,却传过来孟氏那边的消息,说是那边的病人已经可以下地走动,看样子是已大好了,江北冥一直没说什么,静静坐在书房闭目养神。

    迟遥心里沉闷,走过去手搭在他肩膀上,下一秒直接被江北冥拉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江北冥闭着眼睛,紧紧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颈窝下,呼吸沉重。

    迟遥伸手替他揉太阳穴:“还没到最后关头,别放弃。”

    “我知道,就是忽然心很慌。”

    迟遥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乐观,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听天由命,静待结果。

    迟遥起身出去,想给他送一碗安神汤过来,却在书房门外看见一个小纸条,啪的从外面弹进来,她回头看了眼江北冥,他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迟遥捡起来,打开一看,原来是江北亭,约她一个时辰后见面。

    这种关键的时候约她见面,迟遥心下其实有种预感,大概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却也想见一见他,万一事情真的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她想试试能不能劝动他。

    一个时辰后,约好的地方,江北亭早已等在那里,见了迟遥,并没像往常一般冲过来拉她,而是安静坐在那里,等她慢慢走过来。

    迟遥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你想说什么?”

    “我赢了。”江北亭直奔主题。

    迟遥心中一慌,脱口而出:“不可能,中午……”

    “你们中午得到的消息早已经过期,我们的人下午就已经完全好了,我已经跟四叔报备,明日上午检验结果。”

    “所以,我赢了。”

    迟遥没说话,盯着桌上的茶杯呆了好一会,才问他:“那你叫我来,是什么意思。”

    江北亭往前拽了拽椅子,眼睛盯着她:“我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机会?”

    “如果你愿意离开他,跟着我,我明日会放他一马,不会砍他的手指,以后也不会对江府赶尽杀绝。”

    迟遥咬着牙没做声。

    他又说:“这交易划不划得来,你自己算,我不着急,你想好了再说。”说着靠回椅子。

    “只要你忍心,让你的江北冥断掉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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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孙树越来越严重,另一边却已病愈,胜负已定,江北冥已经得到消息,一个时辰后还是去当日的酒楼,做最后的评判。

    江府整个气氛很沉重,钟阎不信邪,还在坚持试药,先下对他来说,胜负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人命,他是个大夫,是名医者,不甘心眼睁睁看着一条本该救活的性命就这么断送在自己手里。

    没人敢打扰他,江北冥怕王氏担心,命全府咬紧牙根谁也不能告诉王氏,真有什么事也回来再说,总不能让娘亲亲眼看着他被砍断手指。

    江清月跟在他身后,迟遥不在,江北冥便问迟遥在哪里。

    江清月回说她一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江北冥心中疑惑,虽然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看见那些不该看的东西,可她没来由的不见了,却也让他心慌。

    约好的时间不能耽搁,几人赶到现场时,江北亭已经到了,四叔还没到,江北亭看着江北冥,眼中充满了胜利的快感,得意的嘴角上挑着,像看一个笑话一般看着他。

    江北冥心中忽然有道光闪过,一把拽着江北亭的衣领,把他拉到后台没人的角落。

    “你是不是找遥遥了?”

    江北亭哼笑着:“大哥放心,就算你输了,我也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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