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兜兜长大了讨阿呆做娘子就可以了,书中的颜如玉嘛,就用来给我洗衣做饭吧!”小包子一本正经的想了想,这才给那“颜如玉”安排了个好去处。

    老爹乐了。

    “讨阿呆做娘子啊?那她爹娘同意了吗?你扫听清楚她有没有订过亲?可愿嫁你?”

    “讨她做娘子关她爹娘什么事情?我又不是要他爹娘跟我生孩子!”

    “哟,你小子哪里学来的,竟然还知道生孩子?”

    “我还知道玩亲亲!”兜兜献宝一样又道:“我爹我娘就玩过亲亲,爹爹说只有两口子才能玩亲亲,所以我跟阿呆玩过亲亲,她就是我娘子了。”

    “既然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应该就叫做···叫做···叫做什么来着?”

    我哭笑不得,这个小精灵说起男女之事来竟然还一套一套的。

    小包子想了会子,惊喜道:“叫一女不侍二夫!”

    “那她铁定只能是我的小娘子!”

    ☆、四十五:送走

    兜兜在一旁童言无忌,绘声绘色的讲诉着他与阿呆的那点子事情,老爹叫他逗得哈哈大笑,见此,心中那抹郁色便不再那么沉重,我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在身边,我新近又找回了失散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母亲,我有对我疼爱有加的哥哥,我还有亲如姐妹的阿梅在身边,我拥有无穷的力量去战胜一切的困难,祝新月算什么?陆庆之爱我,他懂得怎么应对的,对不对?我如是对自己说道。

    只是,又一个无眠之夜来临,我竟觉得这空泛的房间寂静的吓人,外头哗啦啦的大雨叮咚的敲在角落里芭蕉树叶上,扰得人本就烦闷的心更加燥动起来,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我静静躺在床榻之上,尽管外头大雨倾盆而下,可我那窗口始终留下一条小缝,侧耳听去,只觉得下一刻,兴许就会有人轻轻推开那扇小窗,可直到雨声渐停,直至一线亮白划破天际,直至云雾散去,太阳复又爬上高空,那窗口始终静悄悄立在那里,一丝响动也无。

    喧闹的铺子里,人声鼎沸,这几日我特意交待阿梅多进些货,于是铺子里供货充足,本以为定是要剩下来许多自己解决的,可竟也破天慌卖得一干二净,叫我一丝空闲也无,所幸这种日子我倒也欢喜,白日忙碌一些,夜间竟神奇的倒床便睡了去。

    自那日之后的很多天里,都没有再见到陆庆之,在失望与希望之间数度徘徊,我终是再坐不住,若是明日他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他罢,横竖他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又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而去吧?

    可若是···若是他依旧难以放下那祝新月,真的要叫我做他平妻,那怎么办?

    脑中不断浮现陆庆之痛苦的俊脸以及祝新月怨恨的眼睛,我翻来覆去,心绪难平,祝新月能杀我一回,定然能再下第二回手,便是为着老父母,为了兜兜,我也必须要保护好自己,我上有老下有小,首要便是保护好他们不受伤害,陆庆之对我的感情固然难得······可若是他无法全身而退,我必定不能再委屈一次的,我再输不起了!

    在此,只听得窗子吱架一声轻响,我立时弹跳起来。

    月光下陆庆之一身疲惫的翻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将我抱住,头埋进我胸前,闷怕不语。

    我回抱住他,深吸几口带着他独特气息的空气,心里立时溢满温情,是的,我爱他···

    我如此想念这个怀抱!我不得不承认,此刻,我多么眷恋这份深情!

    “三娘,答应我一定要等我!”陆庆之喃喃说道。

    “她没事吧?”

    陆庆之不答,只更紧的抱我。

    “我等你,也相信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祝新月看起来······那么疯狂。”

    陆庆之闻言,抬起头来,脸上终是露出一抹笑意。

    我这才发现,几日不见,那张俊脸上胡子扎拉,眼下一片黛色,显是休息不好。

    “给我时间,这一回我一定给你一个干净利落的庆之!只要你相信我,等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庆之,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这一刻,我只想说出心中那句最想说的话,怀中的这个男人深爱着我,为了我不惜背弃一切,可我却连那三个字也未曾说过,我怕这一次再不说,便会来不及,他要背负的,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未来还要多久我们才能正大光明的走在一起,我不知道,只是这一刻,我突然懂了,既然我爱他,我就要告诉他,明确的告诉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庆之缓缓抬起头,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眸色深沉的望进我的眼中。

    “我说···我爱你,我爱你庆之,我爱你······!”

    我喃喃说着,那张略为冰凉的唇急切的压下来,我闭上眼睛热情回应。

    “我也爱你,三娘···天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陆庆之含着我的嘴唇,缓缓吸吮,不含任何**的亲吻着。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着她们?”

    他说的是她们,显然这个她们包括祝新月以及另外的女人,我猜另一个是他的祖母。

    “那年我将将记事,母亲怀上弟弟还没有坐稳胎,便叫父亲的妾室不小心推到了湖中,捞上来之后母亲便不停的出血,我眼见着她的生命一点一点在我面前永远的消失。”

    说到这里,陆庆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是那种画面光是回忆起来,便已足够痛苦,他将额头靠在我额上,面对面朝我看着,俊脸近在眼前,呼吸可闻。

    “后来父亲便将那妾扶了正,而那女人本事也是大,不但想方设法给父亲搞了个官做,还叫他做得如鱼得水,可父亲是个不知足又不懂经营的,收下许多贿赂,又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业绩出来,想要在官场上升迁,就必须去讨好上锋,那年祝新月的父亲刚好调任上京,父亲便将宝押给了他,极尽巴结之能,几乎顷尽所有,祝新月的父亲将将调至京里,根基未稳,可收起钱来竟毫不手软,手底下办下几宗大冤案,终于有人看不过眼,直接上表圣上,圣上裁决下来,便将她父亲砍了脑袋,一家老小发配边城,而我父亲也因连带之罪,全国通缉,躲躲藏藏了一辈子,对外,便只好称他已死,祝新月那年还小,我祖母使了银子求得牢头救下她养在身边,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难怪那日她一直说是你们陆家欠了她的。”

    恐怕祝新月还一直以为自己父亲出事怕也是因陆庆之父亲而起,陆家心中有愧对,才对她施以援手,想来她便是以为陆家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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