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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春醒来天已经大亮,而房间里空无一人,看看周遭方忆起自己如今是跟陈近南住在栈,抱着被子起身忽觉□有些不适,腰腿也具是酸麻,疑惑间低头看去,发现身上未着寸缕,她略微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昨晚那些激情四溢的事。

    扭头看去,澡盆还立在屋子中间,地上的水迹未干,那是昨晚扑腾所致;旁边桌子上的桌布皱着,上面的碗盘七零八落,这个似乎是他们从水往陆地发展的结果;再抬头看看床帐被扯下来一半,床铺之上也是一团乱……每个角落似乎都能看到昨夜的激情上演,她突然脸上一白抱着头在又倒回了枕头上,天哪,她都做了些什么,就这样把人家冰清玉洁的总舵主玷污了,怎么给天地会那些人交代,完了完了………而且自己明明想的是逃离陈近南,如今竟然发生了这事,她还能逃开吗?也怪她自己当初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干嘛要闲的蛋疼去勾搭陈近南呢?

    世界上最没得卖的就是后悔药,所以她很郑重的发誓日后不论怎样都坚决不再给人下药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过了好一会,陈近南都没有再回来,魏春扶着腰起身下床,看到大腿内侧青紫一片,不禁心里暗骂某人禽兽!

    要知道总舵主大人禁欲很多年,突然爆发肯定是一味索要,其实昨夜要不是看着魏春实在累极睡过去,估计这会……….

    磨蹭着下床,在唯一没被祸及到的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从里到外的完全的一整套,肚兜,里衣,中衣,还有粉色绣花的外衣………陈近南以为昨夜的事送她一套衣服就算抚慰?魏春心里暗暗不悦,开始满屋子找寻自己的衣服,终于在屏风后面的架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外衣,里面的衣服却不知去向,只地下有一堆白乎乎的东西,蹲下拿手指拎起来,才看出这是自己的肚兜,两带子都被扯断了,里衣的带子直接找不到,下摆处明显有撕裂的痕迹。

    禽兽不如啊!!!忽略自己主动的那部分,魏春气哼哼的扔下手里的破布,开始穿衣服,准备就昨晚的事找陈近南讨个说法。

    衣服穿好了大半天,陈近南还没回来,该不是占了便宜跑路了吧。魏春气势汹汹的下楼到了路上,左瞧右瞧都没见到人,刚好店小二出来,他认得魏春,很好心的告诉她,你相公好身手,刚才有人说他在前面两条街那里跟人打架。

    打架?有人敢打他?毕竟有了肌肤之亲,要赶在以前,魏春肯定回头拿了包袱就跑路,现在她决定过去看看,要是对方太厉害,她会记住对方是谁,然后让天地会以后报仇。

    转过两条街还真有条空地,跟陈近南打架的也不是别人,是沐剑声。

    哟,沐王府和天地会这是又崩了?她从墙角那里伸出个头看着,沐剑声此时已经脸色不太好看,而陈近南一如往昔那般万事了然于,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可惜魏春看到他的脸,昨夜的场景就历历在目,所以对他的潇洒形象完全无动于衷。

    两人飞身而起在半空只比了一招,就落地而立,陈近南微微侧脸:

    “后面的朋友,请出来。”

    武功高真好,魏春从转角那里别别扭扭的走出来,冲着沐剑声笑了笑:

    “嗨,小王爷!平西王府没来找你的事吧?”

    “多谢韦姑娘记挂,平西王府最近尚无动静。”沐剑声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不过沐王府小王爷的风度仍旧维持的很好。

    陈近南看到魏春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吃过早饭了吗?”

    多么自然的语气,再看看他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的笑脸,魏春就觉得气,不过男人么,人前总要留面子,她撇撇嘴对他摇了摇头。

    “等会我们一起吃了回去。”陈近南说完又回头看向沐剑声,“今日先散了,改日我们再来过可好?”

    沐剑声低头思量片刻,抬头道:“罢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红色的,魏春一眼看出这是正红旗的那本四十二章经,“既然陈总舵主已然说明利害,在下理应交出这本经。”

    “小王爷深明大义,陈某感激不已。”陈近南抱拳。

    “在下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可说。”沐剑声苦笑一声,“祝总舵主一帆风顺,大业可成!”

    这俩人刚才是比武呢?因为陈近南要经,并说明事关重大,而沐剑声不想给,又不想驳了天地会总舵主的面子,所以提议比武,最后不得不交出,当然这都是魏春脑补的,看沐剑声那张脸可不像这么简单。

    此时陈近南已经接过了经,再次对着沐剑声言谢,而对方的眼睛却看向一旁的魏春,一向自持的沐剑声目光中似乎带着某些难以言喻的情愫,陈近南微微皱眉低头看向魏春。

    这家伙丝毫没有察觉这诡异气氛,一双眼只盯着那本经闪闪发光。

    陈近南突然挺同情沐剑声,轻咳了声,让两个人都回了神。沐剑声恢复以往严肃的样子:

    “后会有期,请!”说罢,转身离去,身型利落。

    “春儿,我们一会启程离开云南。”

    “今天走?”魏春看了看沐剑声的背影,突然觉得就这么走挺舍不得。

    看到她的表情,陈近南笑容收起,慢慢的说道:“怎么,可是不舍得?”

    “嗯!”她最喜欢的郡主儿媳妇,还没跟她告别,下次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再转头,陈近南已经走出去一段了,手中紧攥着那本经。

    魏春小跑着才追上,绷着脸说道:“陈近南,昨晚的事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你想听什么?”

    要知道一般男人总会说些抱歉我冲动了,或者是我会负责之类的言语,他这么说什么意思?

    “昨晚之事,本是你下药在先,不想自受其害,你还想让我说什么?”说话之时,他的眉目疏远,语气淡漠。

    魏春倒吸一口气,怒火上头,昨天她有些迷糊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谁主动,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

    就算是下药了那也是便宜被他占了,如今他这么说有些太过于推卸责任。

    “陈近南,我还真是刚知道你是个没承担的人……。”

    陈近南停下脚步,眼睛看着前面微微眯起。魏春看他这一副不悦的样子,心里不屑,嘴上却道:

    “不就是睡了么,多大点事,我就当昨晚做春梦,刚好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顺了我的心也如你的意。”

    婚约没有了,她可以没有束缚的日后跟儿子媳妇享福去。陈近南面无表情的看过来,要赶上以前魏春极怕他这个样子,如今自己被他睡了,是他不占理,所以看到陈近南的样子,魏春也不甘示弱的瞪过去。

    两个人对峙半天,魏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经光速塞进自己怀里,挑着眉道:

    “经给我,咱们就此别过,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你也别说来云南见过我!”

    表现的比对方更加无情是魏春对自己的保护,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唯有表现出自己的不在乎,就算伤不到对方,起码能维护最后的尊严。

    一路回到住的地方,陈近南没有再跟来。魏春坐在那看到屋子里的种种痕迹,再想想陈近南的无情,一阵阵的难过涌上来。

    其实她本来是不想要这个婚约,即便有了昨晚之事也是一样,但是自己不想要跟对方压划清界限这是两码事,魏春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值,看着这里更加的糟心,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起枕头底下还压着吴应熊送的珠链。

    拿着珠链找了家当铺,那么好成色的东西只给了她十二两银子,又打听着找了马车送自己去京城。

    谁知走到半路遇上山贼,魏春暗骂陈近南,自己都是被他气的,竟然忘了这年头女人独自上路不安全。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去路,留下买路钱。”

    这话说的跟电视上一样,魏春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赶车的大叔哆嗦着说话了:

    “各位英雄好汉,我只是个赶车的,也是车上夫人雇的。”

    “夫人?”其中一个极其猥琐的人开口说道:“咱们兄弟运气真好,这一趟有钱有女人,哈哈。”

    魏春了怀里的经,还有袋子里的银子,内心纠结,马车的帘子猛不丁被人挑开,露出个歪嘴斜眼的人,外加一嘴的大黄牙,衣服破破烂烂挂在身上,看着魏春不住吹口哨。

    “还是个美人。”说着上前就来拽魏春的衣服,看着那只乌黑的手,魏春掏出匕首来猛地刺了上去。

    那人哎哟一声,边骂着边放了帘子。魏春深吸了两口气,一掀帘子站了出去:

    “连我的车都想抢,你们活腻歪了?”

    外面站了不到十个人,看起来都不像什么好人,魏春脚发软,气势却装了十足十:

    “天为父,地为母,我是天地会青木堂副香主,你们睁大眼看看。”

    “天地会?这娇滴滴的小夫人是什么香主,那我们就是陈近南,哈哈。”里面一个壮实大汉笑道。

    “说什么废话,抓紧把她抢回山寨,说不定今晚能尝尝味道。”被魏春刺的那个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这些人都不能讲理,神龙教,沐王府…估计他们没听过,这种时候会武功该多好。魏春咬了咬牙,左手紧紧攥住马车橼,右手的匕首刺上了马屁股,就见那匹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往前跑去,这一突然变故,驾车的那位缰绳没抓好,被震下了马车。

    魏春扔下匕首,想去牵住缰绳,可是身子被颠的左摇右晃压稳不下来,有心跳车又怕那些土匪追上来,只得紧紧趴着身子。

    突然眼前一花,白光闪过,马车的绳子被斩断,眼看着那匹马往树林深处越走越远。站在自己旁边的不是陈近南又是谁,只不过他此刻面如寒霜。

    魏春很艰难的支起身子,觉得全身发热:“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姑娘家,胆子也太大了。”陈近南收了剑,看着她,“怎么样?”

    能怎么样?想想刚才场景她一阵后怕,眼睛眨着眨着泪就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跟家里人出去,实在太累了

    众亲,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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