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片语,他家庭条件应该也不错,曾经在英国留过学,算是一只海龟;最后贝伦脑子也挺聪明,他有项特技,出国比赛的时候,如果他当时不会当地语言,一周后他们走的时候也能自己学会点菜问路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陈焕之喜欢的时候,难道还会问别人意见吗?她肯定是理别人没空啊。

    刘鑫源只好把想说的话又默默憋回去,照常给陈焕之训练,照常看着贝伦给陈焕之拉伸啊按摩之类的,这一看还真叫他看出好多平时没注意的点来。

    最明显一个就是贝伦给别的女队员做理疗的时候,除非是手腕这种完全不隐私的部位、或者脚腕这样非常灵活需要精确操作的部位,他都会垫上毛巾,别管是肩背还是腰还是腿,这也是刘鑫源觉得贝伦人品正派的一个重要依据。

    大部分队医都没这个习惯,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就有歪心思,而是这样确实不好操作,需要更大的力气,大家一晚上理疗十几个队员,后面都是排着队的,哪一方都想早点回去休息,队医也是人,他们一天下来也累的腰酸背痛的,而且还没人给他们理疗,所以大多数人不会再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再说这天长日久的,男女队员们在他们心里也真没啥性别之分了。

    但是贝伦给陈焕之按摩的时候是不垫毛巾的!

    刘鑫源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他以前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一点,连这个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回忆不起来。

    怪不得别人都知道。

    刘鑫源问训练间隙跟他一起坐旁边玩手机的许凌,“你知道陈焕之跟谁谈恋爱了吗?”

    “贝伦呗。”许凌随口回答,他又通过了一关,脑子里才慢慢地反应过来刚才怎么回事儿,连忙说,“刘哥您不知道?那别说是我说的啊。”

    刘鑫源哀怨地说,“我知道了,但也是别人说漏的。怎么你们都知道?”

    许凌挠挠头,“这个……太明显了吧。可能您平时光看着陈焕之训练了,没注意过,贝伦平时有事儿没事儿都一直盯着陈焕之看呀。”

    “他是主管队医,本来就得盯着小陈才行。”

    刘鑫源说完自己抬头一看对面田径场台阶上坐了一排人在玩手机,陈焕之和贝伦位置相邻,她另一边是苏圆圆,她和苏圆圆俩人中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就算了,和贝伦也是挨着坐,这就果然不是普通社交的距离了。

    就刘鑫源盯着看的这不到半分钟里,贝伦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看手机,三分之二在侧头看陈焕之,而且嘴也没动,不像在聊天的样子,后来陈焕之也抬头看了他一眼,俩人互相笑笑,又一齐低头玩手机。

    擦,刘鑫源默默想,我可能是真的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呀这俩人,我居然硬是没发现!

    许凌看他也注意到了,“是吧,真挺明显的,虽然他们两个谁也没说啥,但是大家都看出来了。”

    刘鑫源只想最后挽救一下自己的视力,不抱希望的问,“他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凌无辜地说,“不知道啊,反正我看出来都有好几个月了。”

    最后刘鑫源觉得他还是得跟陈焕之谈谈,虽然是大姑娘了,但是显而易见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除非她初中时候就早恋过。

    第一不能因为谈恋爱情绪起伏影响成绩,第二人生目标不能变,可别有了男朋友就开始计划以后结婚生孩子去了,第三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贝伦这几年看着是挺好一个人,不过谁知道呢,陈焕之年轻漂亮、又有名气又有钱,可别被人给骗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这个话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陈焕之叫办公室来,然后嗯嗯啊啊踌躇半天,不知道怎么做这个思想工作。

    到后来他还没想好怎么说,陈焕之先明白过来了,苏圆圆前两天已经来找她忏悔过说漏嘴的事了,“不是吧,咱们还真有不能谈恋爱的规定?我看队里一对一对的也没人管啊。”

    她猜出来了就好办了,刘鑫源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想怎么说第一句了,“这倒没有,就是我想跟你谈谈,看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

    陈焕之一脸的莫名其妙,“就……谈着呗,有什么问题可想的?”

    “不是,那你对于今后的日程有没有什么打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我跟你讲,这个运动员最黄金的生涯就是你现在这几年了,你可别……”

    陈焕之一脸菜色地制止他,“停,教练,我还小呢,结婚这个太遥远了,孩子更加没有想过,咱们说点儿实际的吧。”

    哎呀,那太好了。刘鑫源赶紧顺势把自己早就想好的那些早早结婚生子的坏处给她挨个说了一遍,再想说第二遍的时候,听得耳朵生茧的陈焕之幽幽地说,“我觉得您再说下去我可能逆反心理就上来了。”

    刘鑫源就不说这个了,不过人都叫过来了也别浪费,他干脆拿出来最近几场比赛陈焕之的比赛数据,开始给她分析。

    分析着分析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突然问,“你和贝伦,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诶?”这话题转得太突兀了,陈焕之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下意识地勾起一个微弯的笑模样又立刻压住,“您问这个干嘛?”

    “说实话我对这件事儿有点顾虑,不是从你教练的角度,而是从看着你长大的长辈的角度来考虑,”刘鑫源说,“贝伦人是看起来不错,不过他毕竟是队医,而且他还比你大好几岁,他刚调过来的时候你才18岁,我想着,总有点利用职务之便、这个……”

    “谢谢您,教练,不过不用担心。”陈焕之说,“贝伦是个很好的人,真的不用担心。”

    事实上对贝伦对此的顾虑远大于她,在他们在一起之前,贝伦就想辞职或调离,以解除两人的职务关系,然后顺从心意追求陈焕之。他不想在自己还是陈焕之主管队医的时候这样做,因为运动队中的队员大部分感情比较单纯、又有相当一部分未成年,队医和教练作为肢体上跟队员接触最频繁的人,如果不能保持都是同性以避免尴尬和犯罪,那就必须提高职业道德标准了。

    这当然被陈焕之阻止了,在她看来,为了爱情或者别管什么情,总之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改变自己的职业规划人生轨迹是比较扯的一件事,哪怕那个人是她自己,她也一样是这个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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