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点点,忽然探出舌尖与他轻轻碰了一下,继而捧住他的脸,顶着他的额头使劲儿蹭了蹭,充盈着一丝天真的娇媚,大声道:“澜哥哥!你最厉害!”

    萧澜:“……”

    他完全不知道延湄脑子里已过了一遍什么事,但此时的夸赞,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直接堵住延湄的双唇,让人瘫软在他怀里。

    萧澜发觉有些糟糕,这事情上瘾,而且有一旦开始就不想停下来的架势。

    原本能睡两个时辰,结果两人吻来吻去,迷迷糊糊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

    萧澜昨夜在西北大营只站了个脚便回来了,今日必须得再去一趟,天还没亮,延湄乖乖地团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嘴唇嘟着,微有些肿,萧澜脸热,却还是忍不住又轻轻亲了一下。

    小心地把胳膊抽出来,正掀了被子要下榻,结果延湄不知怎么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也要下床,萧澜说:“你再睡一会儿。”

    延湄摇头,嘟哝说:“要伺候你穿衣。”

    萧澜怔了下,嘴角压不住地瞧起来,——这还真是头一回。

    倒不是延湄平日懒床,而是最开始两人中间还拉着红绳的时候,心里都是想着:最好谁也别碰着谁,早间自然各起各的;后来红绳解了,直到两人已经开始同衾,但萧澜没这个习惯,延湄也没这个意识。

    其实,出嫁前,傅夫人都叮嘱过她这些事,被她自动滤掉了。

    昨晚,不知怎的就记起来,心想以后日日要早起帮萧澜更衣,送他出门。

    她眼睛还没睁开就踩着脚榻找鞋,萧澜帮她穿上,看她领口还开着,肩头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忙拿了件长衣给她拢上,说:“你先在榻上醒一醒,我去洗漱,不忙。”

    延湄推他,“快去。”

    萧澜去洗漱,她迷迷瞪瞪打了两个呵欠,一下又仰倒在榻上,压到背上的伤,抽口气,清醒不少,睁开眼,瞪着帐顶。

    唔……怎么以前没发觉,帐顶这么美?!

    她滚个身,抱着被子,摸到里面还是暖乎乎的,被子好滑!还这么香!连床帏都好看!

    一觉睡醒,延湄觉得身边的东西全不一样了,怎都这么顺眼!

    萧澜洗漱完过来看她又趴回床上,以为困得不行又睡了,要给她挪进去,延湄却起来,勾着他的脖子哈哈笑。

    外面的丫头听见里面似乎起了,忙小声问:“侯爷,夫人,要奴婢进来伺候么?”

    萧澜道:“不用。”

    他拿巾子给延湄也擦了把脸,问:“还伺不伺候我穿衣?”

    延湄捏着他的嘴捏成扁的,咯咯乐,拉着他往屏风处走,说:“来。”

    萧澜暗里实际有些期待,这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寻常事,可是搁在他这里,一间屋子,一个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让他心里塞得满满的。

    延湄没给男子更过衣,不大知道该先穿哪个后穿哪个,萧澜便一样样告诉她,他个子高,延湄整衣领时得踮着脚,萧澜便托住她的腰,延湄理完在他脸上亲一口,说:“真好看。”

    幸亏屋里没有丫头,否则都得哭着喊着要嫁人。

    第66章 迂回

    萧澜穿的是武服,延湄最后帮他缠好束腕,腰间挂了蹀躞带,从上到下打量一眼,心里头美滋滋,顺着熨熨贴贴的武袍一捋,说:“好啦。”

    萧澜欺近两步,把她抵地靠在屏风上,问:“往后天天这样么?”

    他脸上并没有笑意,甚至有几分端严,可延湄一点儿也不怕,转着眼珠说:“太早,就不起。”

    萧澜看着她的眼睛:“我可以叫你。”

    延湄似乎明白了他是极喜欢自己帮他穿衣裳的,便掩嘴乐,说:“想一想。”

    萧澜把她掩唇的手握住,问:“想什么?”

    延湄看他一会儿,在指尖儿上轻轻一咬,哼了声说:“澜哥哥,你得跟我好。”

    其实她的这个“跟我好”并不单指男女之间那层意思,更多是想说萧澜得对她好,她也对萧澜好,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把两个话放到一块儿说,就来了这么一句。

    但听到萧澜耳里简直心花怒放,他在延湄耳垂上用力裹了下,贴着她耳朵说:“嗯,澜哥哥跟你好,只跟你好。”说完直接吻住她,这次带了些微的凶狠,延湄的小舌头被他吮吸的发麻,原本就微肿的嘴唇红得更厉害了。

    一吻毕,延湄喘着大气看他,以为他是故意的,啪啪拍手心,“坏!”

    萧澜有点儿难为情,又笑起来,低声说:“我这就走了,你再去睡会儿,等下我绕到母亲的院子说一声,你昨晚受了惊吓,今儿得晚些。”

    延湄鼓起腮帮子,对着他手心吹一吹,应声道:“嗯。”

    两人牵着手从屏风后绕出来,延湄还没穿外衣,萧澜把她领回里间去,又交代道:“午间赶不回来,莫等我,好好用饭。”

    延湄拍拍他的肚子,说:“澜哥哥也是。”

    萧澜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外头天还没亮,秋风凉飕飕的,萧澜先到霍氏的院子跟莲姑说了声,又去沈元初的东跨院瞧了瞧,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他给程邕交代几句,打马去了西北大营。

    延湄披着被子坐了一阵儿,一折腾她又不太困了,被子里还有萧澜身上清幽的松香味道,她侧身躺倒,把头也蒙进去,睁着眼睛看自己能憋多久,憋不住了再出来换气,如此两、三回,弄得头发乱糟糟,自个儿还觉得挺可乐,迷迷糊糊又睡了半个多时辰。

    再睁眼时,耿娘子已经进屋候着,见她惺忪模样,上前道:“夫人饿不饿?是要先起来用点粥饭还是再睡会儿?”

    延湄茫然看一眼,问:“时辰?”

    耿娘子道:“现大约卯正三刻。”

    不早了,延湄这会儿其实还在困劲儿里头,但是记着那天傅济的“训责”,要去给霍氏问安的,便打着呵欠坐起来,含糊道:“起。”

    她睡得头发蓬乱,昨夜里亵衣的扣子解了萧澜也没给她好好再系上,耿娘子一眼就瞧见她身上那些红紫的印记,抽了口气,忙先扯了件衣裳给她盖住,心说侯爷这真是发了疯了!两人身上都还带着伤呢,这么闹怎么成?

    耿娘子心细,在这之前从未在小夫人身上见过什么痕迹,心里其实有数,今儿见这样,一面替两个主子高兴,一面又心疼延湄,悄声说:“夫人还没好呢,得劝着侯爷些。”

    延湄没明白该劝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她,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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