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言言就拜托你看着了,她下一场就是乌城的人,星放之前提过的,要小心,哦,还有她身上的伤你可得……她的终端你拿一下,她可能还……”

    “行了!”

    叶格打断了连正宜的絮叨,“早去早回!”

    她动作干净利落,把柯有言的终端塞进自己口袋就转过去了。

    连正宜:“……”

    辛远崇:“姐,我送送你!”

    ☆、到来

    原牧下班后坐飞行舱去了西区。

    但显然最近的西区非常的混乱,一下飞行舱就可以感受到那种浓烈的氛围。

    远处长发的青年男人看见了她,朝她挥了挥手。

    “晚上好,原指导。”

    “晚上好,辛先生。”

    大概是因为好久没见到柯有言了,原牧在通讯中提了这个要求后,那头困顿十足的声音勉强着附和,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二审判连正宜的通讯,说是会有人去接她。

    而连正宜自己,有事情走不开。

    夜幕之下的西区王城普科看上去和上次来时又有些不一样,人来人往,几乎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原牧坐在车里,也没再说话。

    王城中心那座黑色的城堡在夜幕中浓重的很,辛远崇在把原牧送到离大门五十米多的地方就走了。

    这片地方倒是和外头的街区截然不同,静谧的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她以为柯有言这个点应该回她自己的住所了。

    但显然她的恋人最近勤奋的很,她看着站在门前自顾自缠着纱布的少女,忽然就觉得她觉得的很久没见,好像也没有特别长。

    柯有言给绷带打了个结,满意的凌空挥了挥拳头,冲远处的原牧挥了挥手,夜色中朝她走过来的女人穿着便服,视力好像还是不太好,依旧戴着一副眼睛,大概是从小到大习惯了面无表情,走过来的时候都让人觉得很不好接近。

    当然这一切在对方冲自己微微的笑了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柯有言冲上前就抱住原牧的腰转了个圈,她身上还都是刚才跟明嘉‘热身’后的汗,还没来得及洗澡,就收到了辛远崇的短讯。

    [你的人到了。]

    鼻子里都是原牧的味道,她抱着不肯撒手,最后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进了门。

    “你坐一会,我拿完东西就回家。”

    大厅里,叶格还坐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原牧也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要在这么一个地方看书,难道这里没有书房?

    叶格只是朝她打了个招呼又若无其事的做自己的事情。

    不久之后就传来嗒嗒的脚步声,柯有言披着外套走了出来,“走吧。”

    她转头看向叶格:“大姐我走啦?”

    “嗯,”卷发的女人托托眼镜,“明天别睡过头,尽量早点到,你知道的。”

    走出城堡的时候柯有言带了顶帽子,黑色的圆帽压住了她金色的头发,原本剪短了的头发最近又长长了不少,有几搓还是会戳出来,原牧碰了碰,就被柯有言握住了手。

    王城因为继任比试来了不少人,各个街区都仿佛被填满了似的,热闹的像是要掀开房顶吼上几嗓子,使得车子来往都很不方便。

    柯有言压着帽子,一只手拉着原牧穿行在人流较少的巷子里,她显然轻车熟路的,没过一会,就到了。

    握着原牧的手很热,少女的骨骼纤细,但有一种让人信任的强大力量。

    有些感情总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疯长。

    原牧看到时南每天在办公室插花都能想到柯有言,那时候已经枯萎却不肯扔掉的桃花,像是她早早就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却还是后知后觉。

    “哎哟累死我了。”

    柯有言钥匙一转开门锁,先摸着开了灯,然后抬腿踹开门,率先倒在地板上。

    房子还是空荡荡的,被她这么一躺弄的灰尘死气。

    原牧盯着灯下四起的尘埃,沉默的盯着柯有言。

    原指导就算变成了‘我的原指导’,柯有言觉得自己心里把对方高捧的决心一刻都没有消失过,她迅速的爬起来,脱下外套随便挥了挥,可惜这些灰尘根本不卖她面子,反而更嚣张起来。

    原牧简直要笑出来了。

    柯有言瘪着嘴,一副显而易见的委屈巴巴。

    最后还是原牧洒了点水,才消停点。

    她问:“你都没回来过?”

    柯有言:“啊……最近都没空回来,反正那边也有地可以睡。”

    摘掉帽子后被压了许久的金发终于都选择了翘起,柯有言还下意识的去碰,脱了外套后穿着一件吊带的背心,上面还有大块的汗迹还没有干,贴着皮肤,肚脐眼还搂着,腰倒是白的晃眼,但□□在外的伤口很影响美观。

    手臂上还缠着一大截绷带,那些不经意露出的伤痕已经能让原牧直观的感受到继任比试的残酷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外伤。

    也许是天生谨慎,少了那么点玩闹心思,磕磕碰碰的也几乎没有,在无人关照的情况下也长势良好,除了情绪。

    她伸手摸了摸柯有言的头发。

    最后吐出的字却非常的伤人心:“去洗澡,脏。”

    “诶!???”

    “好吧……”

    柯有言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大概是觉得已经‘神魂颠倒’的地步了,急忙滚去洗澡。

    原牧从桌子上拿了块布擦了擦灰尘,后来又坐了一会。

    柯有言洗澡也不是个安生的货色,唱起歌来简直可以和外面的热闹相媲美,但轨道似乎不太重合,一往情深的歌词被她唱的像个路边乞讨的。

    然后这催人衰弱的歌声戛然而知。

    从浴室里传来柯大歌唱家怒不可遏的声音:“为什么没洗发水了????”

    几分钟后柯大歌唱家光速下场,掀起了滚滚的香气,并且精准无比的窜向坐在沙发上的原指导,有一种打滚撒娇的嫌疑。

    “牧牧!没洗发水了我用沐浴露洗的头!”

    原牧嫌恶的把对方的毛巾盖在那张灿烂的脸上,“擦干了说话。”

    她忽然想起这人毛病挺多,上回也是这样。

    柯有言坐在她旁边乖巧的擦起头发,一边问:“你明天上班还来看我?”

    “嗯。”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就是没有。”

    “为什么就是没有?”

    “真的没有。”

    ……

    柯有言费尽心思也没办法从原指导口中掏出一句‘我想你了’,最后把毛巾盖在脸上,非常悲壮的把腿搭在桌子上,哇的哭了出来。

    假哭显然没办法把原牧感动到肉麻,原指导掀开金发少女脸上的毛巾,在对方湿湿的脸上亲了一口。

    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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