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着分离。

    那时候的他也许也曾徘徊在曾经熟悉的城镇街头寻找着我熟悉的身影,我却知道我们不会有机会擦肩而过,因为那时间为病重父亲早已心力交瘁的自己,早已踏上了医疗水平相当的外市。

    凉生,多悲?倾尽所爱去寻找,却只消许年华就足够断送一生遥远的奢念。我听闻你这几年过得那样不好,也那样心痛,也曾想过你有多少次在希望与失望的交替后终于甘心拖着心灰意冷绝望的背影转身离开?

    雨栀大概是那时候默默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她是他的妹妹,心疼他在异国他乡不顾身体地为学业挣扎,抑或也只是同我般用忙碌去麻醉自己掉进想念漩涡的笨拙。

    她说那时候的她生了很严重的病休学去了国外医治,她的哥哥很照顾他,甚至她常常为了痛苦的治疗发脾气不肯吃饭,他的哥哥就忙碌之外兴致勃勃地学做饭甚至还考了厨师证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她说他哥哥学业很优秀,在国外也有很多女孩子追求,可都被他哥哥冷漠地拒绝了,她们也常常来医院探望她,还顺便给她带很多礼物贿赂她帮忙追他哥哥,最后那些昂贵的礼物都被声称浪费被明目张胆的做了慈善,那些追求者还被慈善机构电话联系通知去出席慈善晚会。

    在她盈盈的波光流转中,我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那生生掐断的记忆纽带空缺了什么,原来是属于他那段缺失了自己身影的时光,如果余生能够一直陪伴,该有多好。

    不知怎的,我对求学史厨师史都不感兴趣,对某人的桃花史却真的充满远大兴趣,大概是因为知道不可能从某人的嘴里亲口听到他丰富的情史,只能勉为其难的寄希望于他亲爱的妹妹了。

    她说印象最令她深刻的是一个华人女孩的追求,也是追求者当中坚持了最长时间追求的一个,据说以前还是大学校友,现在又是同校校友,长得挺漂亮,甚至为了多接触他的哥哥,就心甘情愿加任劳任怨地充当她的护理,为的就是无时无刻借着照顾她来看他,可最后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之后就不在出现了,大概是坚持太累了吧,一个为了她人而将自己的心变成石头的人终究是难以打动的。

    她还打趣问他,眼光那么高什么时候才能给找个嫂子,他说在大学已经找到了。

    我听了,有些怔怔地,不好意思地肯定脸红了,然后眼前的女孩子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给那个有着温柔外表实则却披着腹黑的男子默默点了个赞。

    庭生,多感谢那时候的你从未放弃过我。你知道吗?我的坚强与勇敢从来都是为你而生,可被折断了羽翼的那些年,我真的有过念想不在痴症的贪恋飞翔,总以为我们的一生就此像从无交集的双曲线,奔走越快越远,可你回来了,真好,我不在需要勇敢的独自飞翔,因为你早已长出了丰实的羽翼要带我飞翔。

    那个叫雨栀的女孩子说起他哥哥的时候大眼总是异常的明亮,有个可以崇拜的人真好呀。在最美的年纪,遇见了最不想错过的人,我也何尝不崇拜那个总是站在高高的颁奖台上,一脸温和从容微笑地大男孩?

    他在笑,我靠在他肩膀也在笑。余生,终将绽放成美丽的花海,面朝大海的我们在心底以暖阳织锦,以清风化作飞鸟嗟来的晨露缠绕成虹,雨后的蓝天知道,我爱你。

    庭生,我爱你,那个叫做姚灵芝的女孩有没有对你说过这三个字?可那早已已经不重要,我也早已选择去忘记,我记得的只是我对你说我曾贪婪的向上帝许了愿,你苏醒后,以后的我们终将是熟悉的陌生人。

    你伸出那漂亮的右手,说“你好,我叫蓝庭生,我们重新认识吧”

    那一瞬间,我像个孩子那样哭了。那右手弯起的弧度,像极了江南烟雨里的长石桥,你可知道,我曾梦寐了多久攀岩在那桥头,看由你眉眼铺成的风景?

    第48章 确信你依旧在

    曾经的我们都错过太多,我愿用余生,赶赴与你的一场白头。

    ——姚灵芝

    恰逢,初冬绿意长眠时候,笑意却染上双鬓,久久难凉。你的目光如炬,多像盛夏光年里,初见你时我追逐的炯炯目光

    庭生,遇见你,我才知道,时光笔墨寸寸雕琢而成的“死生契阔,与子诚说”竟是那么缠绵悱恻,洞彻我心扉。

    再见只是陌生人,再见时我还能够重新认识你,真好。

    可有些事情我还终究需要面对,两个人的结合,终究也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在我的定义里,家人的祝福终究是必不可少的,可想想有那么一天真的求之不得,我大概也不会真的走放弃的道路,两个人走到如今,是劫是缘都抵挡不住早已沉淀在心头的分量,我们注定纠缠不休。

    第一次正式见到庭生的父亲其实是在深秋时候,他有着与庭生相似的眉眼却少了相似的温柔,两鬓有些斑白却因保养穿戴颇好,那年轻时候风流倜傥的影子深深幻化在我脑子里,也许是白净的光将所有风尘仆仆点缀的红润都褪去,那身影投映在我眼里,是依旧如光般的清冷,我想,他定是个严厉的父亲,因为一向活泼爱笑的雨栀突然见到了她的父亲喊了一声“爸爸”后都站得远远的,低头沉默。

    尽管这样,见了他,我却依旧觉得倍感亲切,敬重地喊一声“伯父”,他是庭生的父亲呀,如果我慈爱的父亲尚在,是不是也和眼前的中年父亲那样呢?都说父爱如山,每一个家庭里儿女所诠释的父爱也是不同的罢,不管是慈祥的抑或是威严的,我们身上所流淌的血液都渴望是母爱与父爱的交融。

    骨血生生不息,爱与牵挂也会以泉相涌。

    可那时候我口中敬重的“伯父”却着实浇了我一盆冷水。

    他冷淡的声音裹着医院的凄冷就砸进了我的耳朵里,他说“姚小姐,蓝某生意颇忙,作为长辈,感谢您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儿子那么久,但不是所有尽心尽力讨好的女人都可以进我蓝家的。我儿子需要的是能够给他帮助的人,不管以前你们是什么关系,现在,请你离开我儿子。”

    一席话让我的心凉个彻底,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尽心尽力讨好他儿子,还一无是处拖他儿子后腿,而且还门不当户不对的坏女人而已。我不禁觉得我的尊重是个笑话,与我的父亲怎么会有可比性。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父母亲以择偶的方式去表达一种“一切都是为了儿女好”的爱,是对的,但以父母的名义,用父母名义上的爱去捆绑儿女不甘愿臣服的一生就是对的吗?

    我一向活得洒脱不羁,这种观点是深受我吐槽的。所谓配与不配,纵是关系两个家庭,可最终捆绑的只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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