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家里没人,东西就好偷了是吧?我呸!”

    新月倒是听的觉得有意思,夏侯聿看老伯越来越激动的样子,生怕他讲着讲着就停不下来了,到时候又是白白浪费时间,还是先做正事要紧,赶紧问问陈大娘住哪里。

    “好好好,老伯,我们大概了解了一点您说的这种情况,现在就是想知道陈大娘她家住哪儿。”

    “噢噢噢!瞧我这脑子!”说着,老伯拍了自己的脑子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人老了!人老了嗬!喏,顺着这条路走,最后左拐,就是陈丫头家。你们可一定得好好帮帮她啊!”

    “好说好说。”夏侯聿笑笑敷衍道。

    二人顺着老伯的指引走,很快就顺利地找到了陈大娘家。

    此时的陈家,有点热闹。

    陈家大门口,一群闹事的人在那儿嚷嚷着。

    新月本想上前帮一下,夏侯聿看出了她的意图,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开口:“新月,我们还是不要破坏比较好。”

    这时,新月的正义感占了上风。“夏侯聿,你怎么说话的,怎么成破坏了,我明明是想帮忙来着的。我从小在庵里长大,最见不得这些可怜的人了,尤其是女人。庵里常常会有人从山脚跑到山顶,这些人往往是女人。她们或是为了丈夫,或是为了子孙,又或者是为了父母,极少是为了自己的。她们从来为了他人而活,而自己却往往饱受委屈。”

    “哼!”夏侯聿无所谓的一笑,“你是在山上待久了吧!满脑子的阿弥陀佛,慈悲心肠!”说着,还用扇子敲打了新月的脑门。

    新月反应极快的躲开了,毕竟是习武之人。“哼!我本来确实如此,可我不过下山一天,就听见酒楼的说书先生满口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世道未免对女子太不公不公平了。再想到从前在庵里见过的那些女子,结合陈大娘的遭遇,我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怎么,你有意见?”新月斜扬着自己极具特色的眉毛,极为桀骜不羁,与之前夏侯聿见到她清冷美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夏侯聿在心里想到。

    “先前你也在场,你也听到了这位陈大娘的遭遇有多可怜,现在这么多人在她家门口闹事,你都没有一点侠义心肠的吗?”

    “侠义心肠?切 ~”夏侯聿发出了极为不屑的一声,“那算什么东西,可以当饭吃吗?你帮助别人,别人就一定要领情吗?你能保证你救得不是一直白眼狼吗?你要知道,这是她自己的人生。指不定,她还嫌你多管闲事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既然这么想,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新月略带愤愤的声音响起。

    “哦!那是因为有趣啊!你不觉得,“鬼”这种东西,特别有意思吗?”夏侯聿吊儿郎当的摇晃着折扇说。看到新月因为气愤眉头皱起来,眉毛纠结在一起的样子,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于是恢复原本的人模狗样,啊呸!不是,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现在这样,不插手,才能让事情平静下来。这些人嘛,闹一闹就好了,闹过了就回去了。我们贸然插手,这样不好。顺便还可以再看看发生过什么,有助于我们了解情况。”

    听完夏侯聿的这番话,新月才慢慢不再气愤。

    陈大娘家门前还在闹,隔得不近不远的,能听到闹事者中这样的声音:

    “你男人前几天偷了我家的鸡,那可是会下蛋的母鸡!赔!”

    “就是就是!要赔的要赔的!还有我家的羊!前几天放羊的时候不见了,中间就看见你家男人来过,不是他偷的还会是谁!赔!”

    “还有我娘的棺材本也遭贼偷了!”

    “赔!赔!赔赔赔!”

    陈大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穷,甩出了女人万能必杀技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门口闹事的人不欢而散。

    当陈大娘还在啜泣的时候,新月和夏侯聿两人走向了陈大娘。

    陈大娘看到两双鞋出现在她眼前,一双看着就很贵,一双看着很干净,心想着:天杀的没偷过富贵人家的东西吧?

    直到听到头顶的声音响起:“陈大娘,我们想了解你丈夫的事。”夏侯聿说着,还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陈大娘的掌心。

    陈大娘呆呆愣愣的,好久没看到银子了!看到银子的陈大娘先是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克制不住地咧开嘴,再然后,咧开的嘴角就那么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停住了。

    什么?他们要了解什么?当家的事?不行不行,那可是和那个地方有关的,不吉利不吉利。陈大娘心里这么想着,头都摇了起来。

    夏侯聿继续放了一锭碎银子在陈大娘的掌心,陈大娘的摇头速度缓了下来。

    见状,夏侯聿继续放了一锭,陈大娘不摇头了。

    再来一锭,陈大娘突然站了起来:“你们想听啥?我知道的我都说。”

    新月和夏侯聿转头对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扬了起来。

    还是夏侯聿说:“我们想听你丈夫的事情。”

    陈大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很多都是之前那位大伯说过的。

    夏侯聿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大娘,我们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陈大娘看到眼前的公子哥突然变得有些危险的双眼,心里不禁颤了颤。

    “诶!说起这个事吧,也怪他自己。年轻时候养成的那些毛病到现在还没有改正,老是去偷东西,这不,那些家里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少东西的见我家那天杀的不在,来我们家大门口闹事。不就是见我一个女人家好欺负吗!呜呜呜~”说着,又哭了起来。

    “大娘!”新月见她又哭,就算有些可怜她,那也被她弄烦了。

    “我说!他呀,是去偷了那鬼宅的东西,后来又把那东西扔河里,找也找不回来了,这才……呜呜”

    新月和夏侯聿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相同的意思:鬼宅?莫不就是那甄府?

    新月:“大娘,您说的鬼宅,可是那甄府?”

    陈大娘一下子停止了哭泣,“你们咋知道的?诶哟,这可不能说!不能说啊!”陈大娘摆了摆自己的手臂。

    “大娘,我们就是来打听甄府的事情的。”夏侯聿在一旁补充道。

    此时,陈大娘的脸上已现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

    夏侯聿继续补充,“我们昨夜是歇在甄府的,晚上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让我们帮他们伸冤!”夏侯聿盯着陈大娘,语气沉沉地说。

    陈大娘听到他们说在甄府住了一夜已是不敢置信了,在听到他们做梦之后,更是恐惧万分,但是一触到那位公子哥的眼神,陈大娘还是把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几年前闹洪灾,一场洪水将大家都聚集到了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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