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地解决了一个竞争对手。

    俞易安从未想过自己此番幼稚到极点,又夹杂着起床气作祟的心机被屏幕那头的三人看到。

    徐家爷爷,许越涵和秦一都在接通时一阵尴尬,那个男人,穿着睡袍,站在徐蔼芮的卧室门前。过了不长时间,就听到视频里嘭嘭地敲门声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和睡眼惺忪的徐蔼芮,偏偏徐蔼芮还只穿了一个薄睡裙站在门前。

    那个睡裙许越涵当然认得,当初还是自己和她买的一人一条,黑色真丝,够轻薄,够诱惑。

    徐蔼芮从心底里烦着俞易安突然的叨扰,直接脱口喊出:“昨晚你折腾到几点,现在又扰我睡觉。”

    站在她对面的俞易安很是惊讶,本以为自己昨晚外出回来已经够轻手轻脚,没想到还是会打扰到她。不过这样生气的她说着这句让人无限遐想的话语,他也不反驳,反正可以说给电脑里那位darling听,向前一步让两人靠的更近些,摄像头的角度从侧面更加拍摄出两人之间相隔几厘米的距离,温柔地说了声早安。

    徐蔼芮推开他,吼了一句有病,想要转身回床上补觉。

    俞易安觉得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异常贴近而生气,得寸进尺,只想趁着徐蔼芮还诶呦恢复清醒狠狠地逗逗她,笑着说:“有位darling找你,念念,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位darling是谁啊?”

    刚刚贴到床上的人果真一愣,俞易安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玻璃心的一面,随着徐蔼芮明显的迟疑,他的心下一凉。他俞易安没有资格被徐蔼芮爱上,却有其他人早已走进了徐蔼芮的旧伤,或许,这人便是疗了她情伤的人。

    不是没法爱上,只是没法爱上你,俞易安想着这剧情真是俗。

    而真真呆住的人,当然已经没有心思猜同样面部表情丰富的俞易安此刻在脑补些什么,她自己也在大脑里飞速的寻思着。

    darling是许越涵拿着自己手机改的,她前些日子说要和秦一先许叔叔一步回去,到了家里,那就指不定她身边有谁,也有可能有那个永远都在偷听及其爱管事的老爷子。

    徐蔼芮没办法,继续装傻,冲着俞易安大喊:“别烦我,美国那边一天天催曲子催的那么厉害,晚上还有个视频会,什么darling不darling的,我要补觉。”说着身体轻巧的翻身下床,强势地直接把俞易安推出了房间,使劲儿的把门摔上,才敢狗腿的悄悄拧上锁,两道。

    俞易安算是恢复点精明,徐蔼芮眼睛转的像只小狐狸,最后一句那语气真的一听就是谎话。按耐不住好奇心,大步迈向客厅,桌上的电脑里仅仅是传出几声轻微的呼吸声,果真屏幕那头的人都在屏声看着一场大戏。

    他这才看清屏幕里只有两个人和一个慢慢踱步走出画面的老人家,其中一人见过几次,是outburst的许越涵。他隐隐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像是家里的阿姨:“老爷子不是要和念念视频吗,怎么又从书房里出来了。”

    俞易安心中惋惜着自己少有的智商走失,收敛表情,自己应该已经和那位老爷子用这视频的方式见面了,初次见面留给他的印象,怕是一言难尽。

    看着许越涵和秦一不自然的表情,他好像有点觉得自己不仅反被徐蔼芮给算计了,而且还是被狠狠的抛弃了。许越涵身边的秦一显然最早从这场惊喜中缓过神来,俞易安只得自报姓名。

    许越涵秦一纵是见过些市面的人,却也未曾预料徐蔼芮和这位小俞总真的就在几天之内悄无声息的在一起了,还同居了,虽然许越涵知道她这位姐姐有和人同居的先例,在纽约是便离家出走,回家时也只是装作云淡风轻地和家里人说了一句话,许越涵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找了个男人,同他住了半月。”

    琢磨了半天称谓,终究是只叫了一声“俞总”。

    俞易安在那边乔装淡定地挽起不小心被水弄湿的浴袍,很好听的声音对两人说:“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要这么客气。”

    趴在门边偷听的徐蔼芮当然不能现在就出门来指责俞易安,毕竟家里藏男人是她心亏在先,演戏要演全套,直到她听到那边挂断的声音,才敢从房间走出来。都是一家人这样的谎话被俞易安说的,倒像是句真话,说尽了徐蔼芮的心里。

    外边那人仰在沙发上,看着徐蔼芮小心翼翼的表情,真的想笑。“你这场戏,倒是演的好。”

    徐蔼芮自知理亏,却也在心里骂着俞易安,难道不是某个人手贱先接通的视频。

    俞易安不得不抓紧收拾妥当,会议的时间是他定的,当然不能迟到。留下一句:“徐蔼芮这笔账留着日后再算”的狠话,丝毫不客气地拿走徐蔼芮的车钥匙,上班去了。

    他向来做事有分寸,找回点往日冷静的俞易安知道此时不能逼徐蔼芮太紧,他昨晚本就没想过徐蔼芮会答应他让他在家住一晚上。

    送走俞易安,徐蔼芮才真的开始担心起恐怕自己过年回家这趟不会好过,发生这件事,怕是许越涵不日就会领旨紧接着打飞的过来把自己押送回京。

    她去厨房准备冲杯奶粉,看到微波炉的门微微张开,并没有完全扣紧,打开一看,是楼下便利店里售卖的三明治。

    没想到哪哪儿看俞易安都是个讲究的人,怎么连这种速食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三明治都会接受。昨晚接近半夜才从音乐厅出来,怕是应酬的也是身心俱疲,依然能健身到三点,再按时起床。

    这样的自律有多少人能做到,又不知道有多么伤身体。

    保护身体的同时又在毁着身体不加注意,每次都能看出他对自己的喜欢,同时又进退有度。他的每一次进退,总是程度把握的刚刚好,以致于徐蔼芮说不出拒绝,他的来轻轻柔柔,却也能接受自己当初不留一点音讯的离开。

    虽然他承认,时候在纽约曾与自己碰面,更是在校园里找过自己,手段却无一轻柔,没有一丝激烈。

    想了半天,得不出个所以然,摇摇头,啃完半个三明治,突然想自己做顿饭犒劳一下努力一年的自己。

    虽然自己的努力是在走出阴影,并且想要忘掉一切的念头没有像两年间一次次涌起又一次次熄灭,这让徐蔼芮又多了一条证据,证明俞易安对于自己的不同。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虽然曙光渺茫,又不知道何时这种一鼓作气的决心会消失,但依旧值得一试。只不过每天靠着方便面三明治奶粉过活是不行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徐蔼芮不愿意因为这种傻理由而失败。

    这样想着,徐蔼芮不由自主的拿起手机,给俞易安发短信要他中午等自己吃饭,算是补偿他卖色给许越涵和秦一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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