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多了竟然就习惯了不再理会。

    是非黑白本就没有绝对的界限,俞易安对于自己的好坏只有自己知道,那份爱和照顾是假不了的。不愿意讲自己和俞易安在纽约的交情,怕外人知晓了两人家的甜蜜,只是因为不想分享那份秘密。

    那位多情的喇嘛写着:我与意中人儿想会的地方,在南门巴的密林深处。除了巧嘴鹦鹉,哪个都不知道。

    一转身,一回头,怕是连仓央嘉措这样世间最美的情郎都不愿分享她爱人的意思轻盈娇柔,更何况是向来在徐蔼芮名字上自私的俞易安。

    ☆、相见时难别亦难

    转来转去,又抱着玫瑰回了家,原以为这种最俗气的礼物自己不会喜欢,却依旧心情很好。除却自己的礼物,俞易安带来的还有自己向来最喜欢的草莓蛋糕,样子喜人,阿姨虽喜欢却不敢给老爷子切,年末体检是老爷子的血糖有些高,可爱的老人家瞅着被禁口许久的甜品愤愤不平,说着都是些小孩家的玩意儿。

    早上起来,自己和阿姨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当着爷爷的面切开,草莓依旧还算是新鲜,隔着透明的包装就看出很诱人。两人拆开包装的贴心的纸盒,将蛋糕拖出来,就看到夹在上面的一封贺卡,封面的字迹并不是俞易安的。徐蔼芮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就被守在一旁的爷爷拿去,读出来,才知道这蛋糕是俞珊和俞易安妈妈亲手做完才空运过来的。

    老爷子也有些诧异,难为俞家人费心,早就听说海市俞家的大小姐不负世家最后一辈的名号,这样的贴心照顾,要老爷子很欣慰。徐蔼芮从小没有在父母身边长大,这样做着母亲的事情疼爱着她,让徐蔼芮自己心里也有些触动。

    拿出手机,给俞珊发过去谢谢,还觉得不妥,又补充着说昨天在外边玩的太晚,今天才看到,阿姨一定心里难过了。

    俞珊很快就回过来,写着:“阿姨猜到晚上你也吃不下去,知道你喜欢,她才放心了,是我弟弟告诉姑姑说你喜欢草莓的。”

    徐蔼芮展颜,当初在纽约的甜品店里,草莓的拿破仑草莓的千层草莓的蛋糕永远是自己最喜欢的,猛然发现最感谢的人应该是俞易安,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开心,却想起他那天对于恋爱的模糊态度。

    那天说的话,聪明地没有承认两人是假装的恋爱。其实从第一次outburst的偶遇开始,到一步步的走近,徐蔼芮并没有感到反感。不可否认,这些天不论俞易安的有心还是无意,都让徐蔼芮很快乐,想起他们两个确实完成了有件最亲密的事情,也曾经同居两个月,默契怕不是一天一天培养起来的。

    放在现在,从恋爱到同居仿佛并不是一件很稀奇很伤风败俗的事情,而从同居到恋爱,特别是从结束同居的两年后进入恋爱,怎样说都有些奇怪。这年头,破镜重圆的有好有坏,而像自己这样未破镜又重圆的反倒没有多少,看着身边的人都默许着俞易安的存在,忽然有了些底气,原来谈一段这样被看好的爱情是如此省心。

    年初十,俞易安的秘书从海市开车到爷爷和许叔家,很体贴的时间,初十前后来的人也少点。带来的是最简单的海市特产,却依旧上乘,甚至比那些特供的品质还要优良。家里的阿姨家乡是海市的临乡,看到这些自然是开心,连着做了两三顿海市的特色菜。俞易安自然也投其所好,海市石头出名,古时候是要上供朝廷做玉玺的,虽然只是几块给爷爷刻章的石头,看上去也很讨喜。

    老爷子虽然嘴上不提,但当即写下字,遣人快点去做出来,光看一眼原石,颜色也是相当漂亮。

    蔼芮第二天特意等到德国那边晚上,才在微信找俞易安向他致谢,他的视频下一秒就打过来。

    徐蔼芮望着镜头里的自己,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确认脸上虽然没有化妆却依旧整洁才按了接通。俞易安在那边倒是显得很随意,酒店的白色浴袍,躺在白色的大床上。

    “我觉得这样你会方便一些,看你更习惯facetime。”

    徐蔼芮的日常交流确实更习惯视频,她手机是飞行模式的鉴定拥护者,回家就只开飞行和wifi。熟悉的人一般都会邮件给她留言,要急一些就直接视频。可是面对俞易安,这个不算陌生又不算熟悉的人,多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拿怎样的表情出来。

    “我爷爷很喜欢那些石头,麻烦你了。”

    他没有在礼物的话题上继续下去,可能是觉得这只是最基本的礼数,不算是多余的费心。“我可能会提早回国,如果有时间,见一面吧。”

    “好啊,你把日期和航班号给我,我去接你。”说完,徐蔼芮才发觉有些不妥,自己都没有问问他是直接回海市还是飞这边。

    俞易安听着,心里算着或许需要调整下自己的行程,宁愿绕路也不想错过和小孩见面的机会,笑着回答好:“我一会儿发你。”

    挂完电话,看着留在手机里那一串字母和数字,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在恋爱中的错觉。徐蔼芮没有谈过恋爱,在校园里也没有,自然没有去机场接过人。

    但那天还是早早起床,画了个淡妆,回家半个月第一次在早餐时间出现在餐厅。粉色的外套,里面是修身的西装裤,上衣白色娃娃衫,脚下也不寻常的换了一双系带高跟鞋。

    老人家看到要不然就是在琴房窝着要不然就是在卧室窝着的孙女化好妆,穿好衣服,猜想或许是某个人回国了,要去约会。让阿姨递了被浓茶,才开口问:“今天要出去?”

    徐蔼芮一边往嘴里送了跟刚炸好的油条,一边回答说:“爷爷,早上喝茶不好,就像打听孩子去向一样不好。”

    不敢等爷爷骂回来,徐蔼芮抓起第二根油条就往外跑。刚刚把茶端回来的阿姨和坐在桌前的爷爷就这样看着徐蔼芮那连头都不回的身影。

    老人家摇摇头,紧接着喊来秘书:“去打电话给念念,说他陈爷爷刻好章在家等她去拿,立刻去。”

    秘书在这算是听明白了,那刻的印章什么时间找谁去拿都行,怕是这个老爷子今天非要找点事给徐蔼芮,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做了。

    徐蔼芮到机场时,飞机已经落地。本来从山上到机场也不过是五环加高速,不会堵车。老爷子突然让自己绕道二环去拿印章,摆明了故意挑刺,早知道就不在早饭的时候跟他开玩笑,越来越小孩子,初七已经上班,虽然不算碰上早高峰,但也依旧耽搁了许多时间。

    俞易安和几个人一起走出来,应该是分公司的下属,家住海市的自然转机回家,却无一例外的好奇着从未和女生同行的大boss找到的老板娘是什么样子,特意跟着出来,哪怕还要再过一遍安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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