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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3-163暗流汹涌西山之上斗智斗勇

    没有言语的安慰,只有淡淡的轻吻如雨点般落在眼角、唇边,一点点吻干致的小脸上咸湿的泪水,用最亲密的接触传达着无尽的歉意与爱怜,唇齿之间经久未散的苦涩的药汁还在提醒自己她在这一场争执中所受的苦难,宇文思聿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而那以为会要失去她的绝望与痛楚,却渐渐的让宇文思聿忘了轻吻的初衷,慢慢的变得激烈而火热,唯有这样紧紧的抱拥,唯有这样深刻的唇齿相依,才能让自己从那股冰冷的绝望中走出,才能让自己觉得她仍旧在怀里,仍旧在身边。

    大手轻挥,拢成一堆的纱帐缓缓落下,挡住外人想要窥视的目光,轻轻的遮住床上交颈缠绵的两人,仅是亲吻已安抚不了空虚的心灵,迷蒙的水眸半睁半合,引诱人一步步更加深入。

    轻轻的握住晴如那雪白纤细的皓腕,宇文思聿确定掌心之下的脉搏虽然略显低沉,却依旧健康有力,承受一次欢爱应是无妨,放下心来温柔的将她的双手定在头顶,解开纱衣上一一的衣带,释放雪峰之上飞舞的蝴蝶,挥去那一片覆在雪山之上的轻雾,显出无尽绝美的雪山沟壑。

    骤然而来的寒冷只得及在晴如雪白的前造成一缕细小的微风,火热的双唇随即沿着纤细的锁骨落下,大手轻轻扫过雪山之巅的一抹嫣红,引起如雪如玉的一阵颤栗。成亲已有月余,宇文思聿早已熟悉眼前绝美身子的每一处敏感,却仍然惊叹手心完美的触感,柔腻的肌肤滑不胜收,盈盈不堪一握的丰在心手变换着各种形状,每一种都让宇文思聿沉迷不已。

    如洞如箫的轻吟从檀口逸出,李晴如一惊,紧紧的闭住双唇,吞下那令人迷醉的仙乐,却挡不住口阵阵袭来的酥麻,只能半睁着星眸,跌进那一潭幽黑里。

    宇文思聿轻轻一笑,张口·含住在手心的拔弄下已渐渐挺立的嫣红,成功的引出一声轻啼,而大手早已顺着雪峰朝下,沿路点下火种,一直抵达那一片几近燃烧的森林……——

    “大胆!”

    轻脆的裂响是瓷器落到地面碎裂的声音,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时躲避不及,或者是本不敢躲避,任凭盛着滚烫茶水的茶碗直直的撞在头上,汩汩而出的鲜血沿着伤口落下,滴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而伤口的主人却仍旧直直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一个童夫人,好一个临王,竟敢背着哀家如此胆大行事,他们是吃定了哀家不敢动他们吗?哀家倒要看看,若是哀家动了又会如何!”

    盛怒的孝慈太后双目圆睁,一向因礼佛而显得慈悲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无比狰狞,沉的盯着窗外往西的方向。

    “临王此刻在哪?皇帝可有动作?”

    听得太后一声断喝,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敢有片刻迟疑,俯首答道:

    “新婚当日礼毕之后,临王留书一封,自请休假百日,直言欲带着新婚夫人游历山河,连夜离开京城,奴才听闻皇上也曾派人找寻过,却因临王着实狡猾,一路乔装,变换路线,皇上的人跟到半路都跟丢了,以至至今无人知道临王以及新王妃的下落。”

    听到来人如此回复,盛怒的中的太后却有些疑惑,在自己的臆想中,皇帝此刻最为直接的反应应该是抓紧时间控制西南军,快速的将自己的力量渗透至军中,而不是做什么无谓的寻找。

    见太后皱眉,跪在地上的男人迟疑道:“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不悦道:“看来你那额上的血也是白流了,到此刻,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说。”

    男人道:“此事只是奴才听勤政殿的监说起,听闻临王大婚之日皇上自临王府回之后大发雷霆,连夜召兵部贺尚书进,好像是因为当初呈进的新王妃的画像有问题。另外,奴才还听说,还听说……”

    “听说什么?快讲,你还嫌自己命太长是吧?”

    未及太后动怒,立在太后身后的福子一声轻喝,实则是提醒跪在地上的男人不要吞吐,太后正处盛怒之中,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太后瞥了福子一眼,明白她的用意,却也没有说话,听着底下的男人快速说道:

    “奴才听闻,当晚皇上传旨让临王带着新王妃连夜进,只因临王已提前离开才未成行。里有传言,说皇上看中了临王的新王妃,要先行纳进来。”

    “大胆!中怎会有如此不堪的流言传出?皇后呢?是否哀家太久不管后之事,这些个女太监都要爬到天上去了?!”

    太后宽大的水袖拂下,但是干净的桌面上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次砸落,唯有那一幅半开的画像摊在软榻之上,画中女子干净甜美的笑容此刻在太后看来是如此的讽刺。

    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两侧,看着素日忠心耿耿的奴才仍旧匍匐在地,额头上的血迹已慢慢干涸,变得红黑。太后无力的摆摆手,“先下去吧,把伤口处理一下,密切关注京中动向,有异动随时报告。”

    福子走到外间另倒了一杯温的白开水进来,服侍着太后喝下,方拿了笤帚收拾着屋内凌乱的地面。

    “福子,哀家是不是真的老了?”

    半合着眼睛,此刻敛了身上凌利气势的太后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无力的撑着头。

    “太后未老,只是,孩子们都大了,各自有自己的想法,管起来太累。”

    快速的收拾完地面,福子净了手,仍旧像从前的每一天做的那样,轻轻的给太后揉着太阳。

    “奴婢知道,您心里苦,这些年来,您一直有个结,虽然事情已过了这么多年,但太后您仍是未走出来。”

    太后长叹一声,“福子,你也觉得哀家苦得太久了吗?事实上,若不是今天看到这张画像,这件事也就是一件旧事,就像是曾经很喜欢却意外被烧坏的一件衣裳一样,束之高阁也就是了,人活着,总有许多的事情比喜欢的衣裳更加重要。可是,偏偏……”

    似是想起了那个屈辱,太后方才已显平静的脸庞又在往事的提醒下变得扭曲,福子暗喟,这往后的日子怕又是难得平静了。

    “三嫂!可起了?”

    屋内的沉静打破,童夫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太后微抬起胳膊,方便福子迅速的整理仪容。

    “是明心啊,进来吧。”

    看着款款进来的童夫人,孝慈太后收了疲倦,笑着道:“才念叨着说找你说说话,又怕太早了你还没起床,可巧你就来了,坐吧,福子,去给长公主端些小点心来。”

    童夫人连忙制止,笑道:“不必劳烦福子姐姐了,自入了夏,我甚少用这些个点心甜食之类,到底是年纪大了些,稍多吃一点就易积食,所幸当年娘亲留了个清饮的方子给我,叫决明茶,一来解饥,二来味道确实不错,很是解馋。”

    太后笑道:“说得这么好,看来你这手中端着的应该就是了,还不快倒与我尝尝,端敬皇后的一手好厨艺是大家都知道的,只可惜我福薄,没赶着她老人家在里的时候。”

    童夫人将端过来的决明茶分开倒作两碗,递给太后一碗,两人静静的坐在桌子边啜饮,一碗见底,太后放下手中的碗,笑道:

    “果然是名不虚传,明心是个有福的。”

    童夫人微微一笑,“借三嫂金口,明心还有更大喜事要说给三嫂听——昨晚临睡下前,家里来信说让我结束了西山这边的礼佛之后立即回府,母亲大人托人送信到家中,说是她老人家已与父亲大人于端午之后就启程回陇西了,若是途中不生意外,今年的中秋就可一家团聚好好的过个团圆节了,这不,我等不及早课下课,一大早就赶来告诉三嫂这个好消息了。”

    太后手一颤,却掩饰得很好,笑道:“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好些时候没有太祖与端敬皇后的消息了,他们两位老人家身体一向可好?”

    童夫人笑道:“自是好的,听说父亲在秦岭遇到了一个高人,传了个吐纳的功法给他,父亲练着觉得很是不错,所以天天拉着母亲一道练习,烦得母亲又要逃跑——也不知道做不做得真,我母亲那个人,一向是受不得束缚,这次还是听闻聿儿大婚,母亲说好久没遇着这等热闹的喜事了,就缠着父亲回来看看。”

    停了停,童夫人一脸的不满,道:

    “说起这件事,聿儿这孩子也确实不像话,枉我疼他这么些年,大婚居然也不告诉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先时在陇西就说好了他与晴如的大婚我是要坐上宾的。不过,晴如那孩子我是见过的,虽然出身微寒,一身的气质却不输人,真是叫人喜欢,也算是配得上咱们聿儿了。”

    童夫人一会儿忿忿,一会儿却又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脸上表情十分丰富,倒叫人看得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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