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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避免混乱,把肖二爷换成大名肖金柱。

    磕头,拜天地,目之所及乃小小方寸之间,南风由着喜娘搀着,待喧哗渐渐远去,她蒙着盖头小心翼翼沿着大红鸳鸯被面坐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咯吱一声轻轻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禁喉咙发紧,全身僵成了一块木头。

    新做的红漆拔牙床散发着淡淡的桐油漆味,来人身上酒气伴药香。

    盖头掀开,天地敞亮,南风一排挺翘的睫毛如蝴蝶快速展翅,悄悄划开人的心湖。

    半响,她悄悄探头望去,暖黄的灯光下,肖融安红衣墨发,完全不似平时的遥不可及。大约是喝了不少酒,他醉眼朦胧,唇如丹朱,如是天际的一抹白云化为人间一点朱砂。更可怕的是,此人唇角扬起,轻轻笑着。

    她突然遗憾的想到,这一笑,恐怕找他治病疗伤的人都能忘却痛苦了,太暖太温柔。

    一旁未做声的喜娘心里暗暗嘀咕,这也怪了,新郎新娘是金童玉女,没见过新娘看着新郎发呆的啊。还是拿了红包去吃酒席要紧,她笑着提醒道:“新郎新娘请喝交杯酒。”

    肖融安接过喜娘递来两杯酒,送到南风面前,两臂交缠,两人挨的极近,她能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声,晕晕乎乎喝了酒,眼前好看的喉珠滚了滚。

    喜娘被塞了一个大红包,欢欢喜喜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她敛起心神,目光悄悄追随着肖融安。他从小桌上端了一盘饺子,用筷子夹了一个白胖的喂她。

    南风下意识张嘴接了,嚼了两口没尝出味儿,只觉得生的很。

    “生不生。”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生。”待答完,南风才明白过来,这饺子故意做生的。

    囫囵吞枣吃了一个,他夹了一个,两人一问一答,冲散了不少紧张感,南风悄悄弯了弯僵直的背脊,心略安定。

    肖融安瞥了一眼外面,指着小桌上的东西道:“我待还要去敬酒,娘子若饿了,先吃些干果儿,待晚点让人送些吃食来。”

    南风松了一口气,天还刚擦黑,能拖一时是一时,忙不迭点点头,“嗯,”她不敢喊夫君,才成亲,总觉得别扭。“少喝些酒吧。”眼看肖融安就要出门,她加上一句。

    不说饿还好,说饿真是前贴后背了,她早上起的早,一直在梳妆打扮,水也难的喝上一口,起身往小桌子上望了望,大红桌布上摆了四样干果,小小碟子装着,福元,花生,枣子,栗子。后边三样却是寻常,只是福元最为难得,是岭南之地盛产,因果甜易坏价格金贵,就是晒干的果儿平时拿来做祭祀供果。

    她敲开褐色的果壳,半透明的褐色果躺在素白的小手上,入口香甜,果然不负盛名。想必大宝小宝是极爱的。

    正发呆呢,门外突然闪进来一人,个子不大,一身宽松的淡紫襦裙依旧掩盖不住前的波涛汹涌,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摆在桌上,嘟着小嘴道:“你就是哥哥的新娶的娘子,没月娥姐姐好看。”

    南风点点头,给来人倒了一杯茶,“姑娘说笑了,请喝茶。”

    “这是我家,不用你请。”那姑娘的脸圆脸小嘴小鼻,五官往中间挤,留出两个大大的腮帮。

    看她的年纪不过十二三,虽说没有见过,南风也黄氏说过,肖家有个女儿叫融月,想必就是她了。

    “有劳妹妹了,在家里就常常听月娥姐姐说过妹妹,”南风轻轻笑道,将融月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说妹妹不但人比花娇,今日一见,却知是姐姐说错了。妹妹不但人好看,心也是最好的。”嫁人有三怕,一怕婆婆不慈,二怕夫君不念,三怕小姑难处。南风只比融月大了几岁,此刻把她当成了孩子,能哄则哄。

    融月甩了甩手帕,得意道:“月娥姐姐一向说话实诚。”转眼指着面条,“这是哥哥要灶屋给你做的面条,吃吧。”

    在自己家里还客气,那才是傻子,细细的面条儿,上门飘了几块红油排骨和点点葱花,热汤下肚,暖了肠胃,汤水极为清亮,却是熬了一宿的骨头汤。

    融月也不说话,眼睛不住往外瞧,南风吃完面条,细细用帕子擦了手。

    “妹妹有事就出去吧,不必陪我。”

    融月眼里闪过喜色,“娘喊我有事哩,只是哥哥说要我陪你。”

    南风一再保证自己一个人待着没事,她蹦蹦跳跳跑了。

    桌子旁边摆一个小屏风,上面绣着白雪红梅,屏风后头有个大柜子,几口衣服箱子放在柜子边。南风起身在用墙角的小火炉烧了些热水,就着水架铜盆洗了洗脸。

    “娘子,我回来了。”肖融安推门而进,脸红如上胭脂,走路摇摇晃晃。

    南风放下帕子,赶紧过去搀着他,走动间他头埋在她脖上,僵了一天的后颈酸的很,“嘶,”南风忍不住叫出声,脸红的要起火。

    他的大掌寻着背脊骨隔着衣料摩挲,寻到后颈处轻按了几回,南风才觉得酸疼劲缓了些。

    “我没醉,就是有点头晕,娘子你别紧张,不会吃了你。”他的话说的很清晰,舌头也不打转,眼神清亮。“按一按就好了,明天我再给你开付膏药贴贴。”

    南风最讨厌男人酒醉,幼时曾目睹爹酒醉把娘打的血模糊,酒醒以后又磕头认罪,下意识就用手掩住口鼻。

    肖融安本来就没醉,看到这一幕,似笑非笑,“娘子你嫌弃为夫。”

    哪里敢嫌弃你啊,南风一惊,猛摇头,带起头上钗环叮当作响。

    “那你怎么不叫我夫君。”某人得寸进尺,一针见血。

    不叫夫君,一是因为觉得还生疏,二是觉得难为情啊,哪里像他叫的那么自然。

    南风憋了半天,在他期盼的眼神下,吐出两个字“夫君。”对方满意了,突然凑过身来,南风扶着他肩膀急道:“夫君,我侍候你洗脸吧。”

    肖融安的手臂绕过她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在她颈上划圈圈。

    这种暗示,如果没有前世,她也不会懂。洞房花烛,有些事免不得,黄氏在出嫁之前拉着女儿神神秘秘说了一通,具体怎么做当然不好说,只道是要她听夫君的。

    南风对于云雨的认识和经验全来自唐六少,提枪就上,完事走人,若他高兴,双飞也行,吹箫更是平常。这种事情上,男人就是一头野兽,将你啃的七离八落,发泄欲望。她忍着巨大的恶心和难受只为求一个孩子。

    如今肖融安是她的夫君,他要,她也只得忍着。

    洞房花烛夜洗漱不洗漱,对于男人来说其实都一样,也许是因肖融安是做大夫爱洁,也许是他看出了南风的抗拒。任由南风拿着沾湿的帕子在脸上擦拭。

    洗完脸,接着是洗脚,他的脚很白,竟比南风的手还白。肖融安享受完新娘的伺候,突然出声道:“再打一盆水来。”

    南风不解,还是乖乖端送到床前,他起身把她按在床边,执起金莲小脚,在惊呼声中脱下鞋袜。

    “夫,夫君,我自己来吧,这不妥。”娘子为夫君洗脚这种事,她是看过黄氏为谢长生做过的,并不觉得惊讶,甚至黄氏还叮嘱过女儿,成亲之后也要这么做。夫君为娘子洗脚,她是第一次看到。男尊女卑,是传承千年的观点。

    肖融安不以为意,把三寸金莲握在手里,笑道:“哪里不妥,嫌弃我洗不好,还是不喜欢。”

    都不是,南风在心里大喊,她习惯了别人对自己各种刁难,突然这么好,还真不习惯,用现代人的话来讲,她就是个m。

    她的脚很小,又窄又薄,像一尾游鱼,晶莹剔透,十个脚趾微微翘起,可爱的紧。

    他低头在脚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心口“砰”的一跳,她像一只浑身炸毛的猫,一脚踹在他心口,慌乱之中,铜盆被带落在地上砰砰打圈儿,水花四溅湿了一地。

    一室寂静,只有红烛燃火。

    她的脚被按在口,脚底娇嫩的皮肤挨着砰砰的心跳,忍不住舔了下嘴唇,垂下头去,不敢看他。

    望着她不知所措的脸,他大笑道:“娘子投怀送抱,我岂是不知趣的。”

    尴尬,恼羞全涌上心头,南风尴尬极了,脚也抽不回来,囁嚅着:“夫君,洗好了,那个。”

    肖融安放开她的脚,“你睡里头。”枕着亲手绣的大红鸳鸯枕头,南风倒吸了一口冷气,被子是十斤新棉花弹出来的,里头没热气。

    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被窝里头里面就暖和了。

    她才敢伸直了腿,要知道冬天都是蜷着腿睡的。

    就在她合眼昏昏的时候,肖融安缓缓朝里头压过来。

    她心里惨叫连连,面上却是不能露的,抵着他的前,“夫君别挤了。”

    他动作一顿,眼里带了□,冰山化水,波光潋滟,将人沉溺了去,揽着她细柳腰,“今日是洞房花烛,还事没做完,娘子别急着睡。”

    “什么事。”她装傻问道。

    拿眼看去,他的脸上带着淡笑,并无轻佻取笑之意,抿着唇,手指掠过她的嘴唇,眼睛,最后停在头顶。

    南风因为紧张的闭上的眼睛跟着睁开了,只见他索着解她头上的钗环,新娘的发鬓都是梳的极紧,头皮都要拔了去。解开恼人的首饰和发鬓,脑袋轻了一半。

    虽是这样,南风却不敢睡,帐幔里是衣料摩擦的沙沙声,他自顾自把衣裳脱了,露出一身雪白的里衣,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含着鲜花般的嘴唇细细品尝,手覆在她前鸽子轻轻的揉捏。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欲望,也可以感受他的怜惜。

    前世今生第一次被人亲吻,南风没有感到恶心难受。

    他的欲望很强,动作却不快。

    她被剥光在他身下。

    他的硬挺抵在她的腿缝,撞到花园口,却并未进去。

    猛烈的撞击后,一股热流洒在她大腿处。

    南风惊讶的说不出话了,他其实并没有做到底。

    可是处子是不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也不会以为大夫不知道怎么行云雨之事。

    这一夜终究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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