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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泽在院子外面等着心里的伤感平息了才进了去。

    沈氏和几个娃都在正房里说说笑笑的。他两手揪了揪自己的脸,挤出一个笑来,才进了屋里去。

    “爹,你回来啦,娘正说着大哥小时候的事呢。原来大哥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珍林先看到李正泽,便笑着对他道。

    “可不是哩,你大哥小时候还把娘的绣花针拿着倒在地上,可是伤了不少人的脚,把我和你娘气的狠揍他一顿。”李正泽便也想着伯林小时候的事,了他的头。

    伯林任沈氏和李正泽说着他儿时的淘气,只笑眯眯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给珍真擦眼泪。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沈氏便让几个娃都去歇下了。

    这日子一眨眼就快到了四月中旬,这个时节是要种稻子秧苗了。李正泽和沈氏忙着把水田里的豆子收回来。

    这有的豆子苗也结了豆荚,两人赶着四月二十的时候把豆子都收到了院子里。李正泽便去了王二家,请他再犁一次地。

    沈氏带着珍林与珍真在家剥着豆子。赶着还是新鲜的时候把它们都剥出来。伯林和仲林下了学也帮着剥,紧赶慢赶剥了三天终于把豆子都剥出来了。

    李正泽在沈氏母子剥豆子的第二天,就背着豆子去卖了。正如珍真所说,此时没有谁家卖豆子,只此一家。价钱他也不含糊,一斤豆子要八文钱,虽说卖得贵,胜在物稀,倒也把背去得豆子卖完了。

    最后一天,沈氏和李正泽一起去了城里,想着把豆子都卖了。珍真和珍林在家照看牲口。

    近午时的时候,小秦氏带着珍沁来了珍真家。这可是难得的一遭,除了去年暖屋她来过,可就再没来了。

    “三弟,三婶子,我过来瞧一瞧你们呀。”小秦氏站在院子里大声叫道。

    原本珍林在看着火,热着窝头,被小秦氏的叫声吓得一斗,手下一松,瓢掉到了地上。

    珍林只好出了去,道:“大婶,我爹和我娘都不在家,啥事呀?”

    小秦氏听了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你娘去那了呀?咋不在家?”

    珍林嗯了半天也说不出了所以然来。只好闷着头不说了。

    小秦氏其实是晓得的,如今村里谁家不晓得李正泽一家种了豆子,还结了果,到城里去卖了。

    “既是这样,你去给我装两斗豆子,你嬷嬷说今天很想吃豆子,让我来装些回去。”

    珍真嘟噜着,就晓得小秦氏这个时候来定没好事。却没想到她开口就要两斗豆子,自家可也只是收了两石而已。又见珍林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本想说家里没了,但见小秦氏没见豆子不罢休的样子,道:“那大婶,坐下喝杯水,我这就去给你拿。”

    珍林听了珍真的话,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使劲拽着她的后衣。

    珍真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只笑着给小秦氏倒了杯水。拉着不情愿的珍林出了灶房。

    “大姐,我们装一点给大婶呀,要是不装,她自己冲进去,拿走的可就多了去了。”见珍林像是懂了,忙找一只小盆子,进仓房里装了一碗,就把门锁上。

    珍真回头四处看了一下,见珍沁在灶房门口看着她们,便大声道:“大姐,我先去茅房一下,我肚子好疼。”一溜烟的进了茅房,把手心里钥匙藏到门缝里,用脚踩了踩,见不怎么看的出来了,才罢休。又在里面呆了一会才出来和珍林进了灶房。

    “大婶,我家只有这么多豆子了。”珍真递给小秦氏一碗豆子。

    “骗谁呢,小丫头片子。你家可是收了两亩地的豆子哩,快点给我装两斗。”小秦氏翻了一个白眼,不耐道。

    “大婶,真没了,还有的我爹拿去给我大哥二哥换束修了。”珍真一脸天真道。

    小秦氏气的用手指点着珍真的额头道:“好你个小丫头,你不拿是吧,我自己去拿。”说着就跑到了仓房门口,却见房门用大锁锁上了。尖声道:“把钥匙拿来。”

    珍真此时觉得小秦氏是魔症了,悄声让珍林去把爷爷和大伯找来。她自己跑到厢房门口道:“钥匙在我爹那,我没有。”说完就把房门一关,从里面上了门销。

    小秦氏啪啪的拍着珍真的房门,气的七窍生烟。

    珍真任她怎么谩骂都不开,只坐在炕上等着珍林把人叫来。

    过了一刻,李老大满头大汗的跑了来。听着小秦氏泼妇骂街叉着腰站在厢房门口,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气的涨红了脸,鼓起大眼睛。抬手就给了小秦氏一个耳刮子。“你这个臭婆娘,今天好好收拾你。”

    小秦氏被打的气晕八素,跌倒在一旁。

    珍真此时也还是不敢开门,只大声道:“大伯,我家实在没有豆子了,等我爹回来,看他还有没有,有的话就给你们送去呀。”

    李老大之前就听了珍林说的话,晓得小秦氏来这是做啥的。

    “珍真,不用送过来了,你大婶子跟你说笑呢。我先跟你大婶子回去了。”李正泽对着屋里喊着,又一把抓住小秦氏的手臂,连拉带拽的拖着她往家里走。

    小秦氏被拖着,脚下没踩稳,倒了下去。他也不管,只使着劲。她便是半截身子在地上擦着回了老李家院子。只可怜珍沁一路跟在后面,哭大撕心裂肺。

    听着珍沁的哭声渐渐小了,珍真才舒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就见珍林坐在灶房门口。

    “大姐,你咋了?”珍真怕珍林吃了亏,忙走过去仔细上下看了看她。

    “无事,就是想着大婶子这是做啥?”

    “她是无事找碴,眼红我家挣了钱。你休要管这些。大姐,我饿了,我们赶紧吃饭呀。”珍真怕珍林还想着,便转了个话题。

    “哦,这都啥时候了,我这就去。”

    两人心不在焉的吃了午饭,心里还怕这小秦氏再来闹,把院子大门和各屋都紧紧关上。又把自己锁在厢房里,说了会话,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李正泽和沈氏回到院子的时候,自家院门关着,这心里就直打鼓。沈氏更是后悔没有把两姐妹带在身边。

    进了院子,见每个屋子都关着,两人又疑惑了。突然珍真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娘,你们总算是回来了。”珍林哭着奔到沈氏怀里。

    “这是咋了?你别顾着哭,给娘说呀。珍真,你大姐哭啥?”沈氏揽着珍林问缘由,奈何珍林只顾着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对着珍真道。

    珍真这才晓得,原来珍林的镇定都是装的,用来安慰自己这个妹妹。心里又酸又甜,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沈氏听后大怒,对着李正泽吼道:“你倒是说,这事该咋办!”

    李正泽吱了一声,又低下头,长叹了一口气。“这事,你先别急,两个娃不是好好的在家吗?等着去趟大哥那,再说呀。”

    “哼,去去去,你那次不是护着那家人。我想着你的难处,没计较,这倒好,都欺负到家里了。要是出事了就晚了。”沈氏怒气攻心,脸色都成了酱紫。

    “娘,你先顺顺气。我和大姐不是好好的在家吗?再说了,大伯是拖着大婶回去的,估计大婶回去后也是不好过哩。”珍真担心沈氏气出了病,又和李正泽离了心,忙劝道。

    “你只说这事咋办吧。”沈氏紧紧的抱着两个娃,哽咽了一会,等着情绪过去,才轻声道。

    “一会,咱们再去大哥那里。这大嫂又没有对两个娃动手,只骂了几句。我们也不好说啥,就只说是给他送豆子过去,看看他咋说吧。”李正泽想了一会,这事还真不好解决。依着小秦氏是长媳,又是珍林珍真的大婶子,就是打了两下,自己也不好说啥。如今这样,且看看李老大的口风吧。

    两人又合计了一番,才决定等着吃过了晚饭再去,。

    伯林与仲林下学回家,见着家里都是沉默不言的样子,也不敢再说啥。一家人静静的吃过了晚饭。

    沈氏把几个娃安顿好,和李正泽就着月色去了老李家院子。

    敲开李老大家的门,李老大一脸愧疚的把李正泽两口子带到了旁边厢房。

    “老三,今日是大哥不对,你且放宽心,这事可是没有下次了。”李老大搓着手,低声道。

    “大哥,你这说的是啥话。我们是给你送豆子来的。”李正泽笑了笑,把手里的豆子递过去又道:“今日也无啥大事,就是两个娃小,胆子小又不懂事,倒叫大哥为难了。”

    沈氏听着他的话,只扯着他的衣角,终是不满道:“大哥,我家凭着一身力气做活攒钱,也没有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来。只求你能好好和大嫂说说。再说我家娃们今日可是吓着了。大嫂的厉害,可是不敢给娃们见着。”

    李老大听了沈氏的话,一脸羞色,把头都快低到了怀里。

    “三弟妹,我晓得你大嫂今日的不是,我替她先给你陪个不是了。今后定不会再犯糊涂了。”

    李正泽见沈氏还想再说,瞪了她一眼,笑着道:“大哥,你先把豆子收下吧,我再去给爹和二哥送点去。”说完就扯着沈氏出了屋子。

    沈氏盯着李正泽,也不说话。一会才扭过头道:“走呀,不是还要给爹送吗?你给爹送去,我去二嫂那边。”抢过他手里的豆子,径自去找张氏了。

    “三婶,听说今日那个去你家了?下午大哥拖着她回来后,那屋里就是一阵敲打的声音,晚间我见她顶着一张猪肝脸做饭呢。”张氏向着东边指了指,又眯着眼睛,一脸得意道。

    “嗯,二嫂。这是我家今年早出的豆子,给你们送点来也尝尝。”沈氏不想多提此事,只把豆子放到桌上。又道:“这也晚了,我先回去照看娃了。二嫂,那我先走了呀。改日你有空了,来我家耍。”

    沈氏到家,心里总觉得有刺梗在心尖上。偏又拔不去,只能让它刺得的心痛。狠狠拍了额头,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珍真发现她娘对她爹爱理不理的。不管她爹说啥,都只是换来嗯一声。心里暗暗着急,这两人怕是闹别扭了吧。

    李正泽也愁了好几天。自那日起,沈氏就不跟他说话。又怕娃们看出来,当着他们的面,对自己的话敷衍敷衍。背地里是连瞧也不瞧他一眼,两人的床铺都是隔着两米远。这种冷战让他过的很是不安生。

    眼看着就要下秧苗了,珍真在心里急的不行。自家老爹和娘是要那般呀?

    “娘,我们家啥时候种稻谷苗呀?”珍真坐在沈氏一边,盯着桌上的油灯问道。

    “后天,等着明晚把地里蓄起水来,就要种苗子了。”沈氏是忙完了春衣忙夏衣,还是在晚间赶着改衣裳。

    “哦,娘,我咋觉得我爹这两日瘦了好多呀。”

    “他那瘦了,我看你是瞎心。”沈氏驳倒,又看了一眼她,低下眼睑。

    “娘,真的,我爹肯定是瘦了。唉,我爹是个通情意的人,心里装着我们一大家子。哪能不心呀,这一心就瘦了。”珍真看着沈氏,见她仍然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老爹,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要是我娘还是这样,只怪你不会哄老婆了。

    这一晚,沈氏破天荒的没有把两人的床铺隔开,只和原来一般。

    李正泽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沈氏道:“她娘,我晓得错了。以后家里家外咱们都听你的。”

    沈氏轻啐了一口,道:“你这话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了,我都听了起茧子了。”

    李正泽顺藤瓜,抓住沈氏的手收进怀里。对着她的耳朵呼着气,“那从今日起,我都听你的。”一边又慢慢的移着身体,坐到沈氏的身后。

    “就会说好话哄我。”她只觉得耳朵里痒痒的,浑身都酥一般了,失了力气。腰一软就整个人都跌进了李正泽的怀里。

    自他俩闹别扭也有五六天了,他连她的手都没碰到一下,此刻那里忍得住。顺着她的腰际,一把搂住,紧紧收起来。又低下头,用嘴轻吻着她的脖子。

    沈氏再也忍不住,嗯了一声,像是给了他鼓励。被推到在炕上。

    李正泽压着沈氏的后背,一手撩起她的裙子,撕拉着里面的亵裤。一手伸进了她的前衣,包裹住柔软,任意揉搓着。

    好不易把她的亵裤拉下来,再也忍不住,随意的解开自己的裤子,做了他梦里想了好几天的事体来。

    第 29 章 眼红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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