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

    原来……那一切不是梦……我的确曾经历了那么一段……至少是精神上经历了属于孙乐的那段经历……

    “呵呵……警察们都害怕了……我想他们已经确认咱们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我也不再接受调查,反而被严密的保护起来……知道吗?你昏迷了三天,我的心也死了三天……”

    “袁霏……”

    我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袁霏痴痴地看着我,慢慢俯下了身:“如果你不醒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温柔的吻,浅浅地舔舐着我的唇。我微微地张开嘴邀请着他,袁霏小心翼冀地将舌探入我的口中,心不规则的跳动起来,随着舌与舌的深深交织而更加急促。

    不是第一次与人接吻,却是第一次有种窒息的感觉。不是第一次和他接吻。却是第一次从吻中感觉到了浓浓的牵绊。原来,吻确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再重要,只能拥有这个吻一生一世。

    不知过了多久,密合的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袁霏的脸微微泛红,我想我的情况也差不多。无声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同时羞涩地笑了起来。袁霏笑着抓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亲了亲。

    “不要再分开了好吗?”袁霏认真地问。

    我微微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是他把你推下去的吗?”袁霏忽然问道。

    我一怔,刚才还情意绵绵的袁霏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我被他握住的手有些痛疼起来。

    “袁霏……”我小声地唤了一声。

    袁霏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放我的手,满是歉意的道着歉。

    我淡淡地笑了笑:“我还活着,不是吗?如果他想杀我,我不会醒过来,你也知道这一点。”

    袁霏的眼底闪过几缕困惑,他的紧张与害怕在于他以为我一定会死,他的狂喜和宽慰在于我在他绝望之际奇迹般醒了过来。与之相应的,便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没有人能逃过的噩运却在我身上发生了奇迹,就如同我也不明白。

    也许……孙乐是故意的?他想让我体验到他死前的不甘与愤恨所以把我推了下去?然后又让我扫过树枝,没有偏差地正好掉入沙堆中,因为他不想我死……

    可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我的身上重现他的经历?为什么没有杀掉我?

    他没有理由会对我如此宽宏,毕竟曾经有一次他真的想要杀我,是什么令他改变了主意?

    我和袁霏闲聊了几句便有些困了,袁霏替我盖好被子后这才离开。我迷糊间不知睡了多久,期间被吵醒过一次,是护士来抽血样、量血压,我迷迷糊糊地睁了几下眼睛,虚虚地扫了一眼,屋内已经一片漆黑,应该是大半夜,然后便又沉沉地睡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晰的声响在我脑海中幽幽回荡:“滴答”

    毫无防备的我被这一声直入脑海的声响惊醒,人在睡梦之中尤为脆弱,这一惊几乎令我整个人死过去,全身发寒。

    我捂着胸口,气若游丝地苦笑着说:“如果你不想把我摔死……又何必把我吓死……”

    也许,他屡次没有致我死地的原因是他想把我弄疯?而不是简简单单让我死掉就算了事?

    “有这么大的仇吗……”我自嘲地喃喃道,但我知道他不会回答。

    可是,我却没有再听到第二声水珠堕地的声响。我狐疑地四处看了看。漆黑的病房,空无一人,黑暗之中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存在。

    难道我听错了?可是那种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水滴声又怎么会听错?还是,我对这个声音太过恐惧,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惊吓过后的余悸令我长吐一口气,顿觉喉间干涩。我艰难地爬起来,摸向床头柜的水壶,却触摸到一叠厚厚的东西。我困惑地打开床头灯,却在看清是什么时惊得瞪圆了眼睛。

    七份档案,叠在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柜上。而我确定,在白天袁霏还在的时候,这里没有这叠东西!

    我苦涩地笑了笑,看来……并不是我的幻听……

    我认命的拿过这叠档案,解开缠住的细绳,似是说给不知在何方的它一般喃喃道:“既然你一定要我看,那我看就是了……”

    原本无比渴望知晓答案的我,却不知在何时起不敢再去探求这个答案。当它第一次推着我去拿这些档案时,它们在我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解答,答案会令我无比害怕……

    所以我一次一次想将它们忽视过去,却一次又一次被它强制地放在我的眼前。

    为什么这个答案一定要由我来解答呢?

    若像我之前所想,孙乐是因为被袁霏抛弃而产生的怨恨,又为何没有当即杀掉袁霏,而是从其它无关的人下手?如果是想将袁霏留在最后,又为何在杀我的时候手下留情?留下我的命?

    更重要的……如果我在坠楼晕迷时的经历就是孙乐想告诉我的,那原因又是什么?他想申冤?那又为何要杀我们?我打开了第一份档案,属于小灿的档案。也许是因为在梦境中听到有人提“小灿”这个名字,所以我下意识地在他的请假记录中查看了一下。去年暑假他动了一个手术,因为恢复缓慢的缘故所以开学后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我慢慢回想起,以前和小灿一同去洗澡时,发现他的肋下部位有一排缝针的疤痕,他说,那是以前他动手术留下的……

    “滴答”

    轻轻的水滴声后,我的眼前晃动起一幕幕似有似无的幻象:

    憔悴的小灿躺在加护病房内,全身插满了各式仪器。他的妈妈在旁边哭得肝肠寸断。小灿的爸爸身穿白大褂,也在旁边暗自抹泪。这时护士跑了进来,告诉他有一个急诊伤患,于是金伯父转身走了出去。眼前一晃,便是孙乐被一群人推进了手术室。然后,我看到金伯父拿着孙乐的病历报告细细地看着,脸色渐渐起了变化……

    “小灿的肾……”

    我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原来……一切一切的根源……在这里……

    我放下手中的档案。又拿起了孔令林的档案。

    我想起孔令林曾在一次聊天中眉飞色舞地说过,他在去年暑假出了一场严重车祸,九死一生,当时光输血便用了两箱血包。虽然不排除他有吹嘘的成份,但是他曾大量输血确是真真切切的。

    “孔令林的血……”

    我放下手中的档案,又拿起穆木的档案。

    去年的暑假,他也曾动过手术,开学后仍在医院留院观察,所以请了一个半月的病假。

    仍是那次聊天,在孔令林吹嘘过后,穆木曾轻描淡写地提到他也动过手术,说是造血功能不好,曾移植骨髓,还说当时为找合适的骨髓花费了一番功夫。

    “穆木的骨髓……”

    然后是徐平的档案。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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