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振生家教很好,想来是三代富贵养出来的,你看不出他有多狼吞虎咽,但那碗里的饭和碟里的菜就是下得极快,往往是吴兴刚叨了两筷子,半盘子已经没了,这里他刚吃了两口饭,那头已经抬起碗要续添了。

    这一顿饭吃得习振生好生尽兴,吃得吴兴相当郁闷,更可耻的是,吴兴将习振生的肚子喂饱之后,他还要加甜点,喏,吴兴就是他的甜点,或许是最近太忙,这偶尔逮着机会玩些有益于他的健康活动,习振生表现得相当兴奋,这让几次晕过去的吴兴都忍不住在想,暴饮暴食一个弄不好,确实也会要人命的。

    一夜的纵/x,让吴兴直至第二日中午才睁开眼,身体是深深的疲倦,好在昨夜自己配合的很好,除了这种乏累,并无受伤的痛感,想来,时间久了,身体的适应x也大幅度提高了。或许有一日,受/虐也会成为一种习惯?吴兴苦笑了一下,如果真是如此,那这种习惯还是挺可怕的,卑微的,廉耻的,甚至是不可自控的。

    “诶,你醒了?”习振生擦着头发进了屋子,咱们善意地揣测他一下,或许是因为体谅吴兴昨夜辛苦,今晨特意避到楼下去洗漱。当然,实际情况则是:“我饿了,你醒了就起来给我弄点吃的吧,厨房什么东西都没有,唔,我不想叫外餐,我想喝八宝粥。”习振生一屁股坐到床边,扭着脸,表情怨怼地看着他,样子像讨不到r肠的犬类。

    “唔,好。”吴兴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意识到,这人不是一向早起就出门了吗?怎么今儿居然还看见他了?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今儿没事?”

    “嗯,这两你好呢?来,披上。”习振生“贤妻良母”般的给吴兴套了件衣服,看到吴兴手指上的烟,随口应了一声:“抽烟啊。”但视线一扫,见小桌上的烟缸里还有g将将摁灭的烟蒂,脸色变了变,转身进了屋,吴兴赶忙把手上的烟又吸了两口,摁灭,跟着进了屋。习振生自柜子里仅翻出两条烟来,他隐约记得上个月他拿回来小二十条来着,也或许是记错了,有可能是上上个月,但无论如何,以吴兴的烟量,不应该只剩下两条,难怪他觉得这阵子鼻子里老有股子烟味,他还以为是从外头带进来的。

    “你最近烟瘾这么大?”习振生问得挺认真,他不认为吸烟是什么好事,何况吴兴的身体素质这么差,从前他不限制,是因为他一直知道吴兴并没有烟瘾。

    “没有,前几得习振生也偏头跟着想像了一下。

    吴兴话了,习振生问道:“还记得什么地儿吗?”

    “记不太清楚,好像是往平谷方向去的,出了五环还是六环?”吴兴也保不准,毕竟时间太长了。

    习振生撇撇嘴,起身道:“行了,你先看着,我去打个电话。”

    “好。”

    习振生上楼去了,留下吴兴一个人,此时的他,似乎是在顶认真地看报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两只手心里都是汗,只想握在一起搓搓,但这意图却被强制压了下去,只是悄悄攥了攥手,将汗匀开。

    很快,习振生就下来了,他提着电话招呼吴兴:“去,换衣服,我带你去瞧那什么满是银杏树的破园子。”

    “你知道是哪了?”吴兴傻问道。

    “嗯,一发小造的,他就爱圈地干这事儿,一听你说,我就大概知道是谁了,走吧,今儿,你爱呆多久呆多久想掘了它,都不会有人来管你。”

    “啊?啊。”吴兴上楼上得匆忙,没注意到习振生一幅得意的表情,似只开了屏待夸的孔雀。

    吴兴上楼打开衣柜,站在柜中衣镜前半晌儿,才拿了一件与习振生所着外套相近毛呢大衣套上,下了楼,习振生看见吴兴的着装,那被忽略的“受伤心灵”得到了抚慰,面上又有了笑意,这男人,一向活得肆意,不造作,但愿他一生都会如此。

    吴兴走到习振生跟前,被他“关爱”地拉住,假招子似的替被其理了理衣领,听他道:“不错嘛,这衣服跟你很配。”言罢,还显白地跟吴兴站在一块,嘴里嘟囔道:“情侣装,原来就是这么个意思,下次得多弄几套来。”

    吴兴白了白眼,面上还是带出点赧然,先一步向屋外行去。

    一行四辆车出了别墅,直接就上了大路,路上车稀,几辆车就开得极快,风驰电骋的。

    路侧的落叶被裹夹至半空,车过,才忽忽悠悠飘回地面,萧萧瑟瑟,凭添几分寒意。可不是吗?已是深秋,冬已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遗忘的落落给咱投的雷,亲爱的,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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