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画梁呢喃霜夜惊残梦。月瓣似乎凋谢,落湖面一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魅难

    从高空中鸟瞰祁安城就好像一片浮在广袤大海上的落叶,一切都很渺小的感觉。

    我从剑上跳下来的时候,父皇从淮官口中知道我随后便回宫了,便和丞相带着一群大官在御花园摆了流水宴。

    母妃坐在父皇身边眼波流转,带着倾城的笑,可是因为听到了连钰对她的控诉,我竟然对这个当了我十八的母妃的女人这般陌生。

    不过,我还是走上前跟母妃还有父皇请安,并且隆重介绍了随我一起下,额,下剑的连钰。

    父皇很高兴,立时便封了连钰带刀侍卫。连钰还是冰封着一张精致的面容,微微抱了一下拳就又露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清冷来。我也知道他性子寡淡惯了不太喜欢这人世间弯弯绕绕的礼节。

    我看向一边淮官微微带笑,和他带回来的“师侄”暝樱站在一边,父皇很器重淮官的,故而对于淮官的作为一般不加干涉。

    就像当初知道我和淮官偷偷出宫去荒野捉妖,居然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叮嘱千万小心而已。

    我后来才知道,暝樱原本就是这宫中人,是大皇兄的暗影侍卫,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一直留在我身边。

    回过头,却见我的母妃大人居然在用一种留恋深邃的目光看着连钰的侧脸,那目光太露骨,跟我平常调戏小丫头时候的目光差不离了。

    虽然连钰确实很好看,但是母后不会想……我还在想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的原因,后来才发现是我想多了,因为这个女人或说是女妖…….呵。

    在我很在意的看着母后盯着连钰的当口,却见众人把目光望向我身后,我转身看向来路,是大皇兄!

    我心下一阵莫名的喜悦,不禁往那人来的方向走了几步,皇兄那墨青色的衣袍在杨柳里微微扬起本身就是一幅画。

    我看的痴了,眉目带笑。

    不经意见连钰不自然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老神在在的神态,但我知道他有些不太痛快。(你媳妇被抢了,你还能乐呵呵的鼓掌吗?= =|||)

    却也来不及顾念,只是亲切地拉住大皇兄的手往父皇身边去了。

    有些时日不见,大皇兄整日蒙在房间里抄佛经,皮肤愈加白了几分,和连钰羊脂一般的白不同,也不是白无常那样没分毫人气的惨白,我说不上来,就是看着他弱柳扶风一般的身子就会心疼的厉害。

    后来听华商说的是摇光尊者为了我们的赌约根深蒂固的进行,施了一个法同心栓的法术,这法术邪门的紧,但凡中了此法术的二人就跟比翼鸟似得,命理相契。真是变态,我暗骂一句,这倒是后话来着。

    大皇兄刚到这里,父皇看好久每见的儿子们都到了也是很高兴,便笑着问莫执皇兄,

    “执儿,近来可好?”

    皇兄见父皇那般亲切,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低着头答道

    “多谢父皇挂心了,执儿很好。”

    我正在为父皇和莫执皇兄冰释前嫌高兴来着,却听母妃清脆的笑道

    “我见祁儿这身大红的民间衣裳穿着甚好,执儿也是难得一见,不如两人都穿着这民间的衣裳站一起让画师把二人绘到画卷上去,也体现的我皇室兄弟同心,皇上您看可好?”

    我看着母妃含笑倾城的脸上却露出几分狡黠,又感觉陌生了很多。父皇倒是觉得这个提议甚好,便遣着莫执皇兄去换了一套跟我一样的衣裳。

    当皇兄穿着那一身红色走在一岸杨柳间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看到了莫执皇兄的母后凤庆娘娘。很显然在座的各位也都有这个错觉,议论声四起。

    我却直觉是母妃祁贵妃做的,虽然我不愿相信这个女人是如何会的这种妖术,但是我却知道我真正的母妃可能已经被这妖人给替换了。我抬头盯着那女人,她也看着我,眼里闪着紫色的光,笑意盈盈,我却觉得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太大 ,我得好好想想。

    ☆、无题

    父皇对于莫执皇兄的这身行头非常不满意,因为这让他又一次想到了曾经的爱人。还好机智如我,借着好久没见父皇的名义把一行人带着去就宴了。

    走的时候看着皇兄一脸的哀伤,那身靓丽的红衣在他恬静的面庞的衬托下是那般张牙舞爪。看着他难过,我的心也在生生的抽疼。

    宴会上没见大皇兄的影子,我想了一下,觉得莫执还是比较适合冷清的地方,他的性情就是那般无欲无求的,除了对华商那人妖会脸红之外,旁的时候对别人都是一副无甚所谓的木讷模样。

    我是能记得莫执的,也记得和摇光佛尊的赌约。

    可是也许应了那句话,最仁慈的人一但心狠手辣起来会比匪徒更可怕。摇光尊者看上去是博爱无私。是以,当摇光佛尊把心思放到整人这种事情上,连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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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连钰陪着我去往大皇兄的回清宫。

    明明是七月时节,走到这回清宫还是会觉得凉的厉害。单薄的衣裳有些耐不住了,难怪莫执每天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纯粹的是被生生冻出来的。

    可能是感觉到我在哆嗦,走到回清宫里面,我便让宫女侍卫在外面候着。

    现下只有和连钰,于是连钰不作声的牵起我的手就感觉暖流源源不断的往我身上注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走到皇兄的寝宫,小福子见我来了轻车熟路的给我带路。连钰见了轻轻伏在我的耳边道,

    “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想来经常来。”

    我被连钰说的耳朵一红,感觉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儿似的。

    走到卧房门口连钰才松开我的手,让我独自进去,自己守在门边上。他这般作态,倒真的让我感觉自己很是对不住他了,但是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痒痒的想着要去见莫执,便横下心不去看连钰,径自往莫执那里走。

    我步子很轻,但是也没有到像白无常那样完全没有声音的地步,可是,眼前人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一点没注意到这房间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莫执在桌案上的一张白纸上画着什么,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莫执没在抄佛经。

    怀着几分好奇,我走到他桌子跟前凑上去盯着那画看了,虽然莫执的画笔还是很生疏但是可以看出来这张画不是第一回画了,因为旁边的书架子上还小心妥帖的放着几张跟这画中人轮廓很像的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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