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什么都没带就来长白山了?比我还是小哥的真爱啊。”

    我瞪了他一眼,就抱着衣服去换了。冷的厉害,把头缩在帽子里,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无邪看着我呆怔了很久才扯出一个微笑,说:

    “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是小哥。”

    到了火车站,他问我:

    “你去哪里?我顺道帮你买了票。”

    我想了半晌,才想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这个世界分明就感觉不到半点仙气,连鬼怪的阴气都感觉不到,难道我灭世的愿望便没办法实行了吗?我愣了一会,忍住头疼捂着脑袋才喃喃道:

    “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要去那里,我以为我出来的时候,至少火狸会来接我,可是…你知道极北秘境在哪里吗。”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我抓住无邪的手,无邪显然被我的反应吓到了,不过他就知道怎么办了,他的手指伸到我的连帽衫里摸摸我的头发,安慰道,

    “没事,我都自己在梦里假想好多次了如果起灵真的回来,我就带他回家,没想到真的碰到你了,你,嗯,你跟我回杭州吧?”

    是以最后,我跟着他回了杭州,那个气候温润的城市,还去看了西湖,可是断桥没有想象里的诗情画意,只是一段残破的桥,可是,我看到那座桥就想到了从前似乎见过这座桥,那是很久以前了,记不太清,但是那座桥却是林立在脑海。

    是了,这断桥就是进入拍天桥链接冥界和人界的那一段,可是怎么会残破的被遗弃在这里?我在果壳里的这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要灭世的,怎么好像有人已经把我的工作抢先做完了,冥界和绅界甚至是极北秘境我连一点存在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就好像亘古以来都只是我的一场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鬼客

    田真是个作家,每天都在小黑屋子里蹲着,我睡卧房,他就在书房打地铺。有时候两三天都不见他一面,我没事干也乐的痛快,是以就当闭关修炼好了。

    当我有一天练完工,从卧房走出来的时候就见那孩子顶着鸡窝头,本来柔顺及耳的短发乱得一窝糟。我瞥他两眼看那倦的跟个杏子似得眼睛,然后很自然的转身把门摔上。

    听着屋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我都没心境练功了,反倒气笑了。中午的时候,房门很不给力的被敲了几下,打断了我好不容易进入的坐定。

    我黑着脸打开门,看着那货从先前的没睡醒的卷毛屌丝变成了干净清爽的邻家男孩。我闭上眼睛想着从网上看到的新兴词汇,感到世界变化无止无休,我这个沉睡千年的老妖怪真的是跟不上节奏了。

    田真看着我的脸色,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笑了,好的,我最受不了这种人,明知道自己笑起来好看的不得了还喜欢穷得瑟的人,是以我很淡定的平复气息,问:

    “有事?”

    不用他回答,我闻到了从客厅饭桌上飘来的饭菜香味,几千年没吃过饭了,此时倒是感觉饥肠辘辘的,即使我不用吃饭也可以很好的活着,但是我麒彋向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额,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叫麒彋。

    所以,我把眼前挡着我的田真拨过去,径自走到饭桌前开吃。一桌子的菜我很文雅的以极快的速度吃完了三碗饭,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田真在微笑的看我吃饭,自己才吃了半碗。

    我突然觉得这个时候似乎应该不好意思一下,所以我就对着他说了一句:

    “对不住,再来一碗。”并且把碗递了过去,很难得的看到田真脸上的笑抽了一下,然后自然的接过碗。

    当我心满意足的吃完米饭,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听着田真无怨无求的收拾完饭桌,无怨无求的刷好碗,无怨无求的把水果递到我手边上,我却张开了嘴巴。

    很不满意的微微睁开惺忪双眼,看了一眼那边犹自端着水果盘的田真脸上的模范微笑又抽了一下,然后颤抖了手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我这才继续满意的闭上眼睛。并指出不足道:

    “下回记得,我比较喜欢橘子。”

    后来,田真跟我说,他要回家一遭顺道收集写作素材,问我去不去。我想了一下正好需要远游一下寻找我这千年错过的痕迹,是以我很愉快的给了田真一个眼神,表示自己同意了。

    当我走在这了无人迹的山路上的时候,我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千年前,没成想现而今的世界居然分化的如此明显。这里没有路,只有曲曲折折的小路,是上山里去的人踩出来的,灌木丛生,我便使了一个法术让自己顺道让田真有一个护盾,所以田真很天真的回头对我笑着道:

    “每次回乡都会被扎的得疼几天,这回倒是没有什么伤口呢,嘿嘿。”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走我的路,没理他。

    又走了好几个时辰,才依稀见前面似乎有烟气升空,到了近前,便看到一个古漏的旧屋子,两层的楼房,下层只有几根梁柱子撑着,没有墙,垂着的草帘被挑上去悬着,是以里头的营业都看的很是清楚。不过这霉味很让人不舒服,那是死人发霉的味道。但是里面坐着不少客人在喝酒吃饭,不过我可是看的很明白,这里头的客人是只有一个活人,那人书卷气很浓,但是很显然比我身边的田真的文弱多了些戾气和世故。

    田真显然没看出其间的微妙,迷迷糊糊道:

    “这里怎么会有酒楼?从前我回乡从来没见过这地儿。莫不是走错路了?我是依着路碑走的,不会的啊。”

    我拍拍他,让他不要说话,因为那里面的掌柜出来了,那是一头黑熊精化成了人,血气弥布周身,想来不知道在这里害了多少卿卿性命。我捻了一道隐身咒,那黑熊精倒是望着这边看了几眼,才皱着眉头,有回到了柜台前面,盯着他的客人就像看着一头头待宰的猪。

    田真对我说:

    “离我们乡里还有半天的路程,距离上回回来还是大学那会,假期有限所以我都连夜赶,这回我们正巧逢着了这酒楼,不如…”

    我刚想警告他,便听到身后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一声极有磁性的低语:

    “不怕死,你就进去。”

    我没去管被话吓得僵住的田真,绕过大青石头走到那声源跟前,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旅人,他背着破旧的大背包,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皮帽,道显得像一个古代的浪客了。我观察了他很久,但是他就像没注意到我似的,只是低着头半蹲在地上,背倚着石头看着摊开的手掌上的掌纹。

    我却看到这个人没有掌纹,难不成他也是个死人?但是分明感觉不到这人周身的死气。我头一回对这个世界的人有几分好奇,或许他能让我找到过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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