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车上就下来一个人,闻远清。

    张晗皱眉道:“我爹叫你来的?”

    “嗯。”闻远清点了点头,说:“上车。”

    张晗摇了摇头,“不行,那我这摩托怎么办?”

    闻远清招了招手,两个保镖便走了过来。闻远清指着张晗的摩托道:“把这车抬到你们那辆车的后备箱。”保镖立刻恭敬地把张晗从摩托车抬了下来,再快速地把车放进了宾利的后备箱。张晗也没不高兴,毕竟天寒地冻的,谁愿意在雪风里夜奔。

    他跟着闻远清上了车,里面的暖气十足,热得他没一会儿就解开了围巾,露出白皙的脖子。一直盯着他动作的闻远清立刻撇开头,不看。张晗显然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没个正经地道:“怎的?就是脱个围巾,你就不好意思了?”

    闻远清确实是个熊孩子,他哼了一声:“更多的我都看过。”

    张晗呵呵笑了起来,不再跟他交谈,专心整理衣物。只见他把围巾放在膝上,动作熟练地折成小方块,放在一边。接着,就转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地方闻远清也没看着张晗,似乎不想看他。

    张晗也不介意,但基本的礼貌他还是讲的。

    “谢谢啊!”说完这话,张晗就飞快地跑上楼去了。闻远清坐在车里,眼睛不自觉地放在了座位上的围巾。神使鬼差的,他伸出手把围巾抓在了手上,紧紧地捏住了。

    32、复仇 ...

    袁潇再次醒来的时候,被腰上搁着的手吓了个大跳。他的反应立刻让在他身后躺着的谢寒亭动了动,眼神清明地坐起身。袁潇没说话,也跟着起来查看袁睿的状况。

    袁睿这孩子就是这点好,不哭不闹的,就算拉在纸尿裤上了,只要他不饿也不会哭。袁潇看着屁股上全是粑粑的儿子,有些被这孩子打败了。他抱着小孩冲进了浴室,快速洗净。

    “谢寒亭,袁睿的纸尿裤呢?”袁潇在浴室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不禁冲老鬼问道。谢寒亭想了想,出门片刻便回来了,手里拿着袋纸尿裤递给袁潇。

    袁潇径自接过,一边开心地逗弄儿子,一边换纸尿裤。忽然的,谢寒亭就愣住了。他有些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禁弯起,只是在浅浅的笑容在袁潇说话后便消失,脸上重新覆盖着冷漠。

    “谢寒亭,你还是把儿子交给我养吧!”

    谢寒亭拍了拍手,一排军服鬼从地下钻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袁潇,这情形吓得后者不明其意。他实在是想不通这老鬼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但老鬼说出的话,却跟他的动作完全不同。

    “可以。”他这话是对袁潇说的,下一句就对着众鬼道:“跟着他。”

    一众军服鬼领命,重新回到地下。袁潇嘴角抽搐,这分明是要被监视的节奏。但人不能奢求太多,奢求太多,失去的也会越多,所以袁潇没反抗。

    “那我现在就带着袁睿回去了。”

    谢寒亭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袁潇抱着孩子离开。他的眉头微蹙,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肚子上。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头涌起。

    “你说谢寒亭复生的目的,是为了复仇?”张越川眉头皱成川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他毕竟不是那个年代的人,实在是不懂那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80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煞鬼居然想复仇?

    袁潇点点头,抱着儿子移动了个位置。此时,失踪多时的鬼奶奶站在他的身后,正给冲泡好的奶粉降温。袁睿一双眼睛全被那奶瓶勾走了,奶瓶在哪儿,他就看向哪儿。这情景被张晗收入眼底,他坏心眼的一笑,直直地抓住了奶瓶,拿到自己跟前。

    袁睿的头立刻转向张晗,只见后者抖了抖眉毛,一脸怪相地把奶瓶凑近自己,然后假模假样地作出了吮吸的动作。

    “哇啊!”袁睿大哭不止。袁潇本是埋头苦思谢寒亭为何要复仇,被这么一闹,只得回头顾儿子。来来回回在袁睿和张晗间看了一眼,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张晗,你一个大人逗孩子玩,你是不是太无聊了!”袁潇一把抓过奶瓶,试了试温度,正好。那奶嘴便塞进了袁睿的嘴里。张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答:“我们现在根本就不了解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与其在这里干想,还不如逗孩子玩。”

    “没个正经。”张越川呵斥他一句:“那你说该怎么办?”

    “找个人来问问不就行了。”他谄媚地坐到张越川身边道:“老爸,难道你认识的人里面就没有活到八十、九十岁以上的?”

    张越川眼睛一亮,这几个小时内困扰他的问题立刻得到了解决。张越川满脸含笑地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夸道:“不愧是我张越川的儿子,聪明!”

    好吧,一夸夸俩!袁潇低头笑了笑,总算明白张晗这性格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

    修道这种东西,只要不是命缺,想活个八九十岁还是跟玩一样。张越川认识的人里,自然不乏八九十岁的老翁。但竟然没一个是在a城待过的。其中有一个听到张越川想了解这方面的信息,便开口道:“最近a城不是说有还魂珠吗?有个百岁的老爷子去了,你去打听打听,兴许人家知道些什么。”

    张越川苦恼了,“可我不知道那个老爷子是谁啊?”

    “听说是戚家还是闻家的前辈,反正是a城的人。”

    高人,自然是行踪不定的。张越川不是没想到要查这个人的信息,奈何对方技术比他高,掩藏踪迹是做得滴水不漏。这事儿又不能去问戚家或者闻家的人,且不说小一辈的知不知道,单就老一辈,个顶个的人精。张越川怕自己还没套出什么话了,自己就把底子交代了干净。他索性不把目标放在了修道的人身上,开始在民众间打听消息。

    a城算得上长寿之城,高寿的人不少。一番打听下来,还真问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毕竟谢氏在八十年前是大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茶馆里说评书的先生,也把谢氏、戚氏、闻氏的事迹弄成了传记。说起来是夸大了一点,但也不算空穴来风。

    a城八十年前叫道城,据老一辈的说鬼子曾一度想要占领道城,奈何这里的人民彪悍,驱鬼之术是令鬼子们闻风丧胆。谢寒亭当时也确实是个人物,国民党的陆军少将,道城跟着沾了光,自然有重兵把守。人人都以为道城固若金汤,没想到一夜之间,谢氏被人灭了满门,谢寒亭还带着人屠戮百姓,一时间,道城里血流成河。

    能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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