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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墨用了两分钟分析出简静的目的,最得出的结论是,男人果然不可靠,家里红旗都还在乱摇,现下还要准备外面彩旗飘飘。

    人若贱,还真是天下无敌。

    让人唤了翠兰上来,也不废话,许墨直接道:“给红玉赎身,不过赎金找简二爷要两倍。”

    翠兰认识简静,也从小玉嘴里听说过许墨以前的事,见简静要给红玉赎身,她潜意识不想同意。个中原因,除了因为红玉走乐坊很受损失外,便是为了许墨。

    “小姐,你没事吧?”她看着许墨,担心地问。

    许墨对上翠兰几乎是同情的眼神,只觉得无语,她没好气地说:“我好的很,你别废话,去给红玉赎身,记得赎金找简二爷要三倍。”

    “刚不是说两倍吗?”翠兰错愕问。

    “两倍太便宜他了,就三倍,少一分他别想领走人。”许墨冷哼道,因为某人公然来自家小妾的乐坊赎人,害她被人同情地看了两眼,要点神赔偿也是应当的。

    翠兰默默看着许墨,不知为何眼里的同情更加显而易见了,只听她道:“我懂我懂……我这就去,小姐你且等着。”

    她一副去痛宰简静报仇的架势,看得许墨只想仰头长叹,又被同情了,早知道要四倍的。

    翠兰下去不久,简静便领着红玉走了,看两人去的方向,不是回侯府,许墨眯眯眼,心道:简静这莫不是要金屋藏娇?

    他现在的身份,随便给红玉安个身份进侯府都没问题,况且他父亲早逝,赵氏又很乐见他多纳妾,本没人能说他不是,实在没必要将人养在外面。

    许墨想到一种可能,不过看简静那多情风流的公子哥模样,又觉得没可能,她想,也许简静只是尝够了家花的香艳,突然想试试野花的激情?这其实也未曾可知。

    翠兰气呼呼上来,提了两袋银子,其中一袋子是简静的,许墨见过,另外一小袋子,样式和颜色明显是女人用的,“这是?”

    “那银子是红玉的。简二爷没想到赎金这么多,银子没带够,红玉自己掏腰包添上的。想当初她养父卖她进来的时候,她还说攒到银子就吃好的穿好的,绝不为任何男人再花一分银子,现在倒好,简二爷银子不够,她二话没说掏出全面家当,全把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真是气死人。”翠兰恨恨地说,也不知是气红玉没志气,还是为许墨抱不平。

    许墨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毛,然后无所谓道:“她赎身,自己出银子也不算花在男人身上。再说,简静那模样,她看上也能理解,食色也,怎么做都不过的。”

    翠兰不气了,却又是那同情的眼神,“小姐也别恼,红玉那子,没你好,简二爷现下新奇,过过便会觉得还是你好的。”

    许墨猛地收回帮她顺毛的手,咯着牙道:“以后凡是简二爷来听曲,不管是他自己来,还是带人过来,全部两倍价钱,少一分都别让他进。”

    “嗯嗯,我懂的,我懂的。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得!翠兰显然又会错意了。

    关于断弦那事,最后查出确实是晴子做得手脚。她因为嫉妒红玉比她名声响亮,又是乐坊重点推出的台柱,心里不甘。那日红玉来找她借琵琶,她便小小动了其中的一主琴弦,这才发生了临近上台红玉被割伤手指事件。

    这种情况在现代职业场上很常见,很多人为上位不遗余力的耍手段,像晴子这样的做法,其实最愚蠢。她都没想过,琵琶是她的,人伤在她的琵琶下会有人怀疑。

    许墨让翠兰辞了晴子,这样的人,愚蠢却又自作聪明,看着着实膈应,还是早早遣走为好。

    “对了,那日弹奏完霸王卸甲可还有来找茬?”许墨突然想起这事。

    翠兰如实道:“前天来过一次,态度很不好,他们总是当着人的面对楼里的姑娘弹得曲子总是挑三拣四,不过因为没闹太大,我便没跟你说。”

    “看来真是故意找事的。”许墨想了想道:“有时候办法能不让人来故意找茬吗?我看对街那总和我们过不去的怡红院就挺风平浪静的,别的青楼难道不眼红她们故意找事?”

    “自是也有的,不过后来听说她们交了银子给衙门一个当差的,那当差的是怡红院老鸨的外甥,有衙门护着,便没人再去找她们麻烦。”翠兰刚进教坊的时候,怡红院刚开,知道些事。

    扯上衙门,这事还真不好办,不过好在没闹厉害,现在红玉走了,兴许她们就消气,不来闹腾了。许墨也明白,这是往好的想,至于坏的结果,她还想不到对策。

    “先这样,要是闹大了,你在让人找我知会声,我会想办法的。”

    翠兰也懂事情不好办,没多说,便点头应下了。

    两人谈完事,小玉刚好买吃食回来,许墨瞅瞅天色,也已经不早,便起身回府了。

    又过了几日,许墨种在花盆里的花籽都发了芽,她正瞅花盆太小,胡老就让人来说棚子已经建好,还修了两间房子。

    许墨大喜,抱着花盆就跟胡老来传话的人去了棚子。她没带小玉去,这些天因为赵氏不在府,各院气氛都有些怪,许墨为防止再有人突击她的院子,便留了小玉打圆场。

    胡老买的这块地是个小庄园,私人卖的荒园子,花了不少银子。许墨当初只想着种大批薰衣草不能被人发现,便也没考虑贵不贵,直接买下了。

    这次是她第一次来,地方还不错,离住区也不远。庄园不大,前面两间房,后面两间房,中间是田地,周边围着墙壁,要是能种满紫色的薰衣草,那景色估计能美死人。

    许墨去看了棚子,和她画的原稿很像,只是不能聚热,要是冬天来,就算薰衣草养在这里,也一样会冻死。怎么才能让棚子里温暖如春呢?这真是个问题。

    因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许墨便没再想,领着两个当初跟胡老一起讨饭的小家伙先把花盆里的苗给移植出来。

    两个小家伙都才十一二岁,大的是女孩,叫小喜,稍小的男娃,叫丸子。虎头虎脑的,很是瘦小,想来是常年挨饿的原因。他们是胡老当年讨饭时捡的,感情很好。

    当时买了庄子没人看守,胡老就建议他们两人,许墨想胡老认识的,总比找不认识的好,便同意了。两个小家伙挺勤快,干事也很麻利,这点许墨很喜欢。

    移植好花苗,小喜和丸子就去抬水过来浇。许墨因为没来过这里,就去四处走走,以图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走到后院,那里的房子修过,许墨进去看了两眼,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张床,和几个破旧椅子,想来是旧主搬走的时候留下的。

    她考虑一点点将东西添进来,以后在侯府混不下去了,她就来这里隐。种种花,养养狗,偶尔画几幅画,这样的日子其实很惬意,很幸福,当然前提是这里没有地震。不然再把震到外太空,她辛苦打造的美好家园又要泡汤了。

    出了后院,她又发现这边竟然还有一个后门,基于好奇心,她开了后门出去走了两圈,全是荒草和乱石头,都瞧不见路,这后门,以后还是锁着比较好,不然有什么野兽从杂草里冒出来闯进庄园就不好了。

    许墨琢磨着回去让小喜找个锁来将后门直接锁上,正好也省了除草。

    刚想完,正要回去,便感到身后有时候沙沙作响,她猛地转过去,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被撞到在地上,而身子直挺挺压着一个男人。

    “你亲够没?”许墨瞪着大眼睛,嘴里唔唔不清地吼着眼前这个化成灰她都认识的男人。

    这家伙,能不能有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好好的?见一次中春|药,见两次还是中春|药,这第三次,难道还是中春|药?

    这么锲而不舍的下药,那人莫不是就叫夏□?

    男人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一闪而过,连忙移开嘴唇。然后他挣扎着要爬起身,可惜连续翻了几次都又倒回许墨身上,“对不起,我我……”

    许墨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胯|下,并没把浑身的力道蕴含在这里,她十分些惊讶的说道:“哎哟?你这是竟然中得不是春|药?!”

    简单垂下连耳都通红的脑袋,没敢往许墨看。

    许墨用力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简单,默默爬起来,抹了把嘴巴,然后才慢吞吞扶起连站都吃力的简单,皱眉问道:“你这是中得什么?”

    “软筋散。”简单身上还有伤口,正好被许墨抓着,疼得他脸色又白了几分,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上这些,忙又说道:“快进去,后面有人在追。”

    软筋散其实就是类似现代的麻醉剂,只是没麻醉剂强劲。这种东西一般用在受大伤,或者神失常的人身上。不过它还有一种作用,那就是能限制正常人自由。

    许墨一点不认为简单是因为受大伤用这种东西,他这样的人,想是痛死都不会想用这种东西来麻痹自己的。他也不可能神失常,一个人若强大到几次三番被下□都能忍着不爆发,他的内心显然是用防弹衣包裹着的。

    如此说来,就剩下这最后一条可能了,他被人用药强行限制了人生自由。

    能把一个在边疆正打仗的将军强行带回燕京,还不让人知道,许墨只想无比崇拜地吼上这么一句:麻麻的!谁这么牛逼!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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