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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墨菲跟随闫桃儿一路边聊边走,慢慢就出些东西来。貌似这位比自己强大得多呀,入幕之宾不在十数之下。按理,白帆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他若说断干净了,那就是断干净了,可这位俏寡妇又为的哪般缠了上去呢?

    她当着自己的面,急于撇清跟白帆有关系,那就排除掉情有独钟这一点了。难道真是被什么人惦记上了?

    当然,这位也不是那么白目的,跟自己交待哪些曾是她的旧好。只不过这一路行来,至少有六七个面泛笑的男子与她打招呼,且露骨地在她那几欲跳出的丰腴上流连。看向自己的目光则饱含窥视及不屑,还有的上下打量完后,狠狠地盯了一眼自己胯下。

    呃……貌似这个真没有,所以你也不用比了。

    倒是墨青察觉后,就擎着剑往墨菲身前一挡,只用眼刀就杀退了那些人。

    终于在墨菲耐心即将终结的时候,闫桃儿的家到了。

    还真别说,这处院子虽位于城南与城西交界处,也不是主街,却真的有几分幽静,只不知这样的院落,是如何落在她的手上。

    “白公子,请这边走。”闫桃儿回眸一笑,虽没有百媚生出来,倒也有几分妖媚。若是寻常男子,只怕这一眼便勾了个七荤八素。

    墨菲举步而进,听到闫桃儿无骨般的介绍道,“这院子虽不大,只有两进,但占地却不小。后院是奴的住所,前面这东厢一左一右都已经包租出去了。那边西厢才空了出来。正屋是堂屋,是公用的会客之所,堂屋旁边是个小储物间,放了些用不着的杂物。

    这西厢旁边的就是公用的厨房了,厨房外的房山头有井,茅房在另一边。”

    说到这里,闫桃儿住了嘴,有些尴尬地回过头,“虽然是西厢,但还是干净的,每月只有五百钱的月租。白公子……不会嫌弃吧?”

    她似才觉得人家那么有钱,怕是会瞧得上这小小的西厢房。

    果然,墨菲连屋门都没有要进的意思,只是看向东厢,“那边租的都是些什么人?”

    闫桃儿有些不自然地说:“一个是在南街上做小买卖的,另一个在城西做帐房先生。”

    “说具体些。”墨菲踱到影里,吁口热气,感觉脸都红了,热的。

    “张货郎走街串巷,卖些针头线脑的小物件,隔上几天就会下趟乡,每日早出晚归的,贾先生是宏发赌坊的帐房先生,每天睡到近午时才去上工,夜里亥时前会回来,所以这院子还算清静。公子读书,一定不会被扰到您的。”

    墨菲轻轻摇了摇头,“多谢小娘子热心,在下还是再找找其它的吧。”

    才转过身,闫桃儿就一个箭步拦了过来,“公子别急,若实在相不中这西厢,不如就往到奴家的后院吧。后院的景致也好些,有花有草,又只有奴跟个老婆子,老婆子晚间就回家去睡。公子若是不喜起火,也可以跟奴家一道用饭,老婆子的厨艺还算可以,只要少加些银钱就好。”

    墨菲轻叹口气,“小娘子太过热情了,只是在下岂能住你闺房之所?连累了小娘子的名声,岂不是在下之过?”

    “没……没什么的,我那院的东厢是空出来的,这位壮士也可以自己睡一间房,而且后院还有个角门,出入也是极方便的。只要一两银子就好,公子不如随奴家去看看可好?”

    “不好吧……钱倒不是问题。”墨菲面露犹疑。

    “哪儿不好呢?公子就是住到来年春闱之期,也不过十两纹银,岂不是比买个宅子要实惠得多?且公子若高中返乡,只要把房一退就好,用不着再联系卖房之类的,也省心得多。公子,快随奴家来吧~”说罢,小腰一扭,帕子一甩,几乎扫到墨菲的脸。

    墨菲一脸只好如此的样子,跟着她往后院走去。

    她留意到前院与后院之间的栅门虽有,却像时常走动的,有个绳挂,抬手一摘,轻易地从里面就能打开这不足高的小门。

    进了后院,果然比前院看着敞亮,也归整。顺墙一溜种着应季的各种蔬菜,看上去打理得也不错,虽说二十多天没下雨了,但还算葱鸀,可见那井还是有水的。石板铺就的小道尽头是个厨房,旁边也有口井。庭院中央架了不小的葡萄架,旁边有石桌石凳,葡萄架后就是东厢了。正房前,有个婆子正低头拨着花坛里的杂草,看样子五十上下,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梳个圆髻,只别了个桃木簪,一身灰褐色的布衣裳。

    “于婆子,先去把东厢收拾出来,这位公子租住了。”闫桃儿不甚客气地喊完后,才觉得有损形象,回头温婉地解释一句于婆子耳背,不大点儿声听不到。

    墨菲面不改色地点点头,看到于婆子抬起头,眯眼打量着自己跟墨青,眼底划过一丝清明后就又混沌起来。直起腰,轻轻捶了捶,才迈着方步走向东厢。

    “公子请先随奴家去喝杯茶可好?于婆子收拾屋子还是蛮利落的。”闫桃儿一脸期待地看着墨菲。

    墨菲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不了,在下的行李还在天真楼,这便去取,也好早些退了房。小娘子不需心急,最迟明天,在下一定过来。”

    闫桃儿一见银子,就定下了心,伸手自墨菲掌上取走时,轻轻挠了一下她的手心,“那好,奴家就在这里安心地等着公子来了。”那尾音勾得,就跟叫魂儿似的。

    墨菲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但愿小娘子不会后悔,若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不悔不悔,公子尽管放心就是了。”闫桃儿又勾了勾小手,“公子请随奴家这边走,从这后门出去,就是城西永巷。出门往南走,过三个路口往右一拐,再直走三个路口就能看到天真楼了。”

    墨菲微愣,“方才不何不走这条路?都把在下绕糊涂了。”

    闫桃儿掩唇咯咯地笑个够,才抛着媚眼说:“奴家不是没想租后院的嘛~,怕公子瞧轻了奴家。可是公子一心苦读,奴家又舍不得……只得这样留住公子。公子可会嫌弃奴家?”

    墨菲点点头,“不会不会,小娘子这等兰心蕙质的玲珑心思,在下岂会看轻?”心里又加了句,本就没打算看,轻重与我又有何干系?总之,是你自家非要往枪口上撞的,怪不得谁。

    出了后门,按闫桃儿所说,果然很顺利地回到了天真楼。

    还没进门,梁继就从里面蹿了出来,“媳……,你可回来了。”

    墨菲让过他欲扶来的手,“我又不是断袖,你这么热情干嘛?”

    梁继脸上一黯,却又立马振作了神,“累吗?脚走疼了吧?换双软底的可好?渴不渴,热了吧,要不要先沐浴一番……”

    荀况含笑摇了摇头,以往常扮猪吃虎的二爷莫非被神仙把魂给收走了?真是丢人哪丢人~!

    小兰双眼亮亮地行了礼,“白爷,行李都收拾好了,连阿青哥的都带了过来,您要去看看吗?”小手一指后院。

    墨菲会心一笑,“这丫头倒是越来越省心了,行,这就去看看吧,还别说,真走累了。”

    梁继一见大堂里没旁人在,直接弯腰把墨菲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墨菲一惊之下,连忙回手搂住他的脖子,“又耍什么疯?快放下。”

    梁继委屈地看着她,“不是累了吗?我抱你去后院,少走些路还不好吗?”

    墨菲四下看了看,轻叹口气,也不挣扎了,放松地窝在他身上。

    后院是员工的宿舍,但也有几间房单独收拾出来。其中就有一间是墨菲的休息间,里面有小榻的。

    梁继一口气把墨菲抱到屋里面,小心地放到榻上,才直起腰,呼呼地喘了几口气。

    墨菲就白了他一眼,“没那体力就别装了呗,看累得跟犊子似的。”

    梁继微红的玉脸一下子就涨成紫茄子,脯挺了又挺,却蹲下身子,把墨菲脚上的木屐脱去。“看,磨出泡来了吧?”他解恨地戮戮脚掌上那水灵灵大泡旁边的位置,“等着,为夫给你挑开。”

    才起身去找针,却见小兰已经舀了针过来,“二爷,……您来吧。”小兰有些不舍地把针交出去。

    墨青掏出纯白的帕子,撕了两条下来,余下的交给梁继,“二爷用这个吸,是新的没用过呢。”又掏出个小瓶,拧开盖子,“挤干后,抹上药膏吧。”一同递给梁继。

    梁继的心里面这个不是滋味呀,怎么这么多人来跟自己抢?虽然最终都交给了自己,但心里面也是极度不平衡的。

    墨菲含笑看着梁继紧张地抿着唇角为自己挑水泡,竟觉得那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梁继忙活了一头汗,终于弄好了,一抬眼便对上墨菲的笑眼,顿时比喝了冰泉水还要舒坦。“媳妇,你终于肯对我笑了~”

    墨菲掏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抹了把汗,“德,整得跟受多少屈似的。”

    梁继就嘿嘿地笑了,低头看了眼被自己系得很美观的缠脚布……条,满意地起身却直接往前一扑,“哎哟~”

    墨菲下意识地闭上眼,双手挡出去,却到梁继的脯,竟没栽下来?

    一睁眼看到墨青单手横着带鞘的剑,自梁继肋下穿过,另一只手虚空挡在自己的前。“没事吧?”

    墨菲愣了一下,“啊,我没事儿。”

    梁继却苦笑着说:“腿蹲麻了,头也晕了,媳妇没吓着吧?”

    墨菲伸手拉他坐到榻边,“笨蛋,坐好,我给你揉揉。”虽是声气的,嘴角却噙着笑意。

    墨青收回剑,默默退出门去。小兰传一笑,乖巧地跟了出去。“阿青哥,我帮你收拾了三套衣服,两双鞋子,够不够用呀?”……

    梁继此时已经痛并快乐着了。被墨菲的手不客气地揉捏着,那酸痛的感觉让他恨不得跳起来,可看着墨菲难得贤惠的样子又心花怒放,“哈哈……哦,好疼……哈哈,好痒好麻哟……”

    墨菲本来挺认真地把他的腿架到自己腿上揉的,却被他的滑稽给惹得没了心思了,用力一拍,“不管了,你慢慢挺吧~”然后一分他的腿,抬手一戮他的肩,直接压倒,“还笑?有那么好笑吗?”

    梁继枕上榻边扶手,顺势把墨菲抱到身上,圈住她的腿,静静地等着那酥麻劲儿过去,眉眼含情地嗯了一声,“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不但你有了身孕,还蘀我揉腿,你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舀正眼看我了吧,狠心的媳妇~”

    墨菲觉得心怎么又软了呢?往上爬了爬,吧地啄了他一口,“那现在呢,有没有更高兴一点点儿?”

    梁继眨了眨突然泛潮的眼底,“嗯,何止一点点,简直就是一大块呀……唔~”他猛地瞪大了眼,心又狂跳了起来,随即陶醉地眯起眼,与不客气地挤进来的那个小滑头斗起法来……

    “媳妇~”梁继难耐地拧着身子,试图缓解小梁二的迫切。

    墨菲吃吃低笑,“忍着吧,大夫可是说了,前三个月不行的。”梁继闷哼一声,大手在那仅有的一点丰腴上捏了一把,“小妖,那还撩拨我?你是生怕废不了我,是不是?”

    “傻子,”墨菲一口咬上他的下巴,“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让你纳妾都不干,非送上门来让我收拾。”

    梁继也轻松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小梁二放弃,桃花眼一飘,“我才不上当呢,好让你有借口休了我?别想美事了,为夫我眼看就有儿子了,才不会犯傻呢。”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没准儿还是女儿呢。”墨菲此刻难得乖巧地趴着不动,食指却隔着衣料轻轻挠着梁继左侧那个微突点。

    “乖,别闹了,不然真快废了。”梁继按住那捣乱的手,气息渐稳地说:“老辈人都说,上一胎滑下去的是什么,下一胎就还是什么,不会变的。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若是,我估着是那孩子舍不得我们,你说呢?”

    墨菲立即沉默了。那个孩子,可是他跟原主孕育的,跟自己嘛关系都没有的。

    梁继见墨菲又没了动静,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过来。“媳妇,我相信,这个孩子是知道我们真心相爱的,所以才会鼓足勇气回来的。”

    墨菲欲起身,“哪个跟你相爱?美的你~!”

    梁继心一颤,双手用力一搂,“我跟你,梁继跟墨菲,是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真爱。媳妇,你别想不认账,你是爱我的。”

    “认什么认?”墨菲不自然地扭了扭,“让我起来。”

    “不让。”梁继少有的坚持让墨菲抬眼去看。

    “媳妇,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心里是清楚的,你若没有一点点喜欢,是不会让我碰你的。”梁继固执地看着她。

    “嗤~”墨菲翻了翻眼,“别臭美了,只是你还比较好用罢了,长得也不错,看着养眼,又不用付钱……”

    梁继突然抬头,狠狠地吻住那张不停地说着刺心话的小嘴,狠狠滴……

    夜幕初降,梁继依依不舍地看着媳妇走出自己的视线。心里不由恨恼白帆,他惹出的麻烦,凭什么要自家媳妇抛夫弃女的出头解决呀?这会儿,他可绝不认兄弟情深了。

    墨菲一身玉色长衫,头扎方巾,足蹬软底云履,手执折扇,无比自信地走在街上。身边的墨青,用长剑挑着两个包裹扛在肩上,左手拎着荀况特意做准备的布包,里面有几本书跟文房四宝。墨菲暗想,还是这小子细心,甭管如何,得有读书人的家伙儿是不?

    墨青脚步轻快地走着,借着夜色的掩护,嘴角微微勾起。这些天在暗处时刻盯着,他也看出墨菲的不快乐来,全然没了当初在西夏草原上纵马驰骋的豪迈与飒爽。可现在,她的双眼又有了神,就算淡漠,细看也有一抹亮。

    就这样好了,只要她过得快乐就好。就算是……为那男人怀了身孕,只要她喜欢,那自己就是喜欢的。

    很顺利地找到闫桃儿家的后门,其实墨菲多少是有些不认路的,但墨青却是只要走过一遍就会记得的天才方向王。以前的墨菲,也是有这样的毛病的,但经过特别训练后,基本上不会再路痴了,可到了这里后,就会时而犯糊涂。当初在西夏时也是这样,别看每次都很认真地记路,但能记下多少,老实说,墨菲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东南西北,她还是能分得清的,就连夜里看北斗七星辨方向,她也能蒙个**不离十。

    “公子真回来了~”闫桃儿才出来张望,便见墨菲带着那个临时收下的护卫过来了,不禁欣喜若狂。

    墨菲见她似才沐浴过,披着长发就扑了过来,不由脚下一错,闪开忙道:“小娘子小心脚底下~”这怎么跟女鬼似的?就说大黑天的不能穿白衣,真的很吓人呢。哦呀,自己这身长袍会不会也很像呢?

    “啊……是奴家太过高兴了。”闫桃儿不舍地停住脚,见白公子已经换过了衣服,越发的瞧着风骨翩然,且那双眼还特意在自己的前扫过,便抿唇一笑,还是个闷骚的,有意思,比那些一见面就往身上扑的好多了。

    “奴家带公子过去吧,下午的时候,已经把被褥都晒过了,是奴家新制的,一次都没用过的呢。”闫桃儿自认风情地嫣然一笑,走在前面,那小腰连带着丰臀,走得可是标准的蛇行步。但凡是个男人见了,十有**会想直接扑上去,压之……

    可惜,墨菲是个地道的女人,就算心灵再强悍,也没打算换个口味儿尝试尝试,来个百合磨镜什么的。

    “多谢小娘子体恤,在下本来还想是不是明日要去买些新的,这下可好了。”墨菲有些好奇那摇得如此有韵律的圆滚,手感如何,就不客气地上前抓了一把……嗯,果然弹十足,怪不得男人都喜欢磨盘似的屁股,说是能生养,其实就是为了那点子私欲起的噱头。

    闫桃儿酥哼一声,差点儿软了身子,桃面粉红,心说果然是闷骚的。这样的人儿,要慢慢炖才好,才入味儿。

    送走不舍的闫桃儿后,墨菲打了个哈欠,中午没补觉,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还真是有些累了。

    墨青看到她不加掩饰的随意,心里眼里都泛起了柔情。七年前,他吃尽了苦头终于找到墨府后,才知道还是晚来了一步,比自己大了三岁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居然被赐了婚,于五天前嫁进梁府。当时的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若不是娘临终前要自己发誓一定过来找到她,他其实是想走遍天下去游历的。

    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个大三岁的未婚妻,指腹的那个居然是当年还在娘腹中的自己。但父亲的意外早逝,令母亲早早断了生念,若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强撑了好几年。母亲要他发誓,不得追究父亲的死因,只要好好活下去,远离家乡,不要再回去。安葬好母亲后,他就揣着变卖了最后一点家产的银子,带着那只墨玉环北上京城来寻未婚妻了。

    来到墨府时,他已经饿得面黄肌瘦,两眼冒金星了,是白叔劝林嬷嬷收留下自己,然后教导自己武功……这才有了机会来到她的身边……初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但后来,渐渐的,他就不再是他了……

    “发什么呆呢?”墨菲换了睡袍出来欲倒些水,就见墨青呆呆地站在堂屋里面,乌漆墨黑地吓了她一跳。

    墨青一抬眼,就看到自那扇门口透出的昏黄灯光中,亭亭玉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已经放下的长发散垂于身后,细葛的墨色绣了金蔷薇的睡袍本挡不住那光线,将那藏在宽大衣袍内的身形纤毫毕现……

    咚地一声响,他胆怯地退了一步,生怕那心跳声让对面的她听到。

    “怎么了,我穿黑的也像鬼呀?”墨菲毫无自觉地原地转了个圈,又冲墨青问:“真的像吗?刚刚看那骚狐狸穿白的吓了我一跳,我就特意找了黑的换上。”

    墨青猛地转身奔回自己的房间,丢下一句:“挺好看的。”然后咣当一声掩上门。

    他不得不逃,那玲珑的不盈一握的腰修长笔直的腿……要了血命了~!他狼狈地捏住鼻子,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身下的兄弟也一蹦一蹦的,极为合拍,动作齐整,颇有韵律……

    背紧紧地贴着门板,试图借那微凉来降温,却听到门外传来疑惑的自问,“真的也像鬼吗?难道要再换一件?还是先去打壶水吧,渴死我了~”

    听到堂屋的门一响,似乎她走了出去,墨青狠狠抹了一把鼻子下端,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主子要打水吗?还是我来吧。”垂着头不去看她,直接抢了茶壶,匆匆向厨房那边走去。

    “咦~?”墨菲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又摇了摇,放弃地耸耸肩,转身回了屋。

    等的时间有些长,她都想亲自去看看,这小子是打水去了还是烧水去了的时候,墨青捧着茶壶走了进来。

    “主子早些休息吧。”墨青转身欲走,墨菲连忙唤住他,“等等,夜里警醒些,若是有人来找骚狐狸,你就叫醒我,知道吗?”

    墨青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想起她不喜欢自己不说话,就哦了一声,应了句知道了,才走了出去。

    墨菲歪头想了想,亲自去倒了杯水。温的?不是现烧的?她也真是渴了,晩饭吃得咸了些,几口就喝下一大杯。

    爬回床上,放下蚊帐,也不盖凉被,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主子,主子醒醒~”

    睡得正酣时,耳边有人轻唤。墨菲有些纳闷,自己的警戒心啥时这么低了呢?

    屋里没点灯,只能透过窗口的微亮,看到眼前的大概轮廓。“阿青,怎么了?”初醒时的嗓音沙哑,却感无比。

    墨青气血一涌,连忙起身,“主子,有个男人进了那屋。”

    “还真的有?狗血了。”墨菲一骨碌爬起,“走走,去看看。”

    墨青已经适应了黑暗,模糊看到墨菲似在找鞋,连忙说:“我抱主子过去吧,省得弄出动静,惊扰了那人。”

    墨菲探了半天没探到鞋子,奇怪地想,明明上床时脱这里的?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没多想,反正在西夏养脚时,也常被他抱来抱去的。“行啊,快点儿过来,看看能听到有用的不。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似曾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墨青镇定过才弯腰抱起墨菲,只觉那细葛入手,如那几次为她通络时的手感,心就一慌……

    “走呀~”墨菲拍了他一记。

    墨青回过神,迈开了脚步。

    出了门,回脚轻轻带上,悄然无声地往正房而去。昏黄的光线透过纱窗,打在窗前的花坛上,点亮了朵朵绽放的花儿。

    “你怎么在后院里也招了租客?就这么缺银子?”一道男声低低地响了起来,似乎两人已经聊了半天了。

    “哎呀轻声些,是个赶考的秀才,还有个……下人。”闫桃儿半埋怨地说道,“我说一两银子一个月,人家二话没说就定下了,我还能把银子往外推呀?”

    “哼,莫不是又看上人家了吧?”那男人语气含酸,“我说桃儿,虽然我这两年不大过来了,但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烂事儿。”

    闫桃儿轻哼一声,“你被那小蹄子迷得都下不来床了,还有心思管我的事?你今晚来可有正事,说完就快走吧,做完这桩事,你把答应给我的给了,咱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吧。”

    “你个小骚娘们,真的舍得爷的宝贝?”那男人低笑一声,屋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一声浪哼响起,又听那男人说:“都湿了,还绷什么呀?来,让爷好好喂喂你,省得在别人身上吃不饱……”

    墨青听到这里,一紧怀中人,眼神瞟向东厢。

    墨菲却摇了摇头,这才听得囫囵半片的,那桩事是啥事还不清楚呢,哪能就这么放弃?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墨青面色一紧,里面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就自作主张地迈并一步。

    墨菲连忙掐了他一把,“不行。”虽是放低了声音,但里面还是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什么声音?”那男人问道。

    “哪有什么声音,莫不是你被淘空了身子,在我这儿装腔作势吧?”闫桃儿已经化成了水,做足了准备,小手紧紧抓着那宗物,“今晚别想再带余粮回去~!”

    “我还是看看去吧,你院里面不是有人了吗?”然后就听到哎哟一声,“先放开,爷应了你,不走,看不榨干你个浪货!”

    墨菲也听到趿着鞋子踢踏地走向窗边,连忙向上一指,示意墨青飞上去。

    墨青只得暗叹口气,脚下一点就跃上了屋顶,小心地站在光滑的瓦上。

    “我都说没有了,人家早早就歇下了,当是你呢,半夜不睡觉,来趴墙头?”闫桃儿模糊的声音传上来。

    墨菲皱了皱眉,示意墨青把自己放下。墨青摇了摇头,墨菲就瞪了瞪眼,还抬手捏上他的脸。

    墨青心神一荡,他今年也不小了,虽然从未与别的女子接触过,却也被墨菲强行拉去花楼体验了一把。就算是惊出一身汗,也不再是懵懂的无知。如今又对她情深种,哪里禁得起这样的阵势?

    慢慢跪下,把衣摆垫在墨菲的脚下,让她坐在自己盘起的右腿上,左脚屈膝,拦住她的侧腰,一只手扣住身下的瓦,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

    墨菲有些诧异他居然想得这样周到,不禁回眸一笑,然后伸出手,悄悄揭起一片瓦……呃,太小,又揭起一片……这回行了。

    探出手,才要探进瓦下,就被墨青攥住,拉了回来。墨菲回头看他,却见他冲自己微微摇了摇头,微微向前倾了身子,用那只拄在瓦片的手代蘀她的探了进去,又来回轻轻地拨了拨,才收回手,示意墨菲看看。

    墨菲抻头一看,连连点头,顺手拍拍他的大腿。原来那瓦下还浮搭着一层板子,上面放些干燥的稻草,冬天保暖,夏天隔热用的。

    也不知墨青是怎么弄的,居然把稻草拨走后,在两个板子之间戮出个洞出来,再加上板子往两边挤了一下,就可以看到下面了。

    定睛一看,墨菲微张开嘴巴,可真的是开眼哪,古代现场版的金瓶梅,虽然没有电影电视里面拍得唯美煽情,却贵在真枪实战,身上阵。只这么一会儿,闫桃儿就已经咿咿呀呀了起来,跟只白条**一样地圈住身上的壮汉。

    那壮汉居然纹着虎头豹身的纹身,肌贲张地扶着闫桃儿的小腰,用力地撞着,瞧那架势,还真是威猛得很,怕是不撞出内伤不肯罢休,就连那处狰狞也瞧得真真切切……

    只是这两人倒是说完话再干哪?墨菲见过比这养眼得多的某国大片,那里面的女优虽大多数不若闫桃儿汹涌,但盛在招式高超,所以这等程度的,墨菲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趣。

    才回头想给墨青个暗示意可以回去了,不料转头之际,唇上一暖,竟……来个了擦边球?!

    墨青玉脸飞红,呼吸紧促地盯着下面如此真实的大战,这就是……男欢女爱?嗅着熟悉的暗香,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刚刚她转身时的那一度极致风华,丹田下一热……

    唇上的轻触,让他差点儿当即崩溃,猛地向后一仰,被墨菲及时地搂住脖子。

    墨菲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让你开荤,你不开,这会儿受不了了吧?搂住他脖子的手,转移到他的双眼之间,缓缓地盖在上面,另一只手,轻轻地把那两片瓦扣上,然后贴上他的耳悄声问:“可好了些?”

    才渐下的火气,因这样的轻喃又唰地绷直。

    墨菲又捂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一指下面,再拍拍他的肩头。

    墨青咬了咬牙,打算抱她起来,不想那处直直地戮上了她的大腿外侧,双手一颤,差点儿把她掉了下去。

    连忙搂紧,闭紧双眼,仰头深呼吸了一会儿,才睁开有了几分清明的眼,脚尖轻点,如一片落叶翩然飘下,匆匆回到了东厢。

    进了门,拐到南面那间房,把墨菲送上床后,看也不敢看地回身落荒而逃……

    墨菲扑哧笑出声,回身趴在床上,把蚊帐拉好,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句:“看来得给你娶媳妇了,娃长大了呢。哼,花银子给你开荤,你还不要,现在知道难受了吧?就逞能行~!”

    屋门没关,墨青进了自己那屋后,也没心思关,中间隔着堂屋,这声音就悠悠地传了过去。

    墨青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一只手攥成拳,横在双眼之上,放弃般地任由着那里矗立,过了好半天才渐渐伏下。

    辗转的墨青终于睡了过去……

    累了一天的墨菲,笑了一会儿,揉了揉眼皮,打了个哈欠,眼一闭,居然如此之快地睡着了……

    第九十七章潜伏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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