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剧烈地弹了起来,像是离水的鱼,笑得全身都抖了起来:“啊哈哈……哈哈……你……你个混蛋……别挠我!”

    齐行云压根没想到挠他,只是不经意间擦到他的肋下,见他反应如此剧烈,不觉计上心头,开始挠他,叶沛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求饶:“别……别挠了……”

    “纸条呢!”齐行云连忙乘胜追击,手指恶狠狠地附在叶沛涵的肋骨处,叶沛涵喘息着道:“在……在胸前……的口袋里……”

    齐行云这才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大掌滑过他的胸前到他胸口的口袋,可他这一动作,划到了叶沛涵胸前的凸起,都说敏感区也是怕痒区,刚才被一通挠,叶沛涵胸前的两点早已挺立,被齐行云这么一擦,不由得shenyin了一声,颤抖起来。

    齐行云听到他暧昧的shenyin,不由得去看他的脸,见他满脸通红,圆溜溜的眸子水亮水亮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便慢了一秒钟。

    他连忙敛住心神,从他口袋里掏出纸条,心里松了一口气,从叶沛涵身上起来。

    叶沛涵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神色终于变得轻松释然,不由得气上心头,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伸手就朝纸条抢去。

    齐行云的情绪刚经历太过巨大的变动,此刻放松下来疏于防备,叶沛涵的手指捏到纸条的时候他本能地往后一退,拉扯之间,年代久远的一张小纸条就这样在两人的手中“刺啦——”一声撕成三瓣。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我也是醉了……真的……

    改了一些些,试试能不能好

    ☆、第八章 闯门

    不对劲!

    叶沛涵也这么想着。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将床单君蹂躏了个遍,却还没有睡着。

    他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了!

    其实按照叶沛涵骨子里反叛的调调来说,心虚这种事情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呢?一般都是敌强他越强的,所以齐行云越是气得想杀了他,他越是来劲地想要反击他。

    作壁上观,以凑热闹的心态看别人的笑话,寻找生活的无穷乐趣一直是他的人生信条。但是,此刻,他一点点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承认,照片撕掉的时候他的心里小小地抖了一下,不过一秒钟,他立即整理好全副武装等齐行云发难。只是,这世间不按常理出牌的貌似不止他叶沛涵一个,预想中铺天盖地的怒气没有到来,那一瞬间,他看着齐行云脸上的表情纷纷委地,那张惨白的脸与黑得越发空洞幽深的眸子形成太过鲜明的对比,他的心脏不由得一窒,从未有过愧疚感如同藤蔓一般悄然爬上他的心头。

    直到后来,齐行云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就那样怔怔站在原地,垂着眼睫静静地看着地上碎裂的纸条,颤抖的嘴唇蠕动了一番似要说什么,到最后却还是化为无声。

    叶沛涵难得地慌张起来,不安地看着化为石雕一般的齐行云。如果对方想要发怒,或者像上次一样将自己拎起来,他都觉得自己能够应付过来,这般的死寂他却丝毫没有想到,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最后,齐行云只是轻轻转身,然后离开,从头到尾,没再看过叶沛涵一眼。后者看着他迎着夕阳离去的剪影,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非常非常不舒服。

    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也曾闪过想要道歉的念头,不过这仅仅维持了一秒钟。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残忍也罢,这么多年,他随心所欲,从未觉得自己错过。人生短短数十载,当活得潇洒快意,让自己开心,别人的喜怒哀乐,关自己多大事?

    所以,当他辗转了大半夜睡不着起身将那撕碎的纸条重新粘起来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疯魔了。

    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着重新粘合起来的纸条上的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模糊的字迹:“暑假回家的时候妈妈让我带了一些特产给你,你要不要去我那里拿?顺便吃个饭,用家里带来的辣椒和调料,我在家学会了水煮鱼。”

    是很好看的瘦金体,干净整洁。短短的两行字倒是显得啰嗦,细细读起来竟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感觉。纸条边缘卷曲的磨损痕迹很重,看起来是被很高频率地抚摸过,叶沛涵定定看了几分钟,心里突然觉得更堵了,便放下纸条重新躺进床里。

    他想着,明天去找齐行云那厮还纸条,他要是敢露出丝毫让自己不舒服的表情,他就让他好看。这样想着想着,便也睡着了,只是因为想着事情,早晨不到六点钟他就醒了。

    按照陈玥给的地址,他径自去了齐行云的家。摁了将近半刻钟的门铃,齐行云终于起身开门,叶沛涵看着他光裸的上身凸出的几块腹肌,扬了扬眉,吹了个口哨,齐行云好像因为起床气脸色并不怎么好,语气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有事吗?”

    叶沛涵直接伸手推门,齐行云皱眉,手下有几分拒绝可是叶沛涵像是压根没感觉到,身子一侧一钻便进了门,一边大喇喇地打量他的房子,一边说道:“当然有事啊!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是个大忙人,找上门来当然是有事了。”

    齐行云没有搭理他,进了卧室找出一件t恤套上。出来时,叶沛涵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很不客气地指挥他:“劳驾,要一杯橙汁。”

    齐行云瞥了他一眼,然后朝厨房走去。

    叶沛涵翘着二郎腿,圆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说道:“你这房子挺大的,住一个人太浪费了。”

    齐行云没理他,叶沛涵也没指望他回复自己,话题突然一转:“那张纸条是谁写的?”

    齐行云拿着橙汁的手一顿,叶沛涵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背脊,继续说道:“看你那么宝贵,难道是成悦写的?”

    齐行云依旧沉默,叶沛涵突然有些不舒服了,语气带上了些些讽刺:“你还真是长情呐!一张纸条都随身带了这么多年,可惜,你到了人家面前就变成了哑巴,不能和他说说你是怎样怎样的痴情!啊,不对,即使你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人家都有主了,而且看起来插不进第三个人……”

    “闭嘴!”

    这两个冷冰冰的字突然抛出来,叶沛涵惊了一下,心一突,看着齐行云冰一般冷凝的背影,火气突然蹭蹭往上冒。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他的语气越发讥讽,“这年头,痴情算个屁!你自己爱得要死要活,爱得抑郁难解都是一个人的事,兴许落在别人眼里还是个笑话!”

    “给我滚!”齐行云突然拔高了声音,手里的杯子甩了出去,“哐啷”一声碎得满地都是。

    叶沛涵见他转过身来,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昨晚明明告诉自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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