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主力兄弟抱没有,先附送两个小的兄弟抱。。。王子,乃现在就快全搂着了,仨鼻子眼儿多出一口气儿<hr size=1 />  “汗阿玛——”听罢刘声芳一声禀奏,满殿众人俱都哭作了一团、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响彻大殿。跪在后面的小阿哥们只是扯着脖子傻哭,年长的皇子们此时却是各怀心事。诚王等到来时,闻听雍王正被皇帝单独召见,就知大局已定,他们素知雍王严厉刻薄的为人,此时见雍王胜券在握,只差那一纸诏书的事了,他们哪里还敢借故闹事,就只低着头痛哭,支楞着耳朵留意着殿内外的动静。八阿哥胤禩自从被皇帝软禁,就知道败局已定,自在殿外跪候时就已泪流如注,此刻更是恸得哭天抢地、几度险些背过气去。只九阿哥素来跋扈倔强,他心知如今大位已属雍王,可仍是不甘心就此服输,拿定了主意要给他这位四哥找点儿别扭。

    “皇上升遐,请诸位王爷、阿哥除缨!”皇帝驾崩,清溪书屋寝殿中一片哀戚,皇帝御前诸位大臣的动作却仍是有条不紊,就见他们先自除去顶戴,由马齐向雍王低声跪禀了几句,雍王点头,吏部侍郎张廷玉带人出去安排,少时,便领了几个太监进来伺候雍王和诸位皇子换了孝服,用黑布蒙了帽缨。

    “三哥,汗阿玛走得匆忙,大位传给谁也没留下个话儿,如今老十四尚在军前,还请三哥做主,速招老十四回京的才是!”趁着众人换衣的光景,九阿哥竟越过众位哥哥,跪爬到诚王身边,也不管跪在诚王上首的雍王,直绰绰大喇喇地说道。诚王明知九阿哥这是要故意闹事,哪里敢接他的话,只当着雍王的面儿也不好摆出长兄的款儿来,便拿眼直瞪在一旁的马齐。

    “九爷,皇上生前留有遗诏,现已着隆科多去请,少时就到了……”

    “什么遗诏?谁又听说过什么遗诏,皇上病重,宣我们觐见,你们拦着不叫见。如今皇上驾崩,老十四正在军前,你们又弄出什么遗诏,哪里来的遗诏?!你们这到底是何居心?!”九阿哥此时竟也不管不顾,直冲着马齐嚷嚷起来。

    “老九!汗阿玛还没走远,你这是要吵得怹老人家不得安宁么?!”诚王见胤禟闹将起来,瞥了一眼身边的雍王,却正对上他寒气森森的目光,情知再不说话,这未来的皇帝非得把他也给归到老九一堆儿里去。

    “汗阿玛啊——您怎么这么就去啦——您睁开眼看看您这些苦命的儿子们吧——”胤禟被诚王这话一说,索扑到皇帝床前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管过来相拦的太监,直冲着老皇帝的遗体就要扑过去。

    “九弟!汗阿玛怹老人家走了,你疼迷了心了么——”九阿哥正踢腿晃肩地耍闹,眼看就要搡开拦挡他的太监,就觉得后腰被人抱住,低头一看,却正是八阿哥胤禩。

    “八哥——”胤禟看着面容憔悴、已哭得泣不成声的八哥,仿佛在说:败局已定,此时耍闹徒增何益?!兄弟二人抱头痛哭,他们这一哭,勾得那一地的阿哥们又嚎哭了一阵。

    正这时就见帘笼一挑,理藩院尚书九门提督隆科多捧着遗诏,由两名侍卫护送着走进殿中。他五十上下年纪,穿着一品武官服色,因捧着遗诏,此时并未换着丧服,他本是皇帝母舅佟国维之子、孝懿皇后之弟,生长于外戚贵胄之家,本就带着几分贵气,此时捧着遗诏,更添了几分威严。

    “大行皇帝遗诏。”一句话声如洪钟,竟把满殿的悲号压了下去。

    诸位皇子大臣都朝着隆科多按次跪好,只胤禩、胤禟两个例外,越过诸位哥哥仍跪在皇帝榻前。隆科多看了他们一眼,也并不与他二人多言,便展开遗诏朗声宣读起来。

    “——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胤禩胤禟听他宣读,却似懵懵懂懂、什么也没听进去,只那“皇四子胤禛”几个字钻进耳朵里,如刀剜了心一般,痛苦难忍。

    旨意读罢,诸皇子大臣叩头,隆科多将旨意捧在香案上供好,搀起嗣皇帝,正要主持诸皇子大臣向新君叩拜行礼,就听得胤禟挑头儿又是对着老皇帝一阵号哭。嗣皇帝心中虽已恨透了胤禟,可也只得冲着老皇帝号哭推让了一番,最后隆科多向嗣皇帝跪倒正色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行皇帝深惟大计,托付鸿业,皇上当先定大事,方可办理丧仪!”

    嗣皇帝闻言这才由人扶掖着进内更换帝服,受了诸皇子大臣的叩拜。

    大位既定,嗣皇帝即与诸位大臣商议大行皇帝小敛、扶灵回朝等种种丧仪。他命淳王胤祐守卫畅春园,十二阿哥胤裪至乾清敷设几筵,十六阿哥胤禄等肃护禁,胤祥、隆科多备设仪卫、清理御道,预备大行皇帝銮驾还朝。一通安排措置已毕,已是深夜时分。胤祥和隆科多领了命出得殿外,就见清溪书屋院内已是满院素缟,所有艳色装饰已尽皆撤去,白色幔帐高悬,灯的纱罩也换了颜色。外面的雪还没有停,这漫天飞雪配上这满院的素缟可不是在给老皇帝送行么。胤祥乍出殿外,身上打了个寒噤,见太监们正在院中勾搭幔帐,就知道皇父这是早有预备。

    “内务府谁在呢,叫过来见我。”胤祥冲着旁边的太监吩咐道。那隆科多正待与他出去安排仪卫,听他这一吩咐,不知作何道理。

    “卑职给阿哥爷请安!”不一时一个身着丧服的官员趋步前来,冲胤祥施了个礼,胤祥一看,却正是他的连襟内务府大臣伊都立。

    “哦,你在这儿呢!”胤祥说着一指这满院的白帐,“这都是你安排弄的?”

    “是。”

    “嗯。叫他们无论干到哪儿都先停下来。今晚皇上要护送大行皇帝回銮,关防要紧,清溪书屋不要留闲杂人等,你现在就把这些人集合起来送出去,我走之前务必安排妥当了。等明儿天亮了再行安置。”

    “是。”

    “你待会儿也随我回城去,回头安放梓少不得还要用你。这里找妥当人盯着,不要出差错。”

    “是。”

    “傅鼐何在?”

    “奴才在。”

    “这里我就交给你了,皇上和诸位王爷大臣的安全不能出丁点儿闪失,明白么?!”

    “奴才明白!”

    “嗯。”胤祥嗯了一声,回头冲着隆科多微一颔首,“舅舅,请吧。”

    那隆科多虽为外戚,和胤祥平素却无过多交往,只对他少年得志时的威风还有些印象,此时见他行事安排,竟完全不像个初涉世事的新手,倒像是个办老了差事的,不禁心中暗自佩服。胤祥与隆科多备办好了园中銮仪卤簿,便带领从人打马巡视御道,直奔京城。亏得白天老皇帝已命隆科多派人扫雪清理了一番,否则这一场大雪下来,皇帝銮驾着实难以起行。他二人安排兵丁值宿御道,商量着回城分工巡视内城九门及皇城的门禁关防,转眼间便到了西直门。他们叫开了城门,刚进得城去,正吩咐守门官员兵丁小心值守,就见远处一众人马冲着他们奔来。此时已是深夜,内城早已宵禁,这一众人马出现无异于打了那宿卫内城的九门提督的脸一般。胤祥也被这一群人马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隆科多,那隆科多脸上早已经挂不住,就要吩咐兵丁前去拿下这一众人。

    “十三哥!”那为首的马快,已到了他们近前翻身下马,却正是十七阿哥胤礼。

    “汗阿玛怹……”十七阿哥是日本当值宿禁城,听说老皇帝招所有阿哥去畅春园就知皇帝不好,刚十二阿哥回预备几筵,听说皇帝已逝,竟不顾无旨带了从人打马赶来。

    “十七弟,皇父已经升遐,传位给四哥。今夜皇上就要护送大行皇帝回銮,弟弟你这样忒以的失了体统了……”胤祥过去拍了拍十七阿哥的肩膀,亦似责备亦似安慰道。

    “十三哥!”十七阿哥自幼受皇父宠爱,如今皇父宾天对他来说不亚于山崩地裂一般,况且皇帝崩逝,他竟没能在身边见皇父最后一眼,此时听胤祥一说,竟趴在十三哥肩膀上痛哭起来。

    “十三爷,这如何处置……”隆科多刚在畅春园,只怕阿哥们生事,好容易扶了嗣皇帝顺利接位,不想进得城里十七阿哥又来了这么一出儿。

    “弟弟你痛得失了方寸了。”胤祥拍了拍胤礼的后背,“今夜汗阿玛的銮驾就将回朝,你也不必家去了。这样,你把你带的这些人先交给舅舅,明日天亮再发遣他们回去,省得一会儿夜里头乱撞再闹了误会。你就跟着我去巡查禁城门禁,等皇上回朝一起迎候梓。舅舅看这样可好?”

    “是,就依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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