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今儿估计编也是个乱七八糟,先上几百字吧。不好意思,本宅没文化,文思疙疙瘩瘩,堵了。。。等我明儿洗完澡再更好了。目前未下结文狠心,但真有心在雍朝村他们俩了,暴发户、凤凰男。

    真是太狗血了~~~蛮好写个王子咆哮体,汗阿玛啊,您冷了我尼玛十四年啊,唐僧取经都回来了啊,有木有有木有!!!!!!!!!!!!!!!!!!!!!!!!!!!!!!!!!!

    老想给哪段文搭个配乐,好像找不到搭的,这个也不怎么好,诸君要觉得影响看字直接关掉好了。如果影响打开文,喵一声,我就把它删掉。其实我觉得《怡殇》那个文家常里短多了,那个短片做的那个配乐竟然那么大气,还觉得蛮搭的,诶诶,人家好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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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r size=1 />  “呵,记不得,只怕是你记得也不好意思说了吧,”皇帝笑着用手点指着怡王,“汗阿玛说要把你送去五台山当和尚,你竟回了句‘着了袈裟事更多’!那时候给我们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朕跟法海,只怕汗阿玛因为你这句话,再像处置徐元梦那样,打了我们的板子!哈哈哈——”皇帝笑着拍着怡王的肩膀,继续说道,

    “呵呵,后来没过几天,朕陪着汗阿玛接见哲布尊丹巴大喇嘛,汗阿玛把它当个笑话儿说给大喇嘛,说本来这次要送个徒弟给你,怎奈人家却嫌‘着了袈裟事更多’呢。那时大喇嘛却说,阿哥虽年幼,能出此语却正是说明佛缘不浅呢。佛祖普济众生,本有万千种法相,即如我大皇帝,以文殊菩萨化现人王,统御天下、教化万方。今阿哥以天潢贵胄之资,不屑见百官为利禄争竞,本显其清贵之体;不愿着袈裟,却正显出一颗济世佛心哪。”

    皇帝津津乐道于老喇嘛对弟弟的评价,把那绣像图册摆在两人之间,随手翻着,正翻到了“乌**国”一节,就见那上面画了唐僧师徒赶走假国王、救活真国王,那死而复生的乌**国王捧了冠袍带履,欲让位与悟空的情景。

    “那孙行者做惯了和尚,不愿做皇帝,”皇帝指着那绣像笑道,“说若要做了皇帝,就要‘黄昏不睡,五鼓不眠,听有边报,心神不安,见有灾荒,忧愁无奈’。呵呵,刚朕看到这儿,就想起我贤弟幼时便透悟了这婆娑世界,连袈裟尚且不愿披,到如今可愿伴愚兄‘黄昏不睡、五鼓不眠’,听边报、闻荒灾么?”皇帝说着转头看了看弟弟,却见怡王正愣在那里,呆坐着出神儿。

    “怎么,真记不得了?”

    “啊,哦,皇上……”

    怎不记得,如何能忘,又如何敢忘。怡王盯着眼前这本他亲手临摹的画册,随着皇帝一篇篇地翻页,看着那一个个鲜活的绣像,便想起少年时在汗阿玛膝前承欢、随汗阿玛巡阅四方的情景。那一年随扈皇父西巡行至西安,登临大雁塔。在那玄奘法师译经传法之所,汗阿玛一不考他经义、二不问他佛理,反倒提起他幼年时候读《西游记》的故事来……

    “我儿昔日读《西游》,倒比那猴王还超脱。如今在这高僧弘道传法之所,却还嫌‘着了袈裟事更多’么?”那时皇帝当着随侍的众大臣,笑谓爱儿道。

    “汗阿玛,子臣幼时轻狂,只道那猴王聚汇天地灵气幻化成形、修道成仙,又有了那七十二般变化,便是得了自在。既得了自在,又何苦存了那名利之心上天讨官;若不上得天庭,也生不出那许多事故、受那万般磨难。如今看来,子臣向时只一味求语出惊人,竟是未解作者著书之真谛。”少年皇子知皇父是要借故考校,从容不迫朗声答道。

    “哦?我儿如今又有何心得呢?”

    “如今在子臣看来,一部《西游记》,虽为神幻游戏之作,究其要旨则惟在‘修心’二字而已。想那石猴乃是木石灵,本是无心,既动心修道、学得那七十二般变化,便是心动而魔生,并非真自在也。是故那猴儿纵能千变万化,仍是逃不出如来手掌。盖如来非他,心之常便是。到后来取经路上降妖驱魔,然妖魔非他,皆心魔也,待心魔尽除、方得归正。由此看来,一部《西游》,师徒四人取经,惟在修一颗定心,正所谓‘事来有万,我应惟一,物无常态,我心有主’;有此定心,便是不登灵山,亦能成佛;若无此定心,饶是再披荆斩棘,过万重山,历十四载,也终难成正果矣!”少年皇子一番侃侃而谈,令在场臣工无不赞叹,就连陪同皇帝游览的大慈恩寺方丈也不住地点头。

    “呵,看来我儿倒是佛缘不浅哪!既如此,可愿效那悉达多王子?”

    “子臣质鲁,怎敢比佛陀。然子臣宿志,亦非在习禅修道!”

    “怎么?仍是嫌‘着了袈裟事更多’么?”

    “汗阿玛圣明,天生万物,皆有所命,佛法无边,惟在济世救人而已。今汗阿玛以万乘之尊抚育万民、教化万方,即是以现世佛身普济人世。子臣愚鲁,不敢妄比佛陀,然身为天子之子,惟愿助我圣皇经世安邦,保我大清江山安泰、兆民安乐!”

    “哈哈哈,如此才是吾家千里驹的志气!大喇嘛不予欺也!”皇帝像是只等着爱儿的这番话,这些年带着儿子阅历山川、访贤问俗,见到儿子有这般志气,方不枉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子臣纵有经世安邦之愿,奈何终究是报国无门哪!怡王的思绪从那少年时的记忆中拉了回来,想起这些年自己的遭际、父子间的隔膜,唉,十四年了,“纵有驱驰力,宁酬豢养恩”,可到如今却是豢养恩难酬,自己又还有几分驱驰力可当报效呢?想到此,泪水再次弥蒙了双眼,往日在四哥面前轻松敏捷的他,竟变得迟钝木楞起来。

    “本来说那个匣子、连同里面的物件儿,朕就打算让它们随了汗阿玛去的,”皇帝看着木讷失神的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这个册子,朕想赐给你,全当留个念想儿吧。”

    皇帝说话间已将那画册翻到最后一页,正是唐僧师徒取得真经、修成正果,将要合起时,却发现在那绣像上方红灿灿的批注,那并不是胤祥原画的题注,那字迹、那朱批,却竟是——汗阿玛的手笔:

    “扫除心上垢,洗净耳边尘。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唐僧师徒取经,经千难万险,历十四载,方成正果。今吾儿经此十四载之磨砺,定心修成否?报国志尚在否?”

    几行朱烈烈的字迹刺入皇帝眼中,皇父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皇帝拿着画册的手颤抖起来,再看怡王脸上已如铁一般僵硬,浑身竟颤抖成了一团。皇帝刚要伸手去拉弟弟的手,不防怡王一下撩开身上的褥子,挺身站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端凝殿。皇帝被弟弟的举动惊得一愣,也顾不得披衣,随即跟了出去,却见胤祥直奔皇父停灵的乾清正殿而去。

    乾清正殿内,为预备次日移奉梓,值宿的人倒比平日还多了不少,此时众人正在轻手蹑脚地忙着干活儿,忽见怡王失魂落魄地闯了进来,还没待回过神儿来,又见皇帝也跟着冲了进来,众人被吓得俱都僵在那里,连忙就地跪倒,饶是那领头儿的太监还有些眼力,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俱都躬身退出殿来。

    “汗阿玛——”到此时,胤祥再也抑制不住,伏在皇父的灵前放声痛哭起来。也是在这乾清,幼儿时即仰慕皇父,寻着皇父足迹、伏地嗅之;少年时面对皇父考问,从容不迫、对答如流。那时皇父常感叹他能体解圣意;他也常惊讶皇父能看破他的心。及至经过那件事之后,他便再没有来过;等再次进到这里时,已是为停放皇考梓,措置安排。十四年了,这十四年中,他不是没有埋怨过汗阿玛绝情心冷,初为赌气,后因胆怯,他竟再也没在老人家面前叫过一声“汗阿玛”。此时方知,十四年来,儿心未变、父心亦未尝改变,只再叫这一声“汗阿玛”,却已然是阳相隔,老人家已再也听不到了……

    到此时,胤祥心中的万般情愫俱化作泪水,直哭得控制不住身子浑身战抖,皇帝见此情景,冲过去一把抱住弟弟,眼中的泪水早已抑制不住。

    “汗阿玛,您听到了么?!您睁开眼看看您苦命的十三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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