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信任他。甚至出过轨。

    可叶谦做了这种蠢事。

    这年头,连不见世面只靠丈夫吃饭的那类小女人都不会干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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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越再次醒来,已经在国内家乡的医院里。单独的一间病房,整洁干净,并且温暖。床头有一束百合,前面有一台电视机,正在播放电视剧。

    封星吃着一只汁水四溅的梨,把头探过来:“乖乖,你醒啦?想吃什么?”

    房间里有不少水果食品,想必是昏睡时有亲戚朋友来探访过。

    封越什么也没吃,只喝了几口水。封星说道:“爸在上班,妈妈刚才有点事情出去了一趟,我叫妈等会儿带点鸡汤过来吧?”

    封越昏睡很久,脸上没有血色,不知是不是瘦了的缘故,眼睛微微的凹陷了,内双瘦成了外双,眼睛又大又黑,却又无神。

    他没有说话,封星给他削了一只大白梨,切好块了放进瓷碗里,让他自己拿着吃。

    门口传来敲门声,封星起身开门,是普通的亲戚。一边热情地说着:“x伯伯您来啦,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越越睡着呢……”一边关上门把人拦在了外面。

    聊了很久的样子,封星拎着亲戚送来的一箱八宝粥重新进屋,发现瓷碗里的梨封越没有碰。

    她又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沉默了一会儿,她叹息着问道:“越越啊,你怎么不吃啊?”

    封越沙哑地开了口,“姐,我心里难过,吃不下。”

    晚上父母都来了,封越的妈妈不仅是带了鸡汤和米饭,餐盒里还有他爱吃的点心。是正月寒冬了,酒酿小圆子是应季的甜品,放了橘子瓣的是他的最爱。然而鸡汤米饭完全没有碰,小圆子的甜汤喝白开水一样喝了两勺也是再也不碰。

    封越爸爸骤然地一拍膝盖:“不吃不喝!你也要去死吗!”

    听到“死”字,封越下意识轻颤了一下。

    “照照镜子!你哪里还像个人!像个男子汉!”

    封星和封越妈妈立刻察言观色地制止了他父亲。封越垂着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眼睛。

    封越妈妈把他爸爸拉出去劝。封星坐到床边,似也是在压抑和忍耐黯然情绪,伸手搭在他的背上,一边顺他的背一边安慰。

    安慰几句过后,封越开了口:“姐,我没有想死。让我缓两天吧……我是真的吃不下。”“姐姐,如果叶谦没有遇到我,他现在……会不会还好好的。”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看懂过他……以前只是觉得他好,漂亮得有点清高,又有点疏离,跟博物馆里的瓷器一样,就算不能吃不能用,总之就是好就是喜欢。后来才知道……什么清高,他又闷又倔,还很好骗。”

    “……一开始和爸妈说什么自己是同性恋,也只是,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如果当时没这么说,我就不会遇上他。他就算一个人这么过下去,都比现在好啊……”

    封星说:“弟弟,你怎么老说傻话?天灾人祸你能预料的到吗?”

    封星想要把他掐醒,然而到这种地步,她内心也是痛楚,对着封越她无法再强硬,只平静地把道理讲给他听:“叛军什么时候造反你预料的到吗?那地方的皇帝什么时候气数尽了你预料的到吗?那么多援非的医生都好好的回来了,谁料的到偏偏你们会遇到这种事?你怪自己怎么怎么的哪里有道理?非要这么说,你是不是还想怪妈当初生下你来啊?!”

    封星的话他听进去了,然而没有什么效力。

    窗户上凝了一层水雾,外面灰蒙蒙的。冬季没有了树荫,天气晴好的时候,光线太刺眼,让人睁不开眼始终想睡,而天气阴沉着要下雨了,又是这样一幅失魂落魄的光景。

    打了三天的葡萄糖蛋白质,封越的面颊迅速凹陷,仿佛是一夜之间,丰润的少年感彻底消失……自醒来过后的状态让家人担心,而如今已经达到了家人的底线。

    封越的妈妈看到他就要哭,见他不吃东西眼泪几乎没有停过,几天下来也要卧床不起。

    封星的情绪一点点地累积,待到积满之后也会爆发。然而不待她爆发,封越倒是渐渐好转。

    三天之后,在家人出乎预料之下开了口,而后陆陆续续地吃了些热粥和苏打饼干。

    浮着步子下床清洁了面孔和口腔,封越在病房里走了一圈,走到窗边,他往外看去。

    病房在十层以上,往下望去是市中心的马路,正值傍晚时分的下班高峰期,路上照例堵车,车灯和路灯融汇出一片蓬勃的淡橙。

    封越看了很久,下意识地一遍遍用手抹去窗玻璃上的水汽,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仿佛是突然明白了看不清楚的缘故是天黑而非水汽,他茫然地收回手,重新回到病床上。

    身体只是因为长久的不进食而虚弱,头部的伤口结了痂,是头顶心里一块,周围还剔去了一些头发,其余头发长短不齐,并且因许久不曾洗头,黏成一缕缕,很是肮脏。

    而家人没有提出给他洗头的意愿,只是一顿顿地给他加餐,从清粥小菜到鱼肉荤腥大补汤,他按部就班地吃了,精神上也有了起色。

    封星给他买了一只新出的苹果手机以示鼓励,“你之前手机丢了吧?给你新买了一个。”

    “太贵了,而且我用不惯,你花这钱干什么。”封星见他挺正常的,就很感安慰,把手机直接塞进了他手里。封越摩挲了一下那只手机,抬头看着她:“姐姐,我说过,只想缓两天,不会想死。”封星笑了笑:“我知道,但还是……还是要表扬一下你。”

    她又道:“再过两天你就能出院了,妈妈之前为了你请假了很久,现在工作要准备起来了,可能没办法一步不离地跟着你,有事的话打电话。”此前父母和姐姐都在轮流看着他,恐怕落下了不少事,现下松了一口气,看护他就没那么紧了。下午三点,他妈妈放下了手里织着的毛线:“我回去做晚饭,越越你想吃什么?”

    封越简单地说:“鸡汤。”他妈妈便离开了。

    在床上对着手机躺了半小时,屏幕暗掉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脏乱的头发。

    下床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套上雪地靴,他要出门理个发。

    附近的地形他大致的都比较熟悉,身上没有带多少钱,只洗剪吹一下。

    “先生,干洗吧,你的头发好油噢!”理发小弟建议道。

    封越指了指头顶心:“我头上之前被砸过,有个痂,就用水洗吧。这里轻点洗。”

    温热的水流打湿了头发,理发小弟避开了头顶心那块,其他部位挠了一通,挠地他头皮火辣辣的,打了三次肥皂之后,泡沫才丰富起来,“先生,这么挠一挠舒服么?”

    “舒服。”“有没有挠到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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