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爱你啊。”

    良玉仍旧不明白。

    赵栖桐说完了这句话,似乎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了。慢腾腾的开始帮良玉系好前的衣服带子。

    良玉莫名的开始起邪火。

    她已经送到赵栖桐嘴边了,赵栖桐也吃了将近一半了。而且不是一次只吃到一半,是两次都吃到一半就停了手。前一次是良玉拒绝了,这次又这么着。良玉不傻,她很清楚赵栖桐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全吞掉的,时间迟早而已。总之都躲不过的,与其每天都怕着,还不如直截了当让她吃掉来得干净。

    “你……”良玉决心说完了就赶紧把这句话忘记,“不继续了?”

    赵栖桐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俯身到她耳边问她,笑着问:“你要我继续么?”

    良玉心头恨煞了她,恼道:“以后你休想再哄我到陪你睡。”

    “是我错了。”赵栖桐笑起来,又原样将良玉衣带解开,将衣裳慢慢褪到她肩头,顺着她臂脱了下来。

    被子遮住两个人的身体,赵栖桐看不到,只有手下丰盈细腻的触感才是她熟悉的。一回生二回熟,何况是赵栖桐这样聪明又好学的人。上次只是索,这回就是手到擒来了。

    良玉全身上下被她弄得起了火,那火慢腾腾的熬着她,仿佛温水里煮着的青蛙。良玉两只手揪着被角,身体某一处越来越觉得空。

    良玉勾着赵栖桐的脖子,揽过她吻她的唇。

    不够不够。

    良玉绞紧了腿。

    那股火热忽然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良玉微微松了口,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就在赵栖桐耳边。

    她真是爱极了良玉的声音,那些书上的内容一下子在她脑子里活了起来。赵栖桐捧着良玉的腰,用膝盖把她绞紧的双腿顶开,抵到她的大腿部,将她整个人抱起来,骑到了自己腿上。

    良玉猛的咬住了下唇。赵栖桐伸出手指拂过她的唇瓣,良玉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赵栖桐倒吸一口冷气,另一只手上的力道一松。

    良玉嘤咛一声,伏到了赵栖桐肩上。

    真是累人。

    良玉微微喘着气。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身上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赵栖桐的手仍然在她腰上,滚烫的灼人。良玉微微适应了些,觉得赵栖桐身上的衣裳有些碍事。平日的矜持也忘光了,伸手就去解赵栖桐的衣裳。刚伸到赵栖桐口,人已经被她翻身压下了。

    “前面的七七八八……做得差不多了。”赵栖桐笑得眯起眼,“现在开始上正戏。”

    赵栖桐笑得异常的好看,良玉看得一呆:“什么正戏?”

    赵栖桐笑而不语。

    (拉灯……抱头滚。我对敏感词汇太敏感了,写不出来啊写不出来啊。我是纯洁的小绵羊,谁再说我鞭打谁。)

    距离姨娘的一月之期,越来越近了。

    上次孙夫人来过之后,姨娘再也没有说起过嫁人的话。王妃也没有问,只是在某一天请了东京最有名的舞班过来跳舞,此后每日莺歌燕舞,俨然一副朱门狗臭路有冻死骨的架势。

    赵栖桐对此的评价是:总算有点王府的样子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良玉就坐在她身边,别了头看着远处。

    屋子里只有三个人,赵栖桐也就肆无忌惮的端着酒凑到她面前,笑盈盈的:“还在生我的气?”

    良玉不理她。

    “我以为良玉很喜欢呢。”赵栖桐眯起眼,“是不是,娘?”

    王妃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你能更不要脸一点么?”

    赵栖桐摇了摇头:“娘亲你只教到这个程度了。”

    “滚出去。”

    赵栖桐听话的出去了。王妃松了口气,告诉良玉:“别理她,被我带坏了。”

    良玉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王妃的表情很是平静:“栖桐喜欢到田里玩泥巴,平日你若无聊了,可以花钱请唱戏的班子进来,听听曲儿也不错。”又道,“当年我的梦想就是有花不完的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后来发现,钱多了也很无趣。”话说到这里,大概想起了什么,就此打住了。

    良玉应她:“我不怎么喜欢听曲儿。”

    王妃摇了摇头:“你不喜欢听曲儿,可以看唱曲儿的人。从中挑选几个当一当奸夫奸妇……”表情相当诚恳,“我是怕你无聊。”

    良玉骇然的听完,终于发现原来赵栖桐是如此的含蓄乖巧。

    王妃又肯定的点了点头:“唱戏的都是美人啊。跳舞的尤其漂亮。”

    良玉很为姨娘担心。

    “娘。”赵栖桐掀开帘子,“我觉得我能更不要脸一点了。”

    王妃瞪她:“滚。”

    一月之期将近,孙夫人有些慌了。姨娘迟迟不肯给她答复,孙夫人劝了她许多次,好说歹说,姨娘始终是那句话:容我再考虑。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拒绝了。

    孙夫人又找了良玉去劝,姨娘依旧不为所动。老夫人万般无奈之下,找到了王妃。

    这天下午,姨娘还在栖云阁煮茶。她本来不喜欢喝茶的,被王妃耳濡目染了一番,最近喜欢上了碧螺春。王府中的茶全是贡品,质量上乘,在别处是不易多见的。姨娘煮好了茶,刚满上一杯,王妃已经过来了。

    姨娘笑起来:“王妃。”

    王妃坐到桌前,嗅了嗅茶香,赞道:“你学得很快。”

    姨娘斟了杯茶递到王妃面前:“是王妃教的好。”

    王妃摇了摇头,说了来意:“那位教书的先生,你怕是看不上了。”

    姨娘不作答。

    王妃问她:“是哪里不合你心意了?”

    姨娘沉默了片刻,大约是觉得这个问题已经避无可避了,终于回答了她:“我不想嫁人。”

    “这是为何?”顿了顿,“因为你那位……”

    姨娘摇了摇头:“并不是因为先夫。”

    “我不明白。”

    姨娘抬起头开看她:“王妃也觉得女人非得嫁人才算是归宿么?”

    王妃没有回答她。

    姨娘道:“若要我选,我更愿意陪着您煮酒烹茶,也多过于嫁与别人为妻。”

    王妃道:“那你就留下来。”

    姨娘愣了愣,半晌才摇了摇头:“君子一诺千金。我虽非君子,一诺千金却该是做到的。再者,我也没有借口留下来。”

    王妃笑起来:“我说笑而已。”

    姨娘笑了笑,道:“以后王妃大约要一个人煮酒烹茶了。没有戚兰陪您,也不知王妃会不会觉得寂寞。”

    王妃随着她笑:“大约。”

    姨娘道:“还有几日,戚兰想先回家姊府中了。日后恐再不会踏足东京,这几日想与家姊在一起。郡主的功课,戚兰其实并无出力,走得也算是无牵挂。”

    王妃慢慢的端起茶杯,茶水仍旧滚烫,无法下口。

    “戚兰当初……是为什么同意来王府?”明知女先生也不过是个虚衔,以你的自尊,该是不会接受的。

    姨娘微微一笑:“时间久了,似乎已经忘了。”

    王妃笑了笑:“那就不说罢。”

    姨娘第二天就搬出了王府。赵栖桐没有阻拦,她等着王妃去阻拦。可是王妃却只是将日子摆回正轨,仿佛那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肃王府中又是一片莺歌燕舞,竹板笙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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